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點聲明:
2,我自認爲本的主人公在道德上暫時沒有什麼問題,以後應該會涉及一些勾心鬥角的殘酷亂世,如果某些人繼續因爲主角的黑社會身份而對作者我本人的人品進行攻擊,我會採取措施進行反擊,特此聲明。
以上三點,穿馬甲的豬,2006年9月9日
PS:紀念**逝世30週年,默哀一分鐘。
“侯爺不用着急,明日就能到潼關,想必他們也要在潼關歇腳,我們細細查問,一定有線索。”有人道。
“武安福這混帳,若是被我抓到,一槍戳死他”羅成憤憤道。
武安福心中驚懼,怕被他們現,也不敢再偷聽下去,急忙退回房間。他不敢入睡,一直觀察着前院的動靜,直到半個時辰以後,羅成衆人才各自回到房間去。前院只剩下掌櫃的和兩個夥計。武安福小心的到了李漩的門口敲了敲門,聽到李漩警覺的問:“誰?”
武安福隔着門把事情一說,李漩大驚。
“李姑娘,如今之計只好趁夜前進,否則明日天明,必定被他們現。”武安福道。
“也好。”李漩看來實在不想見到羅成,絲毫沒考慮趁夜趕路的危險,不多一會就打開房門出來。掌櫃的見兩人要走,有些懷疑,不住的勸道:“夜黑風高,只怕有土匪強盜,二位何苦這麼急着上路呢。”
武安福看他眼睛滴溜溜的看過來,隨手扔過一小快銀子道:“廢話少說,把馬車套好,爺爺這就要走。”
掌櫃的見了銀子哪還管其他,立刻吩咐小二把大車套上,趁着羅成等人都已熟睡,武安福趕着車,匆忙的逃離了客店,上了官道,奔着潼關而去。
一夜狂奔,到了天明時分拉車的馬已經累的直喘大氣,武安福怕把馬累死,這才停下來休息。這一夜跑了大概六十多裡,距離潼關已經沒有多遠了,想必能在羅成追上之前進入潼關,然後再改裝一下,不信羅成還能找到。
李漩擔驚受怕了一夜,此時見武安福也是一臉的疲憊,從包袱裡拿出個餅道:“我臨走時準備的,你吃點。”
武安福的確有些餓了,接過餅來,想了想掰做兩半道:“一起吃。”
李漩一笑,也不客氣,撕着餅吃了起來。這餅雖然乾乾的還沒有味道,十分難吃,可是和李漩一起,武安福只覺得吃什麼都好,便是喝西北風也是幸福的。
兩人吃過了餅,振作精神,繼續前行,馬匹很是疲憊,武安福也不敢太過着急,他擔憂羅成追上來,走幾步就要回頭瞧瞧。
一路走到中午,距離潼關還有幾十裡,武安福心情漸漸舒緩下來,此時來到一片山岡上,左邊是一處懸崖,右邊則是一道緩坡,下面有一片茂密的樹林,十分廣闊,看不到邊際。武安福上到坡來,無意中回頭一望,頓時變了臉色。
“李姑娘,你看。”武安福一指身後,李漩從馬車裡探頭出來看,也是一驚。後面大概五里左右的地方,一隊騎兵正飛馬而來,當先一個人雖然距離很遠,卻能看見是白衣白馬。兩人心知那定是羅成無疑。看這情勢,只怕再有一時半刻就要追上來了。
“這怎麼辦?”李漩花容失色道。
武安福比李漩更擔心,羅成對李漩的情意他是知道的,就算追上也不敢怎樣。可昨天晚上聽到羅成的話,心知因爲李漩的出現兩人之間早已成僵局,這裡荒山野嶺杳無人煙他要是不把自己一槍刺死才奇怪呢。
性命危在旦夕,武安福一咬牙道:“一切聽我的,保你沒事。”說完把李漩拉下車來,拿上包袱胡亂的財物衣服裝上,抄起花槍,在馬屁股上一紮。那馬本來疲憊不堪,忽然受痛,向前一躍,那下面本是懸崖,這一下連馬帶車立刻滾落到山崖之下摔得粉碎。李漩看到這一幕大驚問道:“這是爲何?”
“跟我走。”武安福看到羅成就快追過來了,一把拉住李漩,掉頭下了右側的山坡。李漩此刻才明白武安福的意思,便也不再多話,兩人下了坡,閃身鑽進密林之中,拼命的跑了小半個時辰,直到筋疲力竭才停下。這樹林十分廣大,就算羅成現兩人進了林中,恐怕也難以尋找。
兩人在密林中藏了大半天,也不見羅成的人來找,放心了大半。武安福不敢再上官道,對李漩道:“李姑娘,先出林子,找個小路去附近的市鎮僱輛大車再走好嗎?”
