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區熱鬧非凡,我十分的欣慰(語出郭德綱,哈哈),可惜200個精華被我大手大腳的撒了六天,終於只剩5個了,所以明天凌晨0點的時候我再給大家補上。
話音剛落,有人從一旁的林中轉出,厲聲喝道:“佛門清淨之地,怎容你大聲喧譁。”
武安福一看,對方是個中年的尼姑,心說你這一嗓子比我不知道要大多少倍,也不怕嚇着佛祖,居然還說我喧譁,嘴上卻恭敬的道:“失禮了。在下左武衛將軍武安福,有要事求見靈月師太。”
那尼姑似乎沒聽見武安福說話,從鼻子裡哼了一聲道:“師太正在主持剃度儀式,你且在這裡等着。”
武安福一聽着急起來,忙道:“我正是爲了這剃度儀式纔來的。我有個朋友,一時糊塗,跑來這裡想要出家,我是前來勸阻的。”
那尼姑瞪了武安福一眼道:“出家爲尼,纔可以得悟正道,成正果。你該爲朋友高興纔對,怎麼還要勸阻。”
武安福暗罵賊婆娘羅嗦,道:“還請大師幫忙通告一聲,我是怕這個朋友一時衝動,日後後悔啊。”
“我佛光明慈悲,哪裡會有人如了佛門卻後悔的道理。施主不必多言,還是回去。”那尼姑說着就要回到林中去不再理武安福。
武安福急了,不再管什麼戒律了,大步的走過石碑,就要上山去。
那尼姑一見,大怒道:“大膽!你居然敢不經允許,擅闖寶山。”
武安福也怒道:“你不給我通報,我只好自行上去。”
“好,好,好,你且等着,我自會找師父前來教訓你。”那尼姑一跺腳,跑向山頂。
武安福自然不會傻等,緊緊跟住她,不多時上了山頂,直到靜月庵的大門前。
那尼姑見武安福追上來,越的慌亂,上得山頂,匆匆跑進了大門,武安福走到門前,知道不好再進,就在門前等候。不多一會,就見大門打開,一個老尼姑當先走出,看到武安福宣了一聲佛號道:“哪裡來的狂徒,未經允許,擅自上山,擾亂佛門的清修。”
武安福一瞧這老尼姑,腦海裡立刻冒出滅絕師太四個字來,這老尼姑一臉橫肉,凶神惡煞的模樣,真不知道佛祖天天看着她頌經的時候,是不是也會感嘆造化弄人。
“師太,在下是……”武安福想解釋一下,還沒等說完,那老尼牛哄哄的一甩胳膊道:“來人,把這狂徒拿下,送給昭玄都問罪。”
她話音一落,就有四個拿着棍棒的尼姑從她身後閃出來,各自怒喝一聲:“呔!大膽狂徒,還不束手就擒。”
武安福見她們不講道理,心下惱怒,心想老子也沒調戲你們,怎麼就成狂徒了?這些尼姑是不是在尼姑庵裡憋的太久了導致內分泌失調所以纔不肯聽人把話說清楚啊。張口又想解釋,還沒等說出半個字來,那四個尼姑已經衝上前來,四條棍子上下左右攻來,想把武安福打倒。
武安福哪肯吃這個虧,雖然一時匆忙沒帶兵器,卻也一橫拳頭道:“我乃朝廷命官,哪個膽敢上來。”
本以爲報出名頭,她們會停住,沒料到這幾人似乎沒把朝廷放在眼裡,照樣兜頭打來。武安福看形勢不妙,見一條棍子打過來,縱身一躲,一舒胳膊,把棍子夾在肋下,腰和手臂一起用勁,只聽“啪嚓”一陣脆響,把那條棍子給夾斷了。
那尼姑怔在當場,看着手中的半截棍子,看看武安福,再回頭看看老尼姑,臉上的表情滑稽的要命,武安福看她好象傻了一般,一時忘了身在險境,不由得“噗嗤”笑了一聲。
這一下可惹了大禍,那老尼姑臉上氣的青一塊紅一塊的,大喊道:“此人擅闖寶山,持械傷人,毀了先皇賜下的鎮山神棒,犯下了大不敬之罪,快來人把他拿下問罪。”
武安福本來還不太在乎,聽到先皇賜的棒子,才吃了一驚,暗想大事不好,倘若真的是楊堅御賜的棒子被自己弄斷,那可是殺頭的罪啊。武安福有點害怕了,忙道:“師太你聽我說。”
“還有什麼好說,快把他拿下。”那老尼姑叫道。
山門裡涌出數十個尼姑各拿刀劍棍棒把武安福圍在當中,知道的是尼姑庵的尼姑,不知道的還以爲哪裡來的一幫女強盜要劫道呢。
武安福知道弄斷了那鎮山神棒,事情不會善了,索性道:“不用你們動手,我不反抗就是。不過我要見一下陳月香。”
那老尼姑臉聲的橫肉顫了兩顫道:“什麼陳月香?”
