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雄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老師,對老師的行爲很不滿。
感受到同學們的目光,老師的臉微微一紅,惱羞成怒地說道:“你們看我幹什麼?難道我說錯了嗎?你們幾個學生無視課堂紀律,還不尊重老師,我一定要上報學校開除你們!”
一聽到開除,星仔和趙雄立馬老實了,不甘心地坐了下來。張東沒理老師,拍拍低着頭的黑夜的肩膀說道:“沒事的,不就是一條褲子嗎?”
黑夜擡起頭說道:“你放心,我一定會賠你錢的,多少錢?”黑夜說着拿出了錢包。
“不用了,一條褲子而已。”張東笑着說道。
“喂,你們兩個,當我死了嗎?我的課不歡迎你們,給我滾出去!”老師指着門口大吼道。
突然,一把匕首飛了過來,擦着老師的臉沒入了他身後的黑板上。張東轉過頭,看着老師說道:“我記得上一個這麼跟我說話的人,他墳前的草已經長了兩米多高了!”
老師被嚇得不輕,腿一軟,一屁股坐在講臺上,驚恐地看着張東。
“我們走。”張東對着老師微微一笑,和黑夜出了教室。
“對不起啊,連累你被趕出來了。”黑夜抵着頭說道,張東還是第一次見這個高高在上的黑月教少主露出這副姿態。
“沒事,反正我坐在教室裡也是在修煉。”張東笑着說道。
“爲了表示我的歉意,我請你吃飯吧!正好我有個問題想問你。”黑夜說道。
“我看請我吃飯是假,問我問題纔是真的吧!有什麼問題就問吧!”張東眉頭一挑說道。
被張東識破了心中的想法,黑夜俏臉一紅,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你可不可以把你師父的煉丹筆記借我看一下。”
張東心中一驚,她怎麼知道李逍遙的煉丹筆記在自己這裡?“你怎麼知道我師父的煉丹筆記在我這?”張東疑惑地問道。
“你是他的弟子,他的筆記不在你這在哪?我就不信他一個九品煉丹師居然甘心不留下任何傳承就死了。”黑夜抱着手說道。
張東點點頭,這麼說也有道理。但是問題來了,這筆記到底是借還是不借?李逍遙是九品煉丹師,他的筆記可以說是無價之寶。而黑夜是魔教的人,萬一一借不還了怎麼辦?
看到張東猶豫不定的神色,黑夜彷彿知道了張東的顧慮,強顏歡笑說道:“沒事的,我是魔教的人,你不借也很正常。我不會怪你的,只希望以後我有不懂的地方,你能教教我。”
張東一愣,咬牙說道:“借你也行,不過原本不能給你,你可以用手機一頁頁地拍下來,而且你得答應我,只能你一個人看。”
“真的嗎?”黑夜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神色,“你放心吧!我肯定不會給別人看的 。”
張東點點頭,雖然黑夜是魔教的人,但她和道爾仕一樣,都是正直的人,她的人品張東還是信得過的。張東從百寶袋裡拿出了李逍遙的筆記,交給了黑夜。
黑夜連忙拿出手機,一頁頁地拍了下來,全部拍完後,黑夜將筆記還給了張東說道:“大恩不言謝,以後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儘管開口!”
“得了吧,只要你不殺我我就燒高香了。”張東把筆記收了起來,苦澀地說道。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記仇啊!再說了,明明是你想殺我,我只是自保而已。”黑夜沒好氣地說道。
張東一愣,好像是這麼回事,當初黑夜還勸自己來着。但被仇恨矇蔽了心智的張東哪裡聽得進去,一意孤行想要殺了黑夜給李逍遙報仇,迫於無奈黑夜才讓黑天鵝動手的。
就在這時,一個人從路邊的花壇裡跳了出來,激動地說道:“我終於找到李逍遙的筆記了,哈哈哈!真不枉我這一個月都躲在這破學校啊!”
張東心中一驚,警惕地看着眼前這人,問道:“你是什麼人?想幹什麼?”
“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做白鶴,是一介散修,五品煉丹師。我知道你是李逍遙的弟子張東,只要你把李逍遙的筆記交給我,我是絕對不會爲難你和這個魔教的少主的。”白鶴說着看向了黑夜,眼中流露出了一絲狠辣。
“哼,想搶筆記,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張東冷冷地說道。
“唉,說實話,我真替李逍遙感到悲哀啊!他與魔教大戰最終壯烈犧牲,是何等的英雄,可是他的徒弟居然和一個魔教少主廝混在一起。嘖嘖,你還真是對得起你師父啊!”白鶴撇撇嘴說道。
“哼,我做什麼輪不到你在這指手畫腳的,動手吧,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張東說着,天道神劍已經握到了手中。
白鶴冷哼一聲,一把雪白的羽扇出現在了手中,他的羽扇和黑天鵝的很像,只不過顏色不同。白鶴全身真氣涌動,化神中期的實力顯露了出來。
張東頓時鬆了口氣,化神中期張東還是能對付的,張東就不信他能比司徒宏坤還厲害。
“雪舞九天!”白鶴大吼一聲,羽扇飛上天空,化爲漫天的雪花朝張東席捲而來。這些雪花看起來鬆軟無比,實際上卻十分鋒利。
“劍影封殺!”張東不敢怠慢,一把將黑夜推到一旁,用出了自己的武技。就黑夜金身初期的實力,被這雪花捲到肯定必死無疑。
張東的劍影輕易地穿過漫天的雪花,衝向白鶴。白鶴心中一驚,連忙使出了第二武技,“羽刃斬!”
白鶴握住羽扇,憑空一揮,一道白色的光刃衝向飛來的劍影。“轟!”光刃擊散了數半劍影,但任然有數十道劍影去勢不減地飛向白鶴。
“噗!”劍影穿透了白鶴的護體真氣,沒入了他的身體,他猛地噴出一口血,倒在了地上。他萬萬沒有想到,張東的實力是如此的強大。
此時的白鶴已經是進氣少出氣多了,他艱難地從百寶袋裡拿出一大把丹藥吞服而下,暫時穩住了身體的傷勢,慢慢地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