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而終

“我感覺你倆沒使出全力誒!”風策托腮看着牀上兩人,雪千瀾枕着靠枕看着風策回答道:“畢竟在我家院子,除了對方別的都不能打,地方也不大,是被束住了,不然就沒有怎麼多回合。”

“是啊,咒語喊着,我嗓子都快啞了,風策你們當時也這樣嗎?”羲潔稍微沙啞地說,這時,苗螢螢回來把兩杯水遞給兩人,“螢螢,正巧誒,謝謝。”雪千瀾嬉皮笑臉着。“謝謝你。”羲潔說。

苗螢螢找把椅子坐下,風策自動地牽起苗螢螢的手,開口說:“我沒什麼感覺誒,可能當時沒打那麼久吧!”

雪千瀾把水杯放在桌子上,然後蹦下來,坐到冰封旁邊,說:“我怎麼記得很久。”“有嗎?沒有!”風策說。

羲潔放好杯子也跟着溜下來,六人圍坐着,就還挺尷尬的。不過沒多久,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去咯。

幾天後,vx上,“千瀾,我想跟你回趟六系星。”“好。”

雪千瀾一個法術,兩人出現在雪瀾國域。

苗螢螢身上的紅色在雪裡,是那樣耀眼。“怕冷嗎?”雪千瀾問,“我堂堂火系守護神,怎麼會怕。”苗螢螢笑着,笑得很拽,拽出兩米二的感覺。

“其他守護神怕冷嗎?”雪千瀾很好奇,“練到守護神,那那麼容易怕冷,你,真的是哦。”苗螢螢打趣着說。

“來六系星幹嘛?”“來看看魔種製造國長啥樣?”“大戰都過了幾年,還玩爛梗!”“誒,你憋打我,別打我!”

“你的豪華城堡在哪?”苗螢螢說,“你好歹是個公主,怎麼這麼鄉啊?”雪千瀾看不下去了,“老國王當年收你做幹孫女,是不是看上你這嘴啦?”

“那能!”苗螢螢憤憤不平,對雪千瀾拉拉扯扯,“行了,既然來六系星一趟就回去看看,魔軍的事慢慢來。”雪千瀾思量一會說道,“我就不跟着你去,當我想去火烈國。”

“好,也是好久沒回家了。”苗螢螢看着雪千瀾笑嘻嘻地說。

兩人到達火烈國都城,告別各走各的去。

雪千瀾放棄熱鬧的街市,往僻靜的地方去了。走着走着到了一片叢林,樹茂草深,花兒散發着香味,可越往裡走越幽寂,不見精靈,居民或動物。火烈國這樣的叢林可不多,莫非這叢林有主?不太像。

那就是這裡面藏着什麼,雪千瀾總感覺有什麼重大事物在這,可能是是魔軍,可能是她的母親灼棠。無論是那個都值得高興,但多年尋母未果,母親也極大可能藏身於此,她更希望是灼棠。

想到這,雪千瀾興奮地向前跑。不對這不是一片小叢林,還有魔族氣息,難道是魔軍的據點?雪千瀾想着有些猶豫但還是選擇向前。

忽然,兩團黑煙閃過,雪雅心和至炎出現,“你怎麼在這?”雙方異口同聲,至炎暗罵自己又沒存在感。

沒找到灼棠,反而碰上這兩個,雪千瀾冷了臉,嘴角扯出一絲冷笑。

“雪千瀾你很閒啊?”雪雅心又開始耍起她那套,“媽媽因爲你不知道哪去了,還有臉來這!”

“雪系,守護之力,”雪千瀾反應迅速,“雪系,凍結!”

