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元堡裡,風策,雪千瀾匆匆趕到,侍者行禮。
“怎麼樣了?”雪千瀾攔住雪長老身邊的中級魔法師,“回守護神,那東西襲擊三人至今不知下落。”使者回道。
“千瀾,先去長老所。”風策對雪千瀾說,“雪長老在哪?”雪千瀾接着問,“長老這幾天一直在製藥房。”使者回道。
“風策,你先去長老所,我到製藥房一趟。”雪千瀾說,“也行吧,過後一定要過來。”風策勉強說,雪千瀾點頭後隨使者過去。使者是譽稱,就是中級魔法師中的佼佼者。
長老所裡,諸位長老圍坐,除了雪長老,個個臉色不好,侍者惶恐不安。
“長老們好。”風策禮貌行了一禮,“風策,你來了。”風長老息好說,“風系守護神,你怎麼來了?”時長老時驗說道。
“聽聞有事,這纔到訪。”風策禮貌一笑,“守護神是從長老所這裡出去的,如今卻不歸長老管束,你到長老所來,這件事只怕不久後就鬧得人心惶惶。”光長老蓽陽話語直刺風長老。
“長老失言,長老所不是沒找到兇犯嘛?”風策搶在風長老面前先開口,“風策此番是我請來的。”
各個長老神情都不同,但終究沒趕走風策。
“發生何事?”其他幾位也趕到,長老看見絲樂,起身行禮,絲樂冷笑:“不知今時女神在這,諸位是否會如此客氣。”
“使者說笑。”火長老燎瓶道,就是因火長老名中有燎字,羲潔當時還是長老所的學生,所以不敢冒犯。
話畢,開始安排工作,冰封問風策,千瀾在哪,誰知風策給忘了。羲潔看光長老先走出去就緊隨其後,悄然離開。
製藥房裡,雪千瀾摸摸茶几,問道:“出現什麼東西,會讓諸位長老束手無策。”雪長老坐下,雙手交叉放在膝上,“實話說,這幾天一直在製藥,外邊的事真不太清楚。”
“難道是亡靈來了!”雪千瀾大膽猜測。
雪長老有些慌張,“這不可能,你的封印沒破,亡靈怎麼出來?”
“其實在這之前,黑幽蓮曾借別人的軀體與對戰,只是無法久留,此番……”雪長老接過雪千瀾的話,“難道是要同我們宣戰?”
雪千瀾也是疑雲滿天,爲什麼黑幽蓮那麼容易就出來,是意味着封印逐漸失效,白雪憐爲何也……
突然,外面“轟隆隆”幾聲巨響,彷彿要刺破耳膜。緊閉的門外腳步聲混亂,有慌張的叫聲,甚至還有呼救聲。
上空一下子被黑暗籠罩,房間裡已是伸手不見五指,雪長老點起燭火照亮。
“伊得,這房間有沒有什麼可以躲藏的地方?”雪千瀾牽起雪長老剛點火的那隻手,還有一點暖。“現在發生了什麼都不清楚,你身爲守護神只想躲?”雪長老皺起眉頭,鬆開雪千瀾的手,手指敲擊着桌面,形勢更加緊張。
雪千瀾盯眼房門又說:“伊得,外面什麼情況我們都不知道,眼下保住製藥房,保住藥品要緊。”
雪長老臉色沒有變,風敲擊着窗,黑暗中瀰漫着詭異的氣息,“我身體虛弱,你製藥費心,多我們兩個不多!伊得。”雪千瀾補充道。
雪長老開始冒冷汗,雪千瀾也不例外。她也看出雪千瀾身體有些不對。
此時房間外,過道,樓梯間,沒有傳來一丁點聲響,一片寂寥。一切都在壓迫着兩人,雪長老腦子急速飛轉,拿起燭臺,手指有些顫抖,淡定地說:“跟我來。”
另一邊,黑暗降臨之前,“蓽陽,這件事和你有沒有關係?”羲潔攔住光長老去路,“跟我一毛錢關係也沒有。”光長老撇開羲潔的手,走進他辦公的地方。
“你……”羲潔剛想再問什麼,玄蔚跟來了,玄蔚看一眼羲潔問:“怎麼了?”
