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急等待的時候,時間流逝得格外緩慢,對於跪在大殿內冰冷地板上的鳳碧來說時間簡直就像是靜止了一般,她不敢擡頭,只在心裡默默祈禱着萬芳儀能夠看在她們從小一起長大的份上想辦法救她一命,可是,她也清楚地知道,謀害聖女的罪名一旦成立,即使萬芳儀求了丞相幫忙也起不了作用,很有可能丞相他們在這件事上也逃脫不了責任。
就在鳳碧還自顧自地思考接下來怎樣行動才能給自己爭取到最大利益時,大殿外太監的一聲高音通報皇后駕到嚇得她忍不住一哆嗦。
皇后走進大殿,微微屈身行禮後說:“啓稟皇上,聖女剛剛清醒,還有些發燒,精神很差,所以臣妾想着讓她修養好身體纔是要緊,就沒有詳細詢問,只大概大概問了下有沒有看清是誰推的她,聖女肯定地告訴臣妾是鳳碧推了她。”
皇帝虛扶一下,示意皇后落座:“那玄月公主的清白已經分明瞭。皇后,你一會兒就安排人將聖女接回驛館好好照顧。”
“臣妾遵旨。”
“張太醫。”
“臣在。”
“你是太醫院院判,聖女的治療朕就交給你了,你務必讓聖女恢復得更勝當初,這之中的利害關係,你應該清楚。”
“臣遵旨。”
“來人,將鳳碧、萬芳儀一干人等押入天牢,嚴加看管。”
“喳!”
“皇上,此事和臣女沒有關係啊!爲什麼要把我也關起來?”萬芳儀看着兩個上前押送她的兩個粗壯侍衛慌忙跑到大殿當中跪下哭訴道。
皇帝皺着眉一揮手,絲毫不理會哭訴的萬芳儀,開口說起下一道旨意:“罪女鳳碧之父刑部侍郎鳳安豐教女無方以致釀下大禍,即日起停職一個月,待聖女一事了結時再行其他處罰。聖女在梅花詩會中出的事,作爲主辦方的丞相萬鳴亦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即日起停職一個月,罰俸三個月。”
“臣領旨。”鳳安豐和萬鳴都是察言觀色慣了的,又在朝堂摸爬滾打這些年,深知此時不是和皇帝理論的時機,索性事情未完,處罰不重,先順了皇帝心意安撫下他的怒氣最好。
“玄月,你今天受驚了,現下你的清白已經明瞭,快點和雲殤一起回去休息吧。”
“是,兒臣先送父皇和母后回宮。”
“不必了,有這麼多侍人跟着呢。”皇帝揮揮手,衝着手邊的大太監說,“回宮。”
“皇上、皇后起駕——”
“臣等恭送皇上、皇后。”
“兒臣恭送父皇、母后。”
皇帝不疾不徐地向轎輦走去,路過丞相和刑部侍郎身邊時不屑地瞥了他們一眼,當他老糊塗了嗎?以爲他看不明白事情了?這羣人越發大膽了,竟明目張膽算計到玄月頭上了,還試圖破壞兩國邦交,罪無可恕!也是該敲打敲打了,別煜親王府沒垮臺又弄個比煜親王府更棘手的東西出來!
折騰了一天,沐晰晴真的是累極了,胡亂扒幾口飯匆匆洗個澡就睡了,墨雲殤細心的給她掖好被子,轉動着輪椅去了隔壁的書房,夙之漓已經早早地等在那裡了。
“小殤,王妃呢?”
“她睡下了,累了一天扛不住了。”
“哦,不在就好說話了。”
“我沒想瞞她什麼事情。”墨雲殤眼神有些冷冷的,對夙之漓這有點像是排斥沐晰晴的語氣有些不滿。
“你想哪兒去了,我只是覺得不是什麼大事,但她要知道了估計會心煩,還不如不知道。”夙之漓有些無語的甩個白眼給他。
“怎麼,我在那裡耗了一個下午,你這邊的調查發現了什麼?”
“我們這次都想錯了,無論是萬鳴還是鳳安豐都和這件事沒關係,純粹是那兩個蠢女人自以爲是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