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東回到江南市後就直接來到了醫院,何瑞親自帶人在門口守着,一見到張東連忙說道:“人在裡面呢,我看着呢!對了,天虎呢?”
“沒了。”張東淡淡地說道。
“沒了?什麼情況啊?”何瑞瞪大了眼睛說道。
“等回在跟你解釋。”張東說着,推開病房的門走了進去。
此時趙晴正躺在病牀上,臉上掛着傷心的淚水,要不是張東知道她不是趙晴,差點就信了。
“怎麼樣,身體沒事了你?”張東開口問道。
“沒事了,謝謝你們,對了,天虎呢?”趙晴楚楚可憐地問道。
張東走到牀邊坐下,笑着說道:“虎哥再也回不來了。”
“回不來了?什麼意思,你們把虎哥怎麼了?”趙晴瞪着眼睛問道,眼淚一下子就涌了出來。
“演技不錯啊,趙晴在哪?”張東微微一笑說道。
“我就是趙晴啊,你到底是什麼意思?”趙晴不解地問道。
“什麼意思,別裝了,趙晴在哪,說出來我可以給你留個全屍。爲了殺我你還真是煞費苦心啊!不但做了那個老傢伙的情人,還懷了他的孩子,值得嗎?”張東冷冷地問道。
趙晴一愣,隨後笑了起來,這笑容看起來很狂妄,卻隱藏着一抹苦澀。
“值得嗎?爲了活命,我別無選擇,如果殺不了你,我就得死,對我最重要的人也得死。既然你知道了,我也就不裝了。跳河也是我故意的,爲的就是把那該死的孩子弄掉,現在我身體虛弱,肯定不是你的對手,你動手吧!”趙晴笑着說道。
“我不是來聽你講故事的,我對你也沒有任何興趣,你只需要告訴我,趙晴在哪裡?”張東冷冷地說道。
“趙晴?呵呵呵,她早就死了,現在說不定都化爲一堆白骨了,你認爲我會把她留在人間嗎?”趙晴笑着說道。
這個結果張東早就猜到了,一般殺手要僞裝成其他人,都會將這個人幹掉,哪怕這個人是無辜的,只要做,只是爲了不要節外生枝。
“那既然如此,你自己動手吧!我不想殺一個柔弱的女人。”張東說着,扭過頭去,不再看趙晴。
“謝謝你。”趙晴說着,拿起一旁的水果刀刺入了自己的心臟。
張東之所以讓她自殺,只是爲了保留她作爲殺手最後的尊嚴罷了。趙晴死後,張東撕開了她的面具,眼前的人卻讓張東瞪大了眼睛。
這個人是自己在殺手組織特訓時的同一批學員,和自己關係很好,沒想到她居然回來殺自己。
“夕顏,你走好,我知道他們用什麼威脅你,放心吧,我會幫你救出你奶奶的。”張東說着,抱起夕顏走出了病房。
“老大,這個姑娘是......”何瑞看着張東懷裡的陌生女人,瞪大了眼睛。
“她就是趙晴,真正的趙晴已經死了,這個是一個殺手,就是來殺我的,虎哥也因爲某種原因被殺了,這件事不是你能管的,屍體我交給你了,雖然她是來殺我的,但和我有些舊情,厚葬她,我要去辦一件重要的事情。”張東說道。
“哦,交給我你就放心吧!”何瑞拍拍胸脯說道。
他也沒有追問到底,既然張東說了這件事不是他能管得了的,那他肯定不會多事,幹這一行的人,深知一個道理,多管閒事是會死人的。
將夕顏的屍體交給何瑞,張東連夜趕到了江南市東部的松陽市,能作爲威脅夕顏籌碼的,除了她奶奶,張東想不到任何人。
張東記得夕顏曾經和他說過,她這一輩子最愛的就是奶奶,她父母走得早,是奶奶一手把她帶大的,雖然日子很苦,但奶奶也沒讓她凍着餓着,甚至冒着大雪出去撿破爛,就爲了補貼一點家用。
張東記得夕顏是這樣說的,“等我以後有錢了,我就不當殺手了,我就回到松陽市讓奶奶過上好日子。”
讓奶奶過上好日子......張東愣住了,就算自己救出了那老人家,老人家知道自己的孫女死了,會開心嗎?
想到這,張東連忙掉頭,又回了江南市,還好現在是晚上,火葬場沒開門,不然何瑞就把夕顏弄去火花了。
“老大,你怎麼又回來了?我們這正準備將她送去停屍房,等明天火化呢!警察什麼的都來了,確認她是自殺的,現在還在勘察現場。”何瑞說道。
張東點點頭,朝那羣警察看去,發現帶頭的居然是陳雪,張東走過去說道:“陳雪,這是我朋友,我要帶走她的屍體。”
陳雪看到張東也很開心,但隨後皺起了眉頭說道:“這恐怕不行,她是一個職業殺手,我們要把她的屍體帶到警察局進一步調查。”
張東拿出自己的證件,說道:“我的身份已經能帶走屍體了,把屍體交給我。”
陳雪無奈,只好點點頭,一旁的小警察纔將夕顏的屍體從屋子裡擡了出來。張東抱起夕顏的屍體,走出了醫院,來到了一處沒人的地方。
“夕顏,爲了你奶奶,你不能死,我沒有其他的辦法,只有這麼做了。”張東說着,張開嘴巴,兩顆鋒利的牙齒刺進了夕顏的脖子。
過了一會,夕顏睜開了紅紅的眼睛,露出了長長的獠牙,驚奇地看着張東,問道:“我...我不是死了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傷口呢?”
此時因爲吸血鬼的基因,夕顏的傷口已經癒合了。張東把夕顏已經是吸血鬼的事情告訴了夕顏,夕顏聽後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笑着說道:“謝謝你啊!”
“對不起,讓你變成吸血鬼,不過雖然你要殺我,你可以用其他的辦法啊,爲什麼要這麼傻。犧牲自己最寶貴的東西。”張東不解地問道。
“哈哈哈,張東,你還是這麼傻,這麼天真啊!我是什麼,我是殺手啊!從踏出集訓營的那一刻開始,我就是一名真正的殺手了,到現在已經七年過去了,你認爲我最寶貴的東西還在嗎?這些年我只不過是一個任人擺佈的棋子罷了,爲了生存,不停地殺人,不殺人就得死,身體什麼的已經不重要了。”夕顏苦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