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建斌越聽越覺得怪異,忍不住快走幾步,來到地下室門口一腳踹開了門。可是當他踹開門看到裡面的那一瞬間,頓時整個人猶如一盆冷水當頭澆過。
原來地下室裡面根本一個人都沒有,只有一個錄音機安靜的躺在那裡,然而發出聲音的正是錄音機裡面傳出來的。
陳建斌剛剛看到錄音機的那一剎那,渾身的怒火不知道該往哪裡發泄,要是按照他以往的脾氣,他一定二話不說就把這個錄音機給砸了,可是現在——他不能。
因爲蔣欣還在他們手裡,蔣欣身上綁着的**也沒有時間等他來發泄他那憤怒的情緒。
所以他此刻必須儘快找到她,這樣自己纔會安心,畢竟一起風雨同舟這麼長時間,兩人已經有了深厚的友誼,所以陳建斌不願意看到蔣欣因爲自己而受到傷害。
陳建斌收拾好快要外漏的情緒,轉身向下一個地下室走去。因爲他已經沒有多餘的時間再可以耽擱了。
等他走到第二個地下室的門口時,裡面同樣傳出了怪異的聲音,只不過比起剛剛錄音機裡面的生音要更加好聽一點。可是當他打開這扇門時,原本就難看的臉色,此刻更加沉着了。
只見這個房間裡面什麼東西都沒有,剩下的只有一個說着話地錄音筆。出現的依舊還是和上次一模一樣的地方,只不過和上次唯一的差別就是聲音和語氣的變化。
怪不得陳建斌聽到這裡面的聲音,感覺更像人聲了,可是一想到他們竟然拿這種事情來欺騙自己,陳建斌頓時是氣不打一處來,可是卻沒有辦法去追究他們,只能自己強忍着這口氣,壓下了這口怒火。
平復下心情,陳建斌繼續往第三個地下室門口走去。可是越往第三地下室冷門口走,陳建斌心裡揪的就更加厲害。
越往裡走,陳建斌就越害怕,他怕依舊看不到蔣欣;可是他又怕看到毫無聲息的蔣欣。
當他走到門口時,門內依舊傳出了呼吸聲,可是這次要比前兩次更加真實一點。陳建斌心裡一喜,懷着忐忑的心情推開了門。
可是打開門的那一瞬間依然讓他失望,只見桌子上依舊放着一個錄音機,其他什麼也沒有,只是不知爲什麼這次的錄音機裡面的聲音比前兩次傳出來的更加的真實。讓他一度以爲裡面的人就是蔣欣,可惜他又一次失望了。
陳建斌以無力再去憤怒什麼,只是更加擔心蔣欣的安危。他可以想象得到蔣欣一個人面對身上綁着**,心裡該是多麼的絕望;雖然她是個警察,也是個女漢子;可是她畢竟是個女人,所以自己必須儘快找到她。
想到這裡不再猶豫直接衝往第四個門,可是當他打開門的那一瞬間已經徹底絕望了,地下室裡的情景和前三個沒有任何區別,仍就是一個錄音機,其他什麼也沒有,陳建斌感覺自己要瘋了,他不知道那個人到底想幹什麼,爲什麼一次一次這麼的耍他。
陳建斌瘋了一樣的把整個地下室全都找了一遍,可是仍就是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找到。
陳建斌知道現在急是急不來的,慢慢緩定下情緒,使自己平靜下來。仔細想一想,到底是哪裡出了錯?或者是哪裡遺漏了呢?
等陳建斌漸漸冷靜下來之後,回想了一下整個過程。猛的一拍腦袋,低咒道:“媽的!被騙了!”意識到上當之後,陳建斌立馬轉身跑了出去,回到了警察局對面的賓館裡。
剛剛回到自己所住的賓館內時,手機就響了起來,陳建斌知道這一定是那個人打過來的,他一直埋伏在自己周圍監視着自己,現在他肯定也知道自己已經跑回來了。
毫不猶豫的拿起手機就接了起來,對着電話那頭破口大罵道:“媽的,你是不是有病!這樣耍人好玩嗎?你如果再這樣下去,信不信我會直接廢了你!”