“我一個朋友說要來此剃度,我前來阻止,一時心切,這才闖上了山。”武安福道。
“原來如此。不過這世上已經沒有什麼陳月香了,只有一個叫瑞心的女尼。”那老尼姑道。
武安福暗叫不好,看來還是來的晚了。正想再問,老尼姑一聲令下,數個尼姑撲了上來,也不顧什麼男女有別,把武安福按住。武安福本想反抗,卻想到如此辛苦跑來闖了大禍,也沒阻止得了陳月香,心裡一陣黯然,料得他們不敢把自己怎樣,便任由她們綁了起來。
“把他送到大興善寺去,交給昭玄都(隋官名,總管天下宗教事務)靈藏大師處置。”那老尼姑道。
武安福被捆的如同個糉子一般扔上個板車,蓋上個破草蓆,好象運屍體一樣的被拉着走起來。
武安福在板車上被顛的七葷八素,心想怎麼這麼倒黴,暗暗埋怨陳月香好好的日子不過,跑去當尼姑,可再一想這都是自己害的,也就不再抱怨了。轉而又抱怨自己太過鹵莽,把楊堅用來鎮尼姑庵的棒子給弄斷了。算來算去,都是自找的,怨不得別人,只好聽天由命。昭玄都總不至於把堂堂一個將軍隨便給砍了。
顛簸了好一會,板車終於上了平坦的道路,路兩邊也有喧鬧的人聲了。武安福知道進了城,車又走了一會,終於停下,武安福在板車上聽到有人通報道:“貧尼是靜月庵的瑞智,奉靈月師太命,押送一名闖寶山毀神棍的歹徒來請昭玄都大人治罪。”
武安福身上蓋的草蓆被揭開來,人被擡了起來。武安福扭着腦袋想看看這個著名的寺院的樣子,被個尼姑狠狠的在腦袋上打了一掌道:“還不老實,一會有你的好受。”
武安福心裡狂罵:你們這些更年期的尼姑,看起來好象向佛似的,其實一個個的半點慈悲都沒有。對待俘虜也不能這麼粗暴啊,等老子掌了權,今天的屈辱一定跟你們討回來。
不多時,被送進一個偏殿一樣的房間裡,地方倒還寬敞,有人去請昭玄都靈藏了,武安福被扔到地上,依然動彈不得。
“這大興善寺果然氣魄恢弘啊,比咱們靜月庵強多了,看這柱子,上面好象是金漆哎。”一個小尼姑對另一個道。
那尼姑也大驚小怪的去摸柱子。武安福在一旁竊笑着:這和上輩子那些貪慕虛榮的小姑娘有什麼區別?看來這些尼姑都俗氣的不得了。要真把她們看成苦修者,那是腦袋被驢踢了。
正胡思亂想的時候,殿門開了,那幾個尼姑立刻停了七嘴八舌,一起恭敬的道:“靈藏大師。”
武安福擡頭去看,就見個鬍鬚眉毛都花白的老和尚,披着一身光彩奪目的袈裟,走了進來。他身後跟着七八人,大部分都是老和尚,還有那老尼姑。她一進來就狠狠瞪了武安福一眼。武安福想起吳宇林曾經說過女人和小人最記仇,這尼姑半女人半小人,八成惦記上自己了。
靈藏大師和其他人都在殿上坐下,有人奉上茶來。靈藏喝了口茶,這才道:“把這人鬆開,我好問話。”
有人上來把武安福扶起來,解開身上的繩索,武安福得了自由,活動了下筋骨,看了看靈藏和他身邊的幾個老和尚,又看了下那該死的老尼姑,清了清嗓子道:“還不看座。”
靈藏眉毛一挑道:“你這歹徒當真的狂妄!還不跪下。”
“我乃當朝左武衛將軍武安福,你一個小小的昭玄都也敢讓我跪下!”武安福怒道。
“什麼!?”靈藏眼睛瞪了溜圓,不相信的看看武安福,又看看老尼姑,“靈月師妹,這是怎麼一回事?”
老尼姑靈月道:“這歹徒必是胡編亂造,想要逃脫罪責,師兄千萬不能信他的話。”
武安福笑道:“不信的話自可以去查問,看看是否有我這一號人物,真要是惹怒了本將軍,你們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武安福迫不得已自曝身份,弄斷棒子的事情若被朝廷知道,可大可小。雖然蕭禹早就看他不順眼,有可能借這個事情擺他一道,可若不說出身份來,只怕今天這一劫就逃不過,綜合利弊,武安福不得拿自己的什麼不恐嚇這幾個和尚尼姑一下。
“那到不必查問,我的俗家徒弟正好在寺裡,朝廷中人他自然認得。來人,去把你們大師兄請來。”靈藏捋着鬍子道。
有小和尚領命出去了,武安福有點納悶,這大師兄是哪個?難道也是朝廷裡的大臣嗎?沒見大臣裡有和尚啊。若是朝廷大臣,哪個敢得罪自己?想到這裡,武安福輕鬆起來,等着看哪個是靈藏的大弟子。
不多時就聽腳步聲到了殿外,一人在外面高聲道:“師父,徒兒拜見。”
武安福一聽這聲音,心裡暗叫糟糕,怎麼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