羲潔一口氣咽不下,走上前:“當初奐光的事不也與你有關?”“她私吞魔種,自食惡果,難道我說錯了?”光長老蓽陽說。
羲潔被氣得七竅生煙,“你怎能怎麼說奐光女神?”玄蔚說道,“是啊,怎麼說道死人也沒意思,是吧?”蓽陽奸笑,“王子殿下。”
一下踩兩雷,蓽陽慣會踩人雷。
兩人見與他爭辯無用,就離開了。
風策和苗螢螢到監視臺,冰封跟冰長老冰坤靈,及其他長老到密錄室。他還很是擔心雪千瀾,而且羲潔和玄蔚不知到哪去了。
絲樂悄然跟在他們身後,隨機應變。
巨響超過耳朵的承受能力,如果不是兩人是守護神,換做初級魔術師可能耳朵要廢。
一片黑色籠罩之下,彷彿有很多魔獸的腳步聲,咆哮聲,甚至撕扯聲。
兩人感覺天翻地覆,又不能動彈。
可動彈時,已是黑暗深處,危機重重。羲潔知道身邊有人,她很怕,點起小光圈,確認是玄蔚偷偷鬆口氣。
羲潔照了照,周圍很明顯不是他們剛纔走的路。“玄蔚……”能使他們陷入黑暗,羲潔有些害怕,“我在。”玄蔚打開懷錶,時間正常運轉。
魔域深處的黑暗還未真正降臨,可不知從何傳來的怪響,卻實在惹人驚慌。
“沒有什麼異動嗎?”苗螢螢邊查看資料邊問風策,“沒有,這該死的怪物肯定是先破壞監視臺。”風策說。
“確實,要隨時躲開魔法監視不是易事,破壞監視臺纔是最佳。”苗螢螢盯着一行行數據,“風策,遇襲的人都是在雪長老所屬領域,但這次雪長老並無出面……”
苗螢螢擡眼看向風策,“這樣說來,千瀾也怪怪,不過這次遇襲的人跟雪長老無關,她不出面也正常,這些人應該是被誤傷……”
監視臺劇烈晃動,“魔族!”苗螢螢一身灼熱的紅色照亮一小片黑暗。
“這是什麼地方?之前從未來過……”羲潔因爲緊張緊貼着玄蔚走,弄得玄蔚有點害羞,“而且我們走這麼久也沒看見人。”
沒見到人,也許是別人看不見自己……這個想法一出他的後背開始冒冷汗。不敢把這個想法告訴羲潔,還自己說服自己多想了。
羲潔握着光團,一路向前:“算了,先走走看吧。”兩人走了許久,看見一扇華麗的大門,微光往上一照,沫河殿三個大字。
“白雪憐?”玄蔚輕輕推開一扇門有些猶豫,“進去瞧瞧,也許女神給我們留下什麼指引。”羲潔拉着玄蔚進去。
玄蔚開啓懷錶,照明,分頭行動,“這地方不大不小的,各位長老還說經常修繕擴寬,”羲潔輕笑,“說是幾萬年的建築,不要隨意靠近,原來是把周圍一片都划進去了。
這殿堂說不定白雪憐現在回來都能認出來。”
“別數落他們了,先找東西。”玄蔚寵溺地說。
“這邊有個魔法彙集,但看起來是新修訂的。”羲潔找到一個看起來有用的就問玄蔚一個,“那個確實是新修訂的,我聽時長老說過。”
又找了許久,玄蔚滿頭大汗:“我這邊沒什麼收穫,或許女神沒留下什麼,不然長老們早發現了。”
“哎,啊,這麼緊的嗎?”羲潔拉扯一個古老櫃子的抽屜,玄蔚循聲看過去,輕“嘣”的一聲,抽屜被拉開了。
羲潔仔細翻看,一本是法術研究歷程,一本是日常錄,除此外就是一些雜物。羲潔拍拍上面的灰,看到“日常錄”這三個大字,趕緊招呼玄蔚過去。
玄蔚應聲過去,羲潔打算把光團發在臺燈上,燈剛亮又瞬間熄滅。“這燈壞了?”羲潔把弄着檯燈,玄蔚跟她一起蹲下,“是整個定元堡的燈都壞了。”
羲潔聞言愣住,在玄蔚的照亮下,翻開那本書,頭幾頁都是六系星發展史有講的。翻了幾頁,白雪憐開始寫一些瑣事。
她和黑幽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