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少斜了他一眼,“仇少是我們能比的嗎?仇家雖然不顯山不露水,但是整個滬海誰敢惹他們?他們殺個人跟碾死個螞蟻一樣簡單,但是咱們不行。”
萬可寧態度恭謹了些道:“雖然如此,但是人畢竟不是咱們殺的,出事也找不到我們頭上。”
“不行,我總覺得心緒不寧,九盤山剛出事,你們沒聽說過惡鬼索魂嗎?我們還是別去了。”丁少仰頭又灌了一口酒。
“草,你膽子真小,那條道經常飆車,就是平時也沒少出事,死的人還少嗎?”其他兩個人藉着酒勁,想慫恿丁少再去飆車。
“你們願意去你們去,我要回去了。”丁少起身要走,兩個人飆車就太沒意思了,其他兩個人也站了起來說道:“走吧,真幾吧沒勁。”
“砰!”門被推開,一個人殺氣騰騰從外面走了進來,徑直將三個人堵了回來,回手將門帶上了。
“你特麼誰呀?敢闖老子房間。”萬可寧張嘴就罵,平時囂張慣了,根本不把來人放在眼裡。
“啪!”辰南甩手一個嘴巴子將他打飛出去,冷森森的口氣道:“那個叫雪兒的姑娘怎麼死的?”
“你敢打我?我特麼讓你……”萬少還想叫囂,辰南擡手一個火球就打了上去,當場將他化爲飛灰。
“你……”其他兩人嚇壞了,他們沒想到來人說殺人就殺人,而且手法如此詭異,哆嗦着一屁股坐在了沙上。
辰南直接向丁少舉起手,要一巴掌拍死他,那凜然的殺氣將兩個人嚇的魂飛魄散。“我說!”丁少忙不迭的喊道。
辰南就這麼盯着他,不用再問,丁錫將知道的全說了出來。
事實是姚清雪並不是跳車身亡,而是三個人在夜總會找了壓車女郎,仇衝更是親自點了最漂亮的姚清雪壓車。在飆車過程中,因爲仇衝很少飆車,被其他三個人給甩下了,這廝一怒之下遷怒姚清雪,將她從車上踹了下去,使雪兒摔下山坡當場死亡。
事後,這廝直接找了名叫嚴義的青年來頂槓,在警察的注視下堂而皇之地離開了九盤山。
雖然早已預料到這種結果,但是辰南情緒依然很激動,拳頭都在抖,沉聲道:“打電話讓仇衝過來。”
“我們沒他電話!”丁少剛一張嘴,辰南直接一巴掌拍了上去,當場將丁少拍成了血霧。
僅剩的一名紈絝險些沒嚇暈過去,當場就跪下了,鼻涕一把淚一把哭訴道:“大哥,大哥,他真沒電話,仇家實際上是個隱世的古武家族,他因爲修煉很少出來,所以知道仇家的人不多,每次他想玩的時候都是主動找我們,大哥,求你饒過我吧,雪兒姑娘不是我殺的。”
對方直接就找仇衝,而且說出了雪兒,他焉能不知道來人是尋仇的,立即聲求饒。
辰南甩手又是一巴掌,直接把他也拍成了血霧。而後直接打出火球將現場焚燒乾淨,施展隱身術,神不知鬼不覺出了酒吧。
來到外面,辰南仍然殺機涌動,此時他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殺人,雖然服用了天智果,但是那股狂暴的念頭仍然洶涌不絕,身形帶起一道殘影,直奔城西仇家。
仇家地處近郊,是一座巨大的院子,周圍數裡再無人家,寒風吹過,隱隱有一股陰冷肅殺的氣息飄蕩過來,使得這處大院顯得陰森而神秘。
一道殘影從夜色中疾馳而來,在門前停下,只是讓辰南意外的是,這座院子外雜草叢生,就連門前也是一尺多高的蒿草,彷彿這座院子久無人居住荒廢了一般,就連門也是鎖着的。
一般人看到這座大院,就以爲是座荒廢的院子,但是辰南對滬海的勢力很清楚,知道這裡住着一個神秘的仇家,他們很少外出走動。雖然院子神秘,但是辰南卻嗅到了空氣中飄蕩着的血腥味。
辰南飛身而起,躍過長滿茅草的牆頭飛身進了院子。一進入院子,辰南的瞳孔不由緊縮了一下。
院子裡有不少人在來往走動,這些人有男有女,看起來忙忙碌碌,但是仔細看的話卻能看出這些人動作機械,眼神呆滯,尤其是他們的身體都骨瘦如柴,一個個血氣彷彿被人抽乾了一般。
微一留意辰南便知道這些人被人控制了神智,這些人看似忙忙碌碌,其實很多人根本沒做什麼,就是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在院子裡活動。空間中有一種神秘的氣息在流轉,隨着他們的走動,身上的血氣竟然被無形中抽離了身體,向着大廳方向彙集而去。
“這裡竟然隱藏着一個邪修門派。”
他已經看出,有人利用這些人的血氣在修煉歹毒功法,讓他們走動的目的就是爲了保證身體的活力,不斷提供新鮮的血氣幫他們修煉,一旦這些人血氣被徹底抽空,也就自然死亡,可悲的是這些人自己根本不知道。
大廳內一名中年人居中而坐,還有一名中年人側相陪,在大廳兩側站了十幾名弟子,這些人眼神陰鷙,身上都充斥着陰冷的氣息。
中間爲的中年人向着其中一名青年說道:“仇衝,你每次出去都要惹出一些事端,你就不能讓我省點心?”
“就是一個夜總會的公主而已,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死了就死了唄,咱們這座大院每天不都在死人嗎?”仇衝不屑的冷笑,絲毫不以爲意。
中年人冷哼一聲,“那能一樣麼?我們畢竟是隱修,在這裡死人沒有人知道,若是你總在外面惹事引起他人的懷疑,於我們大大不利。”
他雖然如此說,卻也只是斥責仇衝,並沒有責罰的意思,根本就是個視人命如草芥的人物。
“掌門師兄!”側的中年人向中間拱了拱手道:“衝兒說的不錯,就是一個妓女而已,妓女命比草賤,死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何況整個滬海誰敢與我們仇家爲敵?只要這件事處理的好,應該不會引起人注意,衝兒不是已經讓嚴義去頂罪了嗎?這樣做已經很圓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