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吧?”三皇子大笑起來,“連攤主都說與我們交易,你們還有什麼狡辯的?將木頭交出來,否則別怪皇兄以兄長之尊教訓你。”
“背信棄義!”辰南望着攤主冷笑了一下,十四皇子立即道:“我們已經談好價格,按武市的規矩就不能再將木頭轉給他人,所以不管攤主怎樣,這段木頭已經是我們的。”
說着話,十四皇子直接將靈石袋扔在了攤位上,“已經成交,三皇兄,恕我們不能將木頭再交給你。”
見十四皇子變的硬氣起來,辰南暗自點頭,還不算懦弱,算是成大事之人,兩次碰到皇子的表現,都是張弛有度,暗藏錦繡,索性就徹底幫他一把。
“十四弟,你好大的膽子,既然攤主答應將木頭出售給我們,那麼木頭理應是我們的,什麼規不規矩,價高者得難道你不懂嗎?”
鬼叟直接陰笑着望向辰南,“拿來吧,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連個人一唱一和,明顯就是想以勢壓人了,武市是有規矩,可是誰敢得罪三皇子?執法者見他們起了衝突,早就躲的遠遠的,實力爲尊,黑的都能說成白的,最終解決問題的還是武力。
十四皇子還想爭辯,辰南擺擺手制止了他,目光掃向三個人,“我要不給你們呢?難不成你們還敢強搶?若有本事,那就過來搶吧。”
“放肆,你以下犯上,目無法紀,今天我就替皇妹打殺了,你這種人怎麼配留在仙門。”
三皇子直接向着鬼叟一揮手,“動手,不要有任何顧忌。”
鬼叟如雞爪般的手掌揚起,瞬間變的紫黑,那情形就象是一隻陰氣森森的鬼爪。
“讓你知道我煉鬼手的厲害。”鬼叟踏步上前,一爪揮出,頓時陰風驟起,漫天都是手影,向着辰南籠罩而下,正是他的成名絕技煉鬼手,在這隻手上他可是浸淫半輩子,威勢足可抓碎金石,一般的金丹七層都難以擋住。
望着浩蕩的鬼影,十四皇子和穀梁慈臉色全變了,鬼叟可不同於十七皇子的那名客卿,他可是金丹後期,這隻手爪之鋒利堪比中品靈器,連他們都不太相信辰南能擋住他的殺招,不僅擋不住,恐怕就是找到真的手爪都難吧。
辰南冷笑一聲,不急不怒一拳揮出,徑直轟進了對方的爪影。開玩笑,他雖然相當於金丹五層的修爲,但是別忘了,他金丹五層的實力完全可以抗衡元嬰初期的強者,怎麼會將一個金丹後期放在眼裡?差距太大了。
“咔嚓!”爪影中傳來骨頭碎裂的聲音,煉鬼手直接被打穿,辰南不僅清晰地捕捉到他的手爪,而且拳勢不停,徑直轟到了鬼叟胸前。
“轟!”拳頭正打在鬼叟身上,鬼叟的身子直接炸開,化作了漫天血雨。
一拳,只一拳在皇城聲名赫赫的鬼叟便被轟成了血霧。
“你……你殺了師兄?”另一名老者金叟都看傻了,他師兄可是金丹七層,已經是金丹後期,竟然被這雜役一拳打殺了。
“啊!你還我師兄命來。”反應過來的金叟大吼着,卻不敢衝上來,師兄都不行,他就更不行了,只是在原地揮舞,搞的他周圍都是銳利的庚金之氣,這人一看就是修煉的金系功法。
“別在那虛張聲勢了,滾回你的冥山去,否則我連你也殺。”辰南口氣平淡卻不容質疑。
“多……多謝前輩開恩,金叟感激不盡。”話音未落,金叟的身影已經出現在百丈開外,開逃了,難得有活命的機會,哪還不逃啊,至於給師兄報仇,他根本就沒想過,兩個人搭檔在一起不過是狼狽爲奸,互相利用而已,哪有什麼真正的兄弟之情。
“哈哈!”坊市裡武者、修士可不少,望着這一幕忍不住大笑起來,剛纔還張牙舞爪要報仇的樣子,轉眼間逃了,讓人有些啼笑皆非。
望着這一幕三皇子目瞪口呆,自己手下的最強高手轉眼間一個死一個逃,讓他根本難以接受這樣的現實,這兩人逃了,那自己的實力豈不是要一落千丈?那以後十四皇子豈不是要一枝獨秀。
衆皇子因爲忙於政務奪嫡,修爲幾乎沒有達到金丹境界的,主要就是靠門客支撐場面,這一下無異於讓三皇子折了左膀右臂。
“三皇子,這段木頭你還要不要了?”辰南冷笑着,直接將木頭遞向了三皇子。
三皇子終於反應過來,意識到自己手下的最強高手確實被打敗了,臉色瞬間變的極爲精彩,這東西於他根本就沒用,剛纔不過是藉故找茬罷了,現在門客卻被打敗,他哪裡敢接,若是三皇子再趁機羞辱他一番,豈不是顏面無存了。
“算了,剛纔十四弟說的有道理,你們已經談好價,我怎麼好再插手呢,木頭本王就讓給你了。”
冠冕堂皇地說完,三皇子轉身就走,急匆匆走向了自己的車駕,他甚至聽見了身後人們的笑聲,臉臊的通紅。
“三皇子!”一名文士自車旁走過來,將三皇子扶上了車駕,這是他的智囊星智多,可以說是他的嫡系智囊,很多與外人不便說的事情三皇子都會與星智多商量,那些修士不過是三皇子僱傭的打手,在親密程度上和星智多根本比不了。
“星智多,剛纔的事你都看到了,今天這口氣我咽不下,你說我怎麼辦?”三皇子坐在車裡氣呼呼說道,隨手拍了拍旁邊的座位,示意星智多坐下,由此可見兩人的關係非是一般人可比。
星智多冷然一笑,以手化刀,猛然向下一切。
三皇子眸子一亮,“你說是殺了他?”
“嗯!”星智多莫測高深地點點頭,“十四皇子依仗的不過是那個雜役罷了,只要殺了他,那穀梁慈根本不足爲懼,太子之位不還是殿下您的囊中之物?”
“可是連鬼叟、金叟都不是那雜役的對手,我如何殺的了他?”三皇子表情有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