至炎先反應過來,可惜弄不過被凍住了,雪雅心反而沒凍成,“雪兒聽候呼喚,覆蓋大地!”雪千瀾念着,“毒兆記。”雪雅心念。

兩個法術相遇居然兩相抵擋,雪雅心震驚,難道是那個狠心決斷隻身封印黑幽蓮的雪千瀾回來了!如果是她,那他們兩個加起來也不夠打。

“雪系,冰心靈,暴風雪。”雪千瀾堅定放出一招,不再留情,若灼棠還活着,一定會出來阻止。可如果是那樣,自己又是何般可笑,雪千瀾越想越氣,下手也就越狠。

“七陽花,治癒,枷鎖!”雪雅心念,“黑暗之煞!”至炎念,二對一的局面,至炎逐漸招架不住。藤條明明碰到雪千瀾,卻未能形成枷鎖。

“雪河匯海,雪凝,冰擊,”雪千瀾念着,揮舞手中權杖,“雪系,聽我之喚,度化黑暗。”這句咒語其實有些變形,格式念系化了,跟她主張的雪系咒語有很大不同,當雪千瀾打得兇狠,未有察覺。

至炎扛不住,要倒,雪雅心後退幾步,也有些不行,雪雅心趕緊去扶,然後開始指責雪千瀾。

“雪千瀾你這個賤人,當初毅然決然地將我困在黑暗,現在又來打我,你這樣的,配成爲女王,配當守護神?”雪雅心臉色難看,懷裡的至炎也不住顫抖。

“如果不封印,魔軍勝利,最終我們都得死,雪雅心,你捫心自問你幹過的事夠你死上幾回,”雪千瀾嘆了口氣,“頂撞我,四處胡亂說道,詆譭女王,我都可以容忍。可當時那是整星球的生死存亡,你明不明白?我沒有別的選擇,你怪我,我認。”

雪雅心看着至炎奄奄一息,咬牙切齒,瞳色黑得不能再黑,“雪千瀾,我最討厭你嘆氣,你如果真覺……覺着自己錯了,就該……該補償我,替…至炎去死!”雪雅心哭得傷心,施法救至炎,大量大量地力量涌入至炎體內,他漸漸有了生氣。

“他是魔軍干將,你不能救他。”雪千瀾冷冷地說,“你管不着!”雪雅心氣憤,又無可奈何,雪千瀾走進把權杖對着至炎,“你可以試試!”

雪雅心愣住,不知該做什麼,就在這時,火神灼棠出現,“住手!”

雪千瀾看見灼棠,退後幾步,有些呆住,“雅心,你沒事吧?”灼棠趕緊關心雪雅心。

雪雅心靈力傳輸快盡了,若想救起至炎,只怕要把自己搭進去,不過她也不在乎,可以救心愛之人,至炎死了,她一個人活着孤零零,也沒意思。

灼棠看清怎麼回事,當機立斷,將畢生所練的火丹傳給雪雅心,那也是她的生命所繫。

雪千瀾靠着權杖站穩,或許是凶氣逐漸散去,愧疚涌上心頭,看着她們母女情深,一點氣也沒有,反而有些傷心。

直到火丹要傳到雪雅心身上,雪千瀾才反應過來,“不可!”“你管不着!”灼棠呵止,雪雅心感受到絲絲縷縷的暖,倒向灼棠懷裡。

“媽媽,媽媽。”她輕聲喚着,“媽媽在。”灼棠知道給火丹會怎樣,可她也捨不得小女兒。

雪千瀾緊握權杖,兩顆珍珠淚劃過臉龐,落地,消失在土裡。至炎緩過來,站起,臉上掛着嘲諷的笑容。

雪雅心也慢慢站起來,灼棠快撐不住,晚她一點站穩。“媽媽,你沒事吧?”雪雅心看着很是擔心,“媽媽沒事,媽可是火神。”

“媽媽,雪千瀾打傷我。”雪雅心準備向灼棠訴苦,“你不必說了,你們的事,我知道怎麼回事。”灼棠打斷她。

雪雅心立即轉移話題,指了指至炎,向灼棠介紹:“媽媽,這是至炎。”至炎聞言也就衝灼棠笑笑。灼棠自然也看至炎不順眼,可她也無力再說太多了。

“哎,媽媽,你怎麼在這?我還以爲你被雪千瀾弄死了。”雪雅心說道,“我在這修法典。”灼棠只能撿重點回答。雪千瀾站在一旁像個外人,或許連個外人都不如。忽然,灼棠轉頭看向她,雪千瀾以爲她馬上就會呵斥自己,誰知灼棠衝她笑了笑。雪千瀾的臉僵住,如果她還能呵斥自己就好了……雪千瀾想到。

灼棠勸雪雅心離開,別跟雪千瀾對打了,雪雅心看雪千瀾緊握權杖那樣,識相地和至炎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