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飄渺劫難
是那個女傭搞的鬼,一定是中了機關了。容璃簡直說不話來,怎麼不小心遭此暗算了?天天打雁如今讓雁啄了眼。
她氣咻咻的坐着,感覺自己下來時,米飯全扣了,那隻燒鵝還好好的拎在手裡。
管他呢,先吃飽再說吧。她扯了一隻鵝腿大吃起來。
忽然聽見一聲悠悠的一聲嘆息:“唉,我的世子妃淪落到這地步了?可憐啊,可憐啊。”
“秦芒?秦芒?“容璃站起來興奮的喊道:“你在哪裡?你還好嗎?“回答她的,是一陣迴音似的聲音“可憐啊可憐啊。”
容璃聽這聲音又不像秦芒的了,心中疑惑。半晌後仍舊悶悶的坐下吃燒鵝,一直到吃完了,那聲音也未再響起。
“唉,秦芒,你現在在哪呢,想來都是我害了你。“她心中焦急,自言自語的說道。
忽然一聲魔鬼般的邪笑,讓容璃身上的汗毛倒立。
“秦芒他他已經死了,死了,哈哈哈哈哈。“悽勵之聲鎮痛耳朵。
容璃不禁捂着耳朵大喊:“你胡說,你是誰?”
一陣怪異的風把她刮捲起來,又送到了一個華麗異常的房間裡。芳香馥郁,陳奢華麗。
寬大的牀上掛着紗帳子,裡面仰面睡着一個人。
“秦芒?“容璃聞到了那股藥香的味道,就知道是他。
此刻,秦芒仰面躺着,不知道是睡了,還是死了,總之是一動不動的。
“秦芒?“容璃湊上來,試着掀開簾子,靠到他身邊,推了一推他道:“秦芒醒醒。”
秦芒居然把眼睛睜開了,翻身坐起,看着她道:“我們怎麼會在這裡?”
容璃嘆道:“這裡是飄渺宮,飄渺宮的上面,就是寒靜池了。”
“是你把我帶到這裡來的?“秦芒不解的問道。
“說來話長,秦芒,你開始的時候被我打暈了,放了樹上,後來和七袍人打鬥時,你被黑衣人帶來這裡,我爲了追你,也跟了來。”
“這裡,好像也不錯,只要有吃有喝,我已經無所謂哪裡。“秦芒說完,復又躺下,伸了個長長的懶
腰。
“秦芒,你現在一點鬥志都沒有了,你身上的毒還要不要解,武王府還等着你回去啊。”
“唉,人總有一死,早死晚死,哪裡死還不都一樣。”
“不行“容璃喊了一句,上前就點秦芒的昏睡穴,準備弄睡,將其帶走。誰知秦芒對這一下早有準備,手疾眼快順勢一拉容璃手腕,容璃失去重心,整個人砸倒在他身上。
只聽咔嚓一聲,牀凹了下去。兩人一起又不知掉到了什麼洞子裡。摔的奄奄一息。好久才緩過來。
這次是秦芒先清醒過來,忍着後背劇痛喊道:“瑤兒?不,容璃,容璃?”
容璃輕微哼應了一下道:“我在這兒。”
秦芒掙扎過了,問道:“你怎麼樣?沒事吧?”
“不是你說的嗎?早死晚死,在哪死都一樣。”容璃居然在這個時候,拿這個話損秦芒。
秦芒笑了一笑,只能無語。
兩人在黑暗中躺着,彼此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其實要說,當然還是活着好“秦芒半晌後,說道:“但有些人的命,並不在自己的掌控中。”
“你的意思我懂了。”容璃說道:“你不必再多說了,躺着別動,養養精神。我去找找出路。“容璃起身去了。
秦芒還躺在地上,聽着她腳步挪動。看着她在黑暗中微微晃動的背影。
從小到大,秦芒極少信任別人,因爲他的身份特殊,年未及冠,便擁有了八百精病,是無數人的眼中釘。恨不得時刻要他死掉。
然而,自幼帶病,幸遇七袍人神功護體,他活到至今,設計脫離王府,企圖找到自己的病源。因孤身一人,感到單薄。
容璃三番兩次的出現,雖然總是給他帶來麻煩,他卻竟然有了一種途中伴侶之感。雖然知道容璃有她自己的目的,但未必會對他起到壞作用。
想到此間,他掙扎起來說道:“找到沒有?我起來幫你。“他上來拉了容璃的一隻手,容璃也未拒絕,兩個人沿着狹長的地道往前走。
直到越來越豁亮。
破口處有一個深水譚。容璃用手指沾了一點水,放嘴裡嚐嚐。因說
:“這水的味道和寒靜池是一樣的。”
秦芒笑道:“這麼說來,我們很快就能出去了?”
“你可以出去,我必須留下。“容璃冷靜而果斷的說:“飄渺宮“就在這裡,我正好可以查清醒一些事情,比如,飄渺宮的主人是誰?沈陵氏如果還活着,是不是就藏在這裡?”
容璃說着,看了秦芒一眼:“我到飄渺宮的時候,聽見傭人說一種叫迷蝶花“花香,和你身上的藥香味相似。所以我想,你的病,會不會和飄渺宮有關?”
秦芒聽罷,有石破天驚之感,說道:“既然如此,我們何不留下來,查個清楚。”
容璃聽了,看着他一笑,秦芒也心照不宣,至此二人開始信任對方。
突然一陣哈哈大笑,彷彿是地底下透出來的。皆把二人嚇了一跳。只聽得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煮豆燃豆萁,哈哈,”
突然一陣哈哈大笑,彷彿是地底下透出來的。皆把二人嚇了一跳。只聽得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煮豆燃豆萁,哈哈。煮豆燃豆萁啊。”
容璃看看秦芒,秦芒會意。看着她點點頭。
容璃便高聲喊道:“敢問前輩,能否告知姓名,是否有苦衷難以難說?”
“苦衷,苦衷,哈哈,煮豆燃豆箕。“蒼老的聲音從狂笑變作哭聲,霎時間非常難聽。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容璃道:“老人家,你一定是被自己手足兄弟陷害了吧?”
一陣狂風大作,彷彿毒舌吐出的芯子,把容璃和秦芒重新捲回山洞子裡。
重重的摔在地上。只見對面的破藤椅上,一個鬢髮如銀的老者,歪斜而坐。手腳皆附了鎖鏈。一動便嘩嘩的響。
“你是誰?老人家,你爲什麼被人捆在這裡?“容璃問道。
“是啊,我是誰?我爲什麼被困在這裡?“他擡起臉來,從蓬亂的頭髮縫隙裡看着秦芒,發出一聲古怪的笑。
“小夥子,你又年輕又英俊,讓人好生羨慕啊。”
容璃聽了,會意,微微一笑:“他又何嘗是普通人可以比擬的,堂堂的貴族,當今的武王世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