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李川也明白“智者千慮必有一失”。
說到底,自己也不是百分百確定這些老牌家族掌權人的想法,對方還是有可能突然翻臉。
那樣的話,他逃走倒是一個好辦法,因爲這樣對方就拿自己沒有辦法。
要是李川自己一個人,那當然毫不遲疑地逃走,就算瞿家在有錢有勢,也拿他沒辦法。
反過來,他孤身一人,實力高絕,到時候頭疼的就是瞿家了。
他也有信心短時間解決這個禍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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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如果他一走了之,瞿泰初一定會發瘋,就算死也會拉着皇甫家陪葬,到時候“牆倒衆人推”,皇甫家再無出頭之日。
所以,就算最壞的情況發生,自己也不能走。
想到這,李川就馬上搖了搖頭,“這點小事,還難不倒我。要是這麼走了,我可丟不起這個人。”
“你總是這麼要強,什麼事都喜歡一個人扛。”皇甫昕心中是既傷心又高興,傷心的是李川一直經歷生死考驗,高興的是他心中有皇甫家,有她。
“你錯了,我可不是一個人”李川地神情非常認真:“一直以來,我都有你們陪着,所以我根本不是一個人,要不是你們我也走不到今天這步。”
“肉麻死了,你和你那個副隊長也是這麼甜言蜜語嗎?”皇甫昕忽然露出一個狡黠的表情,美眸中露出一絲笑意。
“咳咳!”李川現在知道什麼叫作繭自縛了,早知道就不把事情說的那麼詳細了。
看着心上人無可奈何的樣子,皇甫昕笑了笑,然後正色道:“你放心無論如何,我們皇甫家都會站在你這一邊的。”
李川點點頭,沒有拒絕皇甫昕的好意。
他相信這次皇甫家不會白白幫助自己,一定由此獲得豐厚回報。
其實他不止是有信心度過這次危機,還有信心讓博文集團騰飛變強。
這一晚,因爲這兩天活動了手腳,李川睡的格外香,直到太陽升起,外邊傳來一陣吵鬧聲他才醒來。
他穿好衣服,走下樓去。
還沒來到樓下,他就聽到一個兇狠暴躁的聲音:“皇甫昕你給我馬上交出李川,我要把他碎屍萬段。”
聽到這個聲音,李川加快腳步,一來到大廳就看到皇甫昕正和一大堆人對峙,站在最前邊一臉殺氣的老人正是瞿泰初。
一見李川走出來,瞿泰初立即惡狠狠地盯着他,看樣子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了。
“李川你個忘恩負義的東西終於出來了。來人,給我把他帶走!”言語間,他似乎吃定了李川。
“除非給我們個合理的理由,否則你們不能帶走李川!”皇甫昕雖然臉色有些慌亂,但說這話時自有一種堅定不移的力量在裡面。
經歷過這麼多的事情,她也成長了不少,而且李川在她心目中的分量非常重,她不會就這
麼讓人帶走他,即使是瞿家的人也不行。
“你要理由是吧?”瞿泰初臉色變得更加憤怒:“好,好,好!我給你們理由,擡上來!”
一聲斷喝後,幾個瞿家人擡着一具身體走了過來,看到這具屍體,在場的衆人都是一驚,因爲屍體竟然是瞿哲彥。
看到這一幕,皇甫昕衆女大驚失色,因爲她們都清楚殺掉瞿哲彥的人到底是誰,而李川瞳孔一縮,臉色稍稍認真了一些。
他也沒想到瞿家的人這麼有效率,竟然這麼快就找回了瞿哲彥的屍體,看來自己是兇手這件事也瞞不住了。
當然自己就沒打算隱瞞這個消息,因爲瞿哲彥確實是死有餘辜。
看着衆人的表情,瞿泰初就像是受傷的獨狼,神色愈發猙獰可怕起來。
他用悲憤的語調說道:“我們瞿家把所有東西都交出去了,無論是龍翼堂還是瞿家集團,這些都毫無不留地交給了你和李川。李川,你爲什麼就不能放過哲彥,他可是我的兒子。總之,你們皇甫家要保李川,就是我瞿家最大的敵人,我們勢不兩立。”
雖然對方氣勢迫人,李川的語調還是非常平穩:“我李川要殺的人,必然有他要死的理由。我的原則想必你們瞿家是知道的。要是瞿哲彥不惹我我會殺他嗎?”
“你以爲狡辯就逃得掉嗎?我給你龍翼堂是讓你替他報仇不是爲了殺他。”瞿泰初大喝一聲,然後把目光轉向皇甫昕,“你們皇甫家是鐵了心要保下這個殺人兇手?”