李漩點點頭道:“一切都聽少帥的。”
武安福看看自己一身馬伕的裝扮,剛纔下坡進林的時候又刮破了幾處,實在狼狽,哪還有少帥的風範,一笑道:“那就走。”
兩人認準方向,不多時就看見一條小路穿過林子繞過山岡,也不知道通向哪裡,武安福此刻只希望快找個安身的地方從新計劃,便沿着小路向前走去。李漩默默跟在後面,兩人走沒多遠,猛然間聽到不遠處的一處林中傳來喊打喊殺的聲音。
武安福和李漩面面相窺,心想不會又是羅成那些人。武安福拉起李漩閃到一棵參天大樹後道:“你在這裡躲着,我去看看。”李漩點頭道:“你要小心。”武安福心頭一熱道:“你放心。”
順着喊殺聲傳來的地方,武安福貓着腰急走幾步,前邊林木中影影綽綽似乎有很多人在打鬥。武安福潛行到近前扒開一片灌木偷偷的往裡面看,只見林中竟然有上百號人,正中間十幾輛大車,好多行李散落在地上。隱約還能聽見孩子的哭啼聲,再看四周,涇渭分明的兩夥人正打的死去活來。一夥是全黑的裝扮,有五六十人的樣子,個個一身黑衣,臉上不是蒙着黑布就是抹了些泥土,反正認不出樣貌來,他們都拿着長槍大刀,圍成一圈,明顯佔着上風。另一夥就狼狽的很了,人數上少了很多,穿什麼衣服的都有,幾個騎馬的一看身上的絲綢衣服就是官宦人家,當中一個拿大刀的老頭,一張大圓臉,長長的鬍子很是顯眼。他正護在一輛大車前面,跟幾個黑衣人打着,其他的人大致的形成了個半圓,守在着老頭和大車的四周拼死抵擋黑衣人。武安福一看不是羅成,放心下來。再看這一幕,總覺得有點眼熟,可是又想不起來這是哪齣戲了。正在腦子裡翻檢着記憶的時候,就聽見那老頭大喊着:“建成世民,快帶你娘和弟弟們先走。”
武安福一聽立刻醒悟過來:難道這就是李淵嗎?再一看,兩個離李淵很近的青年,聽了這話以後,立刻就撤退到車的邊上,就見一個年紀較大的黑衣青年拿着刀掩護,另一個稍微年輕一點的白衣少年掀開大車的布簾子喊了兩句什麼,那大車裡面便出來幾個人,當先一個是個十三四歲的少年少年,手裡也拿着把鋼刀,緊隨其後是個四五十歲的婦人抱着個嬰兒,最後一個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女,手中居然也拿着刀,一副英姿颯爽的樣子。兩個青年把這四人扶上馬,一先一後護着他們就往武安福藏身的這個方向殺過來了。
武安福也不知道哪個是李建成哪個是李世民,看到數個黑衣人衝上去把兩個青年圍住廝殺,心中冒出個念頭來:若是李世民被殺了,將來爭奪天下就少了個最厲害的對手。李家四兄弟都是人中之龍,最好他們一家都在這裡完蛋,那才遂了心願。
再看看樹林中的情形,已經萬分危急了。本來三十多個李家的人,現在死的剩一半了。黑衣人們已經縮小了包圍圈,把李家的人團團圍住。李淵渾身都是血,已經殺的紅了眼,不停的怪叫着。李建成李世民也都血染戰袍,要是沒有人救的話,李家衆人大限恐怕就到了。
武安福看得清楚,心想也不知道那本來該出場的秦瓊會不會出手。想到這裡,武安福四處望望沒看見有什麼動靜,爲了以防萬一他還是在地上胡亂的摸了兩把土在臉上一抹。若是秦瓊來救人,他就也趁機湊個熱鬧,至少要叫李家欠下自己一個人情。若是秦瓊不出手,便由得李家滅門。兩相計較,他武安福怎麼都不吃虧。
正琢磨着,就聽林中一片喧譁,武安福一看,只見一個高大威猛的漢子,腦袋上戴個大斗笠,看不清楚樣貌,穿個淡黃色的袍子,坐在一匹黃馬上面。拿着兩根銅鐗,一鐗一個,把兩個黑衣人打的腦漿迸裂。然後縱馬殺進戰團,左衝右突,好象只猛虎一樣。那羣黑衣人被衝的七零八落,本來眼看就可以取下李淵的級,卻功虧一簣。
武安福知道這一定就是秦瓊,看來李家衆人命不該絕。他本來心頭猶豫,畢竟算起來他是死在秦瓊手裡的,不過眼前的便宜如何能不去佔。他嘆了口氣,一躍跳進樹林,大吼一聲道:“何方奸賊,光天化日之下膽敢殺傷人命,還有王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