歐洲、非洲、美洲、大洋洲,所有散落在世界各地的神秘人都在收縮防禦的命令下返回,一部分人被留在神秘人總部,一部分人則接到任務對赤色兇兵實施刺殺。
留下來的全部都是蕭援朝曾經帶領的神秘人,對他實施刺殺的全部都是維多利亞夫人掌控之下的神秘人。無法對神秘人進行洗牌,那就只能讓這些留下的神秘人靜靜的等待結果,最終接受。他們沒有不去接受的可能,曾經的領導者死了,也就只能服從於新的領導者,否則就是找死。
“嘭!嘭!”
沉悶的擊打聲響起,殘暴馬庫斯慢條斯理的從兩具新鮮的屍體身上跨過去,打開門揚長而去。他是被留下的神秘人之一,只是他不願意被留下來。因爲上面的任務目標是蕭援朝,而蕭援朝是他的摯友。
“馬庫斯,站在那裡!”
一個面色紅潤的老人擋住了馬庫斯的去路。
“我不會站在這裡的,雖然我被要求留下來。”馬庫斯一臉輕鬆的說道:“而在這裡,沒有人可以擋住我的去路。查理,你是引領我進入神秘人的,我很感謝,可當我要走的時候,你應該像當初引領我進入的時候一樣,對我的決定保持尊重。”
“但是這次不可以,作爲你的引領人,我得對你負責!”老人盯着馬庫斯的雙眼沉聲道:“你知道當你出去以後意味着什麼?這將意味着你會第一時間成爲神秘人的叛徒,遭到格殺。從神秘人成立的那一天開始,就沒有任何一名叛徒能夠存活下來。”
馬庫斯凝視老人的雙眼看了好一會,輕輕的吐出一口氣,無奈的搖搖頭。
看到馬庫斯露出這種表情,老人的臉上露出微笑。他向前走了幾步,走到馬庫斯的面前,伸手輕輕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馬庫斯,這根本就不是你能夠參與的事。他們之間的戰鬥是領導者之間的戰鬥,也許神秘人不應該有這樣的爭鬥,可事實上這些年以來,一直都在之爭鬥。”老人長吁短嘆道:“我們所能做的只有服從,神秘人的規矩你懂得。所以現在你要做的就是回到自己的房間,然後等待最終的結果。我們永遠服從勝利者的命令與要求,至於失敗者……會被忘記。”
“你說的沒錯,查理,但是……”
話還沒說完,馬庫斯陡然出手,一拳轟殺在老人的胸膛。
“嘭!”
“咔吧!咔吧!……”
這是暴擊一拳,遭到馬庫斯暴擊力量的轟殺,老人的身體瞬間向後倒飛出去,整塊胸骨被打的粉碎粉碎。心臟也被斷裂的胸骨狠狠插中,還沒有落在地上,就口噴帶着碎肉的鮮血死的徹徹底底。
“查理,你已經忘記怎麼去尊重我了。”殘暴馬庫斯掃了一眼地上抽搐的老人,淡淡的說道:“我們所做的不僅僅是服從,他們的戰鬥也不僅僅是他們的事。我們還能進行追隨,有選擇性的進行追隨。”
說完之後,馬庫斯揚長而去。他說過,沒有人可以留下他的腳步,因爲他是殘暴馬庫斯,跟蕭援朝是一樣的人。
神秘人留下來的出現了意外情況,立即引起了維多利亞夫人的高度重視。儘管她已經做出了防範,可最終還是有人選擇追隨蕭援朝而叛變。
“老查理死了,殘暴馬庫斯叛變,我們應該殺了他。”一名神秘人的高層對維多利亞夫人說道。
“爲什麼要殺?”維多利亞夫人輕輕皺了下眉頭道:“爲什麼要現在殺?留下他們不是爲了軟禁,而是要看看究竟有多少人願意用生命爲代價反抗於我,追隨赤色兇兵。這是給我一個洗牌的機會,不然永遠都不知道誰是忠誠的,誰會在我的背後來上一刀。”
“夫人英明!”神秘人高層立刻誇讚。
“呵呵,這句話我喜歡聽。”維多利亞夫人笑了,揮揮手道:“來,我給你看一樣東西,保證你看過以後會大吃一驚。”
得到維多利亞夫人的召喚,神秘人高層立即向前走兩步,恭恭敬敬的俯下身向維多利亞夫人雙手所在的辦公桌抽屜裡看去。
“砰!”
槍聲驟然響起,一枚手槍穿甲彈穿透木質的桌面,精準的射進神秘人高層的腦袋裡。腦袋被擊中,神秘人高層像是遭到一柄鐵錘的撞擊,身體狠狠朝後掀翻倒地。
鮮血順着彈孔向外洶涌的流淌,這名或許很強很強的神秘人高層,在沒有任何防禦的情況下,直接被維多利亞夫人格殺。
“最有可能被判的就是你,”維多利亞夫人瞟了一眼地上的屍體,淡淡的說道:“神秘人如果擁有了拍馬屁的功夫,就意味着心態發生了重大改變。你們這一脈的神秘人啊……也只有馬庫斯懂得什麼叫忠誠,什麼叫義薄雲天。”
洗牌無處不在,此時的維多利亞夫人就處於洗牌的風暴中心。她太清楚這場風暴中究竟有多少人在蠢蠢欲動了,一個不小心,就得被自己發動的風暴吞噬的連骨頭渣都不剩。
統治圓桌的大佬們沒有笨蛋,神秘人的高層領導者中也沒有笨蛋。他們會在洗牌風暴中進行來回反覆的衡量,不斷的確定最後的發牌人究竟是誰。也就是說他們在選擇自己的站隊,通過種種的一切來決定自己所要站的位置。
維多利亞夫人現在是發牌人,赤色兇兵有可能是發牌人,是不是最終的發牌人還有第三者的插入,甚至是第四者、第五者……誰都不清楚,誰也不知道,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通過自己的智慧做出種種的判定。
這就是完全整合之後的致命缺陷,任何組織都不能沒有隊裡的矛盾。一旦失去對立的矛盾,掌控者的權力就會出現微妙的變化。就像是現在的維多利亞夫人,她的掌控就出現了令人提心吊膽的變化。不是她不懂這個道理,而是她必須得這樣去做。
集中力量攻擊一點,永遠是最快速解決戰鬥與糾紛的唯一方法。
這一點就是蕭援朝,向她宣戰的赤色兇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