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少巖抓住鞭子的手忽然微微一動,柳初蕊登時一個踉蹌,恨恨地盯着他怒吼道:“放開!再不放開,我叫我爸爸抓你坐一輩子牢房!”
這時被人從另一間拘留室放出來的安林山冷笑道:“如果離了你那個做區書記老爸,你又算什麼東西?”
柳初蕊道:“你管我算什麼東西?反正我爸爸會爲我報仇!你們儘管打我,打一巴掌,到時候還一百巴掌,打十巴掌,到時候還一粒槍子!”
“啪啪!”話音未落,楚少巖已經抽了她兩記耳光!雖然力量不大,卻仍然將她的嘴脣都打裂,鮮血緩緩而出。
“你敢打我?就連我那個當官的老爸都不敢打!”柳初蕊紅着眼睛,突然丟下鞭子撲過來!
然而楚少巖又是一記巴掌,將她直接抽到地上。他極少打女人,但不是不打,對於這樣的瘋女人,有時候使用一些暴力誠然是必要的。
楚少巖手一抖,那根以牛筋和金屬絲、尖刺製成的鞭子便寸寸斷裂,紛紛灑落在地,隨即他微微俯下身子,盯着癱倒在地的瘋女人冷冷道:“你爸爸現在已經被上面停職了,就是因爲你,你知道嗎?”
柳初蕊倏地坐了起來,驚慌地怒吼道:“不可能!我爸爸他、他是區委書記,他是高幹,誰敢停他的職?你胡說!”
楚少巖和安林山相視而笑,安胖子譏嘲道:“你以爲區委書記是天下第一啊?江城享受副局級以上的大員起碼幾十號人物,你老爸一個正處幹部算個啥!”
柳初蕊臉色慘白,全身急劇顫抖起來,嘴裡咕噥些聽不懂的東西。
“鑑於你的行爲已經觸犯法律,我無權判定你的罪行。”楚少巖丟下這麼一句,走出去一步道:“吳局,請進,你們可以辦案了!”
之前在迪廳與安林山套關係的那個警官昂頭走了進來,手一揮道:“來人,將這些爲非作歹的楊浦區太子黨全部給我帶走!”
“吳廷來,你……你敢動我?”柳初蕊暴怒地吼了起來,這個死胖子不過是楊浦區公安局的副局長,以往見着她卑躬屈膝的,今天竟然要動手抓她,好大的膽子!
吳廷來陰冷地一笑:“柳初蕊,我忍你們很久了!你們這羣傢伙,自恃家世尊貴,在楊浦區一個個耀武揚威,動輒將人打個半死,或者抓進看守所裡折磨!去年年底,你是不是開車撞了一個七十歲的老太婆?”
柳初蕊精神恍惚地看着他,搖搖頭:“我不記得了……”
“你當然不記得了!”吳廷來恨恨地說,“你將她撞傷了,看都不看一眼,開車就走!那人可是我二姨,從小將我帶大的二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我一直想爲我二姨,還有很多像我二姨這樣的無辜者找回公道,今天終於做到!哈哈,我竟然扳倒了你那個不可一世的老爸,咱們楊浦區的土皇帝衛書記大人!”
柳初蕊聞言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甚至連眼淚都笑出來,指着他道:“你就是因爲這個才恨我和我爸爸?你說的事情我記起來了,那天是撞了一個女人,可當時開車的根本不是我,是你自己的女兒小珍!她嚇得連忙開車就跑,過後纔給你打的電話,將事情推到我身上。我念在你女兒可憐,就將事情攬到自己的身上了!原來竟是因爲這個……我真是傻啊!哈哈!”
“你說什麼?我的女兒小珍纔是……?”吳廷來的臉色大變。
然而柳初蕊笑着笑着,卻突然全身痙攣起來,跌倒在地上,雙腿雙手不斷抽筋,眼睛翻白,嘴角吐着泡沫!
“蕊姐,蕊姐!”幾個沒有暈厥的傢伙在地上掙扎着爬起來,“蕊姐的羊癲瘋發作了!會……會死人的!”
楚少巖一怔,忽然閃電般伸手在柳初蕊的手太陽經一路點了下去,衆人猶未看清楚時,他已經收手。
“你……你在蕊姐身上幹了什麼?”黃皮、梅毒幾個怒吼道。
楚少巖對這些人渣根本不屑一顧,淡淡道:“吳局,可以將他們帶走了!”
