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茉竹看着這樣近距離的皇帝,想來皇帝也是個平易近人的人,也是好人,至少他對於衛景南很好,這是真的父子之情,這讓阮茉竹也很是羨慕。
阮茉竹也起身,接過太監遞過來的酒,笑意對皇上道,“父皇,兒媳敬父皇一杯,兒媳就喜歡看着一家和和睦睦的樣子,希望父皇能夠百歲無憂,兒媳和王爺都是父皇的孩子,一定會爲父皇分憂解難,上爲父皇,下爲平民,父皇,二姨先乾爲敬。”阮茉竹有江湖氣派,倒是看起來爽朗,這讓皇上也是眼前一亮,這個兒媳,看起來是個英雄兒女,倒也是不錯,南兒喜歡就好,南兒這麼優秀,自己又那麼虧欠,南兒的婚姻這麼幸福就好,自己也很欣慰。
皇上真的是很高興,阮茉竹幹了一杯,倒是太子趕來了,太子連忙跪下請罪。
“兒臣赴宴來遲,請父皇責罰!”太子看起來很是剛硬,很有男子氣慨,他的雙眸總是很堅定,彷彿認準了一件事就會去不顧一切做到底,事實上他也就是這樣的人。
阮茉竹倒是風流一笑,這太子,來的可真及時,他是想來玩什麼把戲?
太子埋頭閒暇之餘還瞟了衛景南和阮茉竹這裡,看到他們倆平安無恙,他的心裡也是一緊,可惡!
皇后看到自己的兒子還跪着,連忙道,“皇上,快讓太子起來吧,地上涼,且太子是用了十足的勁就這麼跪下去的,膝蓋傷不起呀。”這皇后最是寵愛她的兒子了,可是爲什麼她又想着要害衛景南呢。
當真是別人的兒子就可以傷害而自己的就是十足的寶貝,阮茉竹覺得皇后這人的品行是真的不得行,否則也不會這麼小心眼了,看她就是一副後宮陰狠女人的範本。
也確實,皇后卻是是這樣的人,她當年,想着法都要害死前皇后,後來前皇后死了,卻留下了孩子,於是又拼命想孩子這個孩子,可是她總是大意,陰差陽錯,他每次都逃脫,於是衛景南如此平安長大到現在,都是奇蹟。
阮茉竹看着衛景南,突然有點同情了,有這樣的後母還真是悲哀,不知道衛景南小時候受了後母多少虐待呀,簡直就是白雪公主和白雪王后的故事呀。
咳咳,阮茉竹好像用錯詞了。
衛景南看着太子,突然就迸發出敵意,就是這個男人,要置自己於死地,這還是自己的親兄弟,呵呵,還真是殘忍,在皇家,果然,親情什麼都沒什麼用,最後都會犧牲在爭權奪利的鬥爭中,畢竟人心險惡,都在爲自己奮鬥。
衛景南想,無論如何這個男人他一定要好好對待他!衛景南的敵意可能是阮茉竹感受到了,阮茉竹就私底下拉進衛景南的手,對他使眼色,意思叫他不要衝動什麼的。
阮茉竹自己都快忍不住想要衝上前去揍衛景燁了,這個男人太卑鄙了,太討厭了,阮茉竹一想要自己因爲他而去了黃泉路一趟,頓時整個人都想跑上去就把衛景燁按到揍,我的生命憑什麼要你來結束,衛景燁,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你這個禽獸不如的傢伙,別想從我手中逃脫。
阮茉竹這樣想,真的是很氣憤她心裡,因爲她在古代頭一次感覺到了生命掌握在別人手裡的感覺,那感覺就如同,自己的生命不能由自己,連死法都不能選擇,於是就只能被殘忍的結束這一生,想想都很恐怖。
在這古代,又有幾個生命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呢,在這個階級狀況嚴重的古代,平民上有貴族,貴族上有皇上,都是身不由己,生命不能由自己控制,又何況命運。
阮茉竹想,就算是皇上,又怎麼可能事事如意,他周圍算計他的多,討好他的人,想要接近他的人,更多的人是想在他手中得到權利,很多人都在想着他,這讓人最沒有安全感了,彷彿隨時都會擔心哪天突然就被謀權篡位五馬分屍,也是醉了的。
就算阮茉竹是個王妃,可是呢,還不是隻是個女子,不能談及朝堂之事,雖然是個王妃,可是她一點實權都沒有,她無法控制官員,在朝中更沒有屬於她的勢力,她就註定一事無成,不能有更大的發揮空間。
阮茉竹想,自己還是要把勢力涉及廣泛一點,若是自己能夠成立一個組織網,專門在各大官員的妻妾中安插自己的人,慢慢組織成一個情報網,成爲一個強大的存在,這也是不錯的。
總之自己有了勢力,這能讓自己走的更遠,雖然她已經是個王妃,可是什麼都沒有。
太子感覺到衛景南看他眼神不善,也能感受到太子很不安,畢竟衛景南是他的頭號敵人,阮茉竹想,這個男人是很毒,你要知道,連親兄弟都能下得去手的人難道還不毒嗎?
這個太子,我阮茉竹與你勢不兩立,你休想猖狂。
皇上看見太子,雖然開始有點笑意下去了,但也更加開心了,於是他上前把太子扶了起來,阮茉竹想,這個皇上一定不是很愛太子,因爲她剛纔從皇上的眼裡看到了不悅,果然,太子就是沒有衛景南優秀,太子只知道耍一些小手段,可是衛景南就是太老實了,於是他又孝順又聰慧,盡忠職守,爲這個國家,太子跟衛景南,根本就沒得比。
阮茉竹這時看見那個白衣翩翩少年,他慢慢走過來,他身上的一身華貴怎麼也遮不住他一身的靈氣。
他慢慢向阮茉竹走來,卻看見阮茉竹腰間的玉佩,他驚喜道,“這個玉佩和本世子這塊玉佩本是一對,後來兩塊失散許久,於是漸漸人們也以爲這塊玉佩就是一塊整的,卻不知這只是一半而已,齊王妃,可否把你玉佩給本世子看一下。”
他話語間慢慢都是眸光流轉,如同翩翩公子,就這麼慢慢走過來,阮茉竹看呆了,他的話也如同一塊石頭被扔進了一潭平靜死水的池裡。
阮茉竹鬼使神差的把自己的玉佩取下來,眸中平靜的看着,一雙眼裡只感覺在回憶什麼,擡起頭,少年如玉,笑意盈盈,阮茉竹攤開玉佩一看。
果然是和他的是一對,因爲這塊玉佩上面有花紋,而他伸過來的玉佩上也有,剛好對上,阮茉竹想,這塊玉佩是自己穿越過來後這塊身體就在脖子上套着的,感覺像是對這個主人很重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