陳建斌是真的被氣壞了,他被那個人把人命當做玩笑一樣的來玩給氣着了,更加着急此刻不知道已經怎麼樣的蔣欣。
電話那頭的人似乎並不生氣,輕笑着說道:“陳建斌,那麼生氣做什麼,這只是個遊戲,只不過這場遊戲你輸了。
所以此刻我不想和手下敗將說話,你現在沒有任何資格來與我討價還價。”
陳建斌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那邊已經掛斷了電話,陳建斌聽到手機那邊傳來的嘟嘟聲,恨不得把手機給砸碎了。
陳建斌不甘心,想找他問個明白,於是拿起手機又撥了過去。可是電話那邊卻傳來了機械化的聲音: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停機!sorry!……
陳建斌聽的渾身青筋直冒,他此刻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不禁低罵道:“該死的蔣欣!怎麼這麼不小心,都已經跟她說了不要管那件事,結果還是被抓着了。害得我現在腹背受敵,只能任人擺佈。”
“我現在一點頭緒也沒有,不知道該怎麼辦。其實有辦法也不能實施,現在有人質在他的手裡,我根本不能輕舉妄動,而且我隨時被他監視着,萬一有什麼動作的話蔣欣肯定會有危險的。”
陳建斌挫敗的躺到了牀上,渾身透出一種深深的無力感。躺在牀上一會兒就睡着了。
而此刻的黑市拳擊館內,正發生着一件足以讓陳建斌喪失所以理智的事情。
黑市拳擊館內,雷曉萱剛剛洗漱好準備去牀上睡覺,她這幾天的心情一直很低落,她已經好久沒有見到陳建斌了,自己被他們困在了黑市拳擊館裡,相當於已經被軟禁起來了,連出這個房間都必須有人監視着,一點自由都沒有。
剛開始軟禁起來時,她還會哭,可是現在想哭也哭不出來了。淚水早就哭幹了,她現在待在這裡還能平心靜氣的吃飯、睡覺,是因爲她知道,自己不能頹廢。
因爲雷天的媽媽他們正等着看她的笑話呢,她不能讓她們如願。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靜靜地等着陳建斌來救她。
她心裡清楚,陳建斌如果知道了,肯定會來救她的;他到現在沒有過來,肯定是有原因的,她會靜靜地等着他的到來。
就在雷曉萱胡思亂想的時候,她的房間裡悄無聲息的出現了一個人。
雷曉萱猛地醒神,定定的看着對方不懷好意的笑,怒聲斥道:“你是誰?你是怎麼進來的?你想幹什麼?”
那人並沒有因爲雷曉萱的怒斥而生氣,而是淡定的朝雷曉萱走走來,輕聲笑道:“你一下子問我這麼多問題,我怎麼回答你呀。還是我一個一個回答,可是我記不住怎麼辦?”
雷曉萱冷臉看着她,沒有應答。她知道既然他可以悄無聲息的來到自己的房間而不被外面的保鏢發覺,那麼他一定是個高手,自己手無縛雞之力,肯定奈何不了他。
雷曉萱也想過大聲呼救,可是她敢肯定,在外面的保鏢來之前,這個人一定已經可以對他下任何殺手了。即使在保鏢來之前,他沒有對自己下殺手;那些他們安排來看管自己的保鏢,也不會全力營救自己;他們肯定恨不得她早點死呢!
正在雷曉萱躊躇不前的時候,那個人又說話了,“你不用緊張,我並不是來對你怎麼樣的,我是來救你出去的。
至於我是誰,和我是怎麼進來的,你就不用管了,你只要知道,我肯定是來救你出去的。我想你現在肯定很想陳建斌吧,我帶你去見他好不好?!”
雷曉萱纔不相信他的鬼話,因爲她對陳建斌雖然不能說了如指掌,但她可以確定的是陳建斌沒有這樣的朋友,所以這個來到自己房間的人,絕對不會是沒有目的的。
雷曉萱越想越肯定自己的猜測,不經警惕起來,慢慢的向後退去。她需要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來防範着這個人。
可是還沒等她找到安全的地方,那個人已經逼近了她,在她還措不及防的時候,伸手打向了她的後頸,她瞬間昏了過去。在昏迷的那一瞬間,她只來得及呼救一聲“救命”,就徹底暈了過去。
那個人聽到她的那身聲大叫之後,連忙抱起她就從窗戶跳了下去。因爲他的那聲大叫,也驚動了守在外面的保鏢。
等到那些保鏢趕到她的房間的時候,雷曉萱已經徹底沒影了;幾個保鏢也徹底沒轍了,他們怎麼也想不到,在他們這麼嚴密的監視裡還有人可以帶走雷曉萱。
他們本來就是被派來監視雷曉萱的,現在雷曉萱不見了,他們也擔心上面的人怪責他們,其中一個算是領頭的,馬上去了雷家老宅報告雷天的媽媽。
當雷天的媽媽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又驚又喜。驚的是:好,雷曉萱是被陳建斌給救走的,如果真是陳建斌給救走的,那麼將會後患無窮。
喜的是:這個眼中釘終於離開黑市拳擊館了,她現在再也不用浪費人力來看管雷曉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