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胡北手下那幾個氣勢洶洶出擊的混混,剛衝出沒幾步,就只覺得眼前一花,結果連施勝的人影都沒看清,手裡的鐵棍短刀就被一股大力奪走。
整個過程也就發生在一秒鐘之內,快得令人根本沒法反應過來。
奪走混混們手中的武器,施勝手腕一震,真氣瞬間爆發,堅硬的實心鋼管和鋒利的匕首頓時變成了麪糰,在他手裡被揉成了麻花形狀。
隨手丟下手中的那堆廢鐵,趁着胡北等人還在目瞪口呆發愣之際,施勝再次身形一閃,出手如閃電一般。
只聽到“砰砰……”幾聲悶響之後,幾條人影就飛上了半空,隨後又重重跌落在地上。
和師傅李川不同,少年施勝是那種鋒芒畢露的性格,既然選擇了出手就不會留情。
胡北等人被施勝的拳腳擊中,就如同感覺自己迎面撞上了輛高速駛來的列車,只覺得整個身體都快散架了,躺在地上哀嚎着,半天爬不起來。
黃埔欣和楚玉玲都瞪大着眼睛,看着這不可思議的一幕,大概她們也不曾想到,施勝站出來之後會是這個局面,這可是徹底的戰力碾壓啊。
捫心自問,黃埔欣雖然認爲自己在李川的調教之下,身手也非常強悍,但和施勝相比之下就有很大的差距了。至少她就做不到隨手一捏,就把那些鋼管和匕首變成廢鐵。
“這個新來的轉校生,到底是什麼來頭?”這是她此刻心裡最迫切想知道的答案。
而站在一旁的楚玉玲,雖然從始至終都低着頭默不作聲,但眼神裡不經意間流露出的不安,還是出賣了她此刻的情緒。
她也沒有想到,這個和自己彼此間有着一些好感的少年,竟會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可事實的真相真的就如此簡單?他會不會是和自己一眼,擁有某種不可告人的特殊身份,爲了完成某個任務才潛伏在南都大學,要不要把這件事上報給組織知道?
一時間,楚玉玲心裡就好像十五隻吊桶在打水一樣,開始變得七上八下。
親眼目睹了剛纔這一幕之後,她不知道自己以後應該用什麼樣的態度再面對施勝了。
按道理來說,向組織報告一切異常情況是她的使命,可同時楚玉玲也太清楚血冥的辦事風格,一旦把今天的事情報告上去,施勝將會面臨相當危險的境地。
坦白說施勝剛纔所展露出來的身手,的確在武道修煉者之中都可以稱得上出類拔萃,可面對血冥那些恐怖的殺手,還是太弱了一些。
一旦雙方起了衝突,到時候的結局可想而知,而且萬一……組織讓自己動手該怎麼辦?
“好,好……小子,你有種,你給胖爺等着……”
這時候,躺在地上的胡北也終於緩過氣來,捂着胸口伸手指着施勝,嘴裡還在放狠話:“別以爲有幾下子就能橫着走,馬上你就會知道什麼叫後悔了。”
其實胡北這時候心裡也是在叫苦不已,他根本沒想到這個貌不驚人的瘦弱大學生居然這麼恐怖,早知道是這樣,一早就把車上的靠山請下來了,何必讓給自己白白受罪。
直到現在,哪怕施勝已經表現出了足夠強悍的武力,胡北依然堅信最後勝利的是自己這邊,而這股信念,自然是來自於車裡那個煞星。
面對胖子的發狠,施勝沒有太多情緒流露出來,只是淡淡朝那輛街道對面的白色麪包車看了一眼,道:“把你的靠山也叫出來吧,別浪費時間了。”
身爲一個武道高手,施勝對於同類的氣息自然超乎尋常的敏銳。
早在他盯上胡北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感受到了從麪包車內散發出納一股若有似乎的氣勢,雖然很隱晦,但卻瞞不過他這樣程度的強者。
只是這個始終不曾露面的人,隱約帶給他一種危險的感覺,那必然也是不弱於自己的存在。
不過即便是如此,施勝也沒有半分膽怯,他雖然年輕,但這些年遇到過比自己強大的高手也不計
其數,但最後都敗在了他的手下。
而且自從在天海號地下格鬥場遇到過李川之後,施勝就被這位強大的師傅徹底震服了。
那一刻他就相信,如論這個世界上有多麼可怕的武道修煉者,都遠遠比不上自己的師傅。這是施勝的信心來源,也是他敢於直面挑戰麪包車內那個強者的底氣。
“你,你怎麼知道車上有人?”聽到施勝那滿不在乎的語氣,胡北突然有些心慌了,掙扎着向後面挪動了一下身體,好像生怕施勝會突然追殺來痛下殺手一樣。
施勝瞟了胡北一眼沒有說話,他懶得跟這樣的混混解釋什麼叫做高手的氣場。
不過對於這個死胖子怎麼請得動車上那樣的強者,他還是稍稍有些好奇。
按道理來說,到了他們這樣的境界,一心都只會放在如何提高修爲上,已經很少會主動替人出面賣命了,更何況是像胡北這種人。
除非……這胖子背後還站在更加厲害的大人物!
忽然間,施勝開始對胡北的身份有些感興趣了。
不過這目光落在胡北眼裡,可就有些變了味道,嚇得他再也不得臉面,直接扯開嗓子開始哀嚎起來:“天哥,天哥快來救我。”
“喀拉……”
白色麪包車門終於被打開,一道消瘦的人影從車內鑽了出來。
當他直起身子的那一刻,現場的氣氛突然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一股暴虐的氣息撲面而來,空氣似乎都變得凝固黏稠了,讓人有些呼吸不暢的錯覺。
原本擠在一圈看熱鬧的圍觀羣衆,紛紛都開始面露懼色四散而去。
他們雖然不像施勝那樣,擁有對同類高手氣場的感應,但身爲靈長類生物,對於威脅還是有着本能的預警反應,就好像草原上的羚羊看到獅子一般。
當看到這個身影出現的瞬間,楚玉玲美目中突然閃過一道濃烈的殺氣,原本清純嬌美的俏臉,轉眼就籠罩上了一層厚厚的寒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