衆人一看,剛纔癲癇發作,狀若瘋狂的柳初蕊已經安然躺在地上,沉沉睡去。
……
楊浦區太子黨事件在江城引起了軒然大波。書記衛韜爲此被停職檢查,紀委副書記馬洪林帶隊來到楊浦區,對事件進行全面的調查。很快涉及此案的官員一一被紀委約談,有狀況的甚至被迅速控制起來。
區委書記、區長、常務副區長……大批官員被停職,以至於楊浦區成了空架子,甚至部分工作因此而停滯。
很快的,江城權利中心的市常委會再次發生了激辯。很簡單,區書記衛韜是郝鎮手下的干將,甚至是郝鎮大力舉薦給前任一把手白正華的。幾年前,郝鎮在青浦區任副書記的時候,衛韜便是區委辦副主任。
六年前,郝鎮被提拔爲奉賢區區委書記時,衛韜被他要到奉賢區出任區委常委、區委秘書長。四年前,郝鎮出任濱江區委書記,衛韜再次隨之高升,成爲濱江區委常委、區委秘書長。
三年前,郝鎮勝任市委常委、市委組織部長,而衛韜也調離濱江,來到楊浦區主政一方,正式的成爲楊浦區的土皇帝。
但在此次常委會的激辯中,代理書記的肖系拿出了大量證據,而佟系卻單憑一張嘴,很快落了下風。
不過,楊浦區的書記衛韜雖然屬於佟系流派,但在佟系中屬於清流,幾乎從來不去’皇家二號’這樣的地方,在工作中也算是頗有建樹,故而當組織部長郝鎮想要保下衛韜時,也有不少人爲其向一把手代書記、市長肖正南求情。
“肖書記,衛韜在區委書記的任上還是做了很多實事的嘛!其實他的錯誤主要就是放縱子女,沒有管好子女,這樣的錯誤不是政策方針的錯誤,不是原則性錯誤,可以教育,只要改正就可以原諒嘛”
這是一個已經退休的老同志的原話。
肖正南苦笑着將一份文件推到這位老同志面前:“運庚同志,您請看這個。衛韜放縱子女造成的後果是嚴重的,但同時他在其他方面也不是鐵板一塊嘛!我承認他有不少成績,但他的錯誤是我黨所不能容忍的!”
那位老同志接過文件看了幾眼,臉色變了,良久低聲道:“這麼說來,衛韜的政治前途是完全沒有希望了?”
肖正南淡淡一笑搖頭道:“也不能這麼說嘛!其實衛韜同志的能力我還是認可的,只要他痛改前非,並且有立功表現,還是能繼續爲黨爲國再繼續作貢獻的!”
老同志一怔,低聲道:“肖書記,您指的是……”
肖正南收斂笑容,沉聲道:“在今天的江城,有那麼一羣人已經徹底喪失了黨性和人性,運庚同志您應該很清楚。不幸的是,衛韜同志和他們幾乎同流合污!他在子女管教方面的錯誤只是其一,這個纔是最根本的錯誤。”
老同志沉默了,敲擊着桌面良久,隨即昂起頭道:“肖書記,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馬上去見衛韜,不過這個必須肖書記您批准啊!”
肖正南燦然一笑,點頭道:“運庚同志,如果您能說服衛韜同志走上正途,我是張開雙臂歡迎啊!我希望他能幡然悔悟,徹底與某些人分開界限!江城的市政,如今是該建立新秩序的時候了!”
老同志一怔,隨即點頭嘆道:“自從白書記調任省委以後,某些人實在太邪了!我相信邪不勝正,肖書記一定能建立江城新秩序!”
肖正南頷首微笑道:“謝謝運庚同志的支持啊!你們這些老同志都是我黨我國的財富,家有一老,勝過一寶!”
老同志站了起來,鄭重地點頭道:“那好,我這就去見他,我相信衛韜同志這點思想覺悟還是有的!”
肖正南也站起來,握住老同志的手:“很好,那我就預祝運庚同志成功!給衛韜同志帶一句話:如果他能在與江城地下的某些黑惡勢力鬥爭中作出貢獻,他將成爲江城市政的功臣,黨和國家的功臣啊!林秘書,代我送送運庚同志。”
老同志堅定地點了點頭,轉身而去。肖正南的新任秘書林小北連忙在門口處等候,伸手延請,陪同而去。
……
櫻花醫療會所內,由於上官靈嬌受傷不輕,昏厥了幾乎一天,直到第二天午時才甦醒過來。隨即楚少巖爲她進行了推宮過穴,少女的肌膚幾乎全部暴露在愛人眼底下,岩石男人那炙熱的大手在她那敏感的肌膚上移動,帶來痛苦的同時也讓她心旌搖動,遐思種種。
“少巖哥哥,以後我就你的女人了!”推宮過穴完畢後,當楚少巖爲她擦拭滿身大汗時,依然有些虛弱的小魔女含情脈脈地說,同時羞得臉頰嫣紅一片。
楚少巖憐愛地揪了揪她的小臉:“之前你爲什麼那麼拼命?”
“因爲……因爲想到哥哥,哥哥是一個爲了責任拼命的人,我也要做哥哥這樣的人……”小魔女含着淚水的低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