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霧霾朦朧中隱隱閃現出雕像的影子,這些雕像很多都是多少年來死去的大能,上次南宮山莊的一位元嬰長老就死在了這裡,就連曾在地球上風光一時的蜀山劍派也有不少人死在了這裡,也正是因爲闖兩界山蜀山劍派才最終滅亡。
“若是沒經驗的人,同樣有很大的可能在這裡隕落,但是我來過一次應該沒有危險。”辰南自語,探手將背後長刀拔出,毫不猶豫地衝進了雕像羣中,空間變換,離他近的雕像無聲無息向他起了攻擊。
爲了節省神識,辰南並沒有動用神識,他憑藉上次的經驗和敏銳的感知,用血影抵擋着這些雕像,只要不被雕像碰到身體就不會石化,辰南有驚無險地通過了雕像區。
暮光之雪飄飄蕩蕩,他的身體在迅衰老,法力在消失,神識被壓制的只剩下了二十幾米,還在迅縮短中,他的額頭上白在迅增加。
辰南一張嘴,又吞下了一顆織凌丹,或許織凌丹還有微弱效果,但是他根本感覺不到,因爲神識被壓制的度太快了。
織凌丹他一共煉製了四顆,修復識海的丹藥如果拿出去拍賣,足可以賣出天價,因爲它是獨一無二的,修士一旦識海受傷,人就廢了,之前整個西元境也沒有修復識海的辦法,很多天才因此沉淪。
但是與復活清雪相比,織凌丹在他眼裡根本不算什麼,管他還有沒有效果,辰南不毫不猶豫將最後一顆織凌丹也服了下去,然後繼續向山上狂奔。
兩界山外,無論幾個女人還是幾個兄弟,都緊張地盯着辰南的化身,只要他沒事,就說明辰南還有神識可以動用。
“相公,怎麼樣?”紫凌走到化身辰南面前,表情凝重的問道。
“已經通過了雕像區,我現在已經看到了木化林。”化身辰南說道,表情依然輕鬆,只是女人們卻更加緊張起來,上次兩大門派的人就是在木化林全軍覆沒,辰南也沒有通過,這次會怎麼樣?幾個女人都不敢想下去,幾乎是不約而同的,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緊盯着辰南的化身。
兩界山內,辰南的頭已經變的雙鬢斑白,身體機能在迅變老,法力剩下不到一成,身體的是法力的承載,這也是他剛剛煉體晉級,否則早就被歲月的力量消成了凡人,此時他的步伐已經是沉重無比,身上就象扛着一座山,每邁一步都要付出很大的努力。
木化林已經在望,辰南調集全