皇甫昕看了看李川,用堅定的語氣說道:“瞿哲彥的事我也聽說了,他根本就是死有餘辜。真正的仇人應該是血冥,您應該找他報仇。”
“看來皇甫家是一定要和我們瞿家作對,那就別怪我們翻臉無情了。”瞿泰初一臉森寒,說這話時整個人像極了擇人而噬的野獸。
李川和皇甫昕知道現在的瞿泰初是紅了眼,見誰咬誰,根本聽不進別人的話。
因此,他們都選擇了沉默。
就在這時,皇甫昕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而瞿泰初也露出一個陰森的笑容。
看到這裡,李川皺了皺眉頭,不過還是什麼都沒說。
他感覺還不是到翻臉的時候,因此選擇繼續蟄伏,但願瞿泰初不要太過分,不然整個瞿家都要給他陪葬。
“是董事長嗎?我是小玉,大家都說您要被趕出集團了。現在集團人心惶惶,你那邊出了什麼事嗎?”聽到這個消息,皇甫昕心中一驚,知道這是瞿家的後手。
她沒想到瞿泰初這麼狠,來之前就開始着手將自己趕出瞿家集團。
過程中,瞿泰初面無表情,不知只是時不時地用充滿殺意的目光看向李川,而李川對此毫不在意,而是開始思考瞿家在這件事上的態度。
看到皇甫昕表情大變,瞿泰初就用嘶啞的嗓音道:“皇甫博文你是懂事理的,把李川交給我,否則你就等着離開集團吧。”
李川笑
了笑沒有說話,而是拿出一份文件遞向瞿泰初。
用不屑的目光看了看李川手中的文件,瞿泰初冷笑一聲,最終還是接過文件翻看起來。
他不相信李川有什麼東西能讓他放棄殺子之恨。
不過,他越看臉色越難看,翻到最後一頁時,始終沒有合上文件,而是一臉地咬牙切齒,似乎和這文件有什麼深仇大恨。
“這不可能是真的?哲彥爲什麼要背叛瞿家?”最終瞿泰初還是交回了文件,只是臉上充滿了不甘和懷疑。
“正常情況下他是不會的,可是爲了保命就難說了。”李川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地說道:“這上邊可是寫了瞿哲彥出賣了大量瞿家的機密信息。我想大概就算他回到瞿家,瞿家老爺子也不會放過他。”
“這肯定是血冥的陰謀,是他們逼哲彥這麼做的。”瞿泰初臉色變幻了很久突然一發狠道:“你們幫我對付血冥,我們瞿家助你們集團更上一層樓,怎麼樣?”
聽了瞿泰初的話,李川搖了搖頭說道:“說到底你現在根本代表不了瞿家,而且你們對瞿家的掌控力因爲情報的流失已經大不如從前,所以現在最重要的是安撫內部,而不是想着找人家報仇。”
瞿泰初用懷疑的目光看了李川一次又一次,又猶豫了許久,最終惡狠狠地說道:“既然這樣,你要保證所有人都得給哲彥陪葬。”
“我答應你的事一定會做的。”李川聳了聳肩。
瞿泰初沒有繼續說什麼,而是腳步蹣跚地離開了,離去的背影分外蕭索。
其實,他應該慶幸了,要不是之前李川答應了報仇的事,他連給兒子報仇都不行。
因爲家族有祖訓“背叛家族者人人得而誅之”,他對這個兒子很失望,連帶着對替兒子報仇的想法也有些可有可無了,真正的生無可戀了。
“三舅有些可憐呢!”皇甫昕感嘆地說道。
“他可憐什麼,可憐的是你啊,瞿家又被瞿哲彥陰了一把,集團肯定要進行大幅度整頓,你最近可有的忙了。”李川好笑地看着這個迷糊的絕美總裁。
“啊?”皇甫昕小臉一下子垮了:“我還以爲終於能休息幾天了呢。”
看着平常嚴肅認真的董事長變得跟小孩子一樣,房間中的幾人都是竊笑不已。
李川看着皇甫昕,心中默默的爲這個女孩加油。
這就是自己所以爲的皇甫家的機遇,瞿家的這次動盪固然會有些損失,但是對於皇甫昕來說確實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因爲隨着瞿家的影響力進一步削弱,整個集團都會納入兩人的掌控之中。
也就是說,現在無論是龍翼堂和瞿家集團都已經不受瞿家控制,這樣皇甫昕能夠完成她母親的遺願,而自己也可以暫時鬆一口氣了。
整個南都大局已定!
李川看着房間中開始打打鬧鬧的幾位美人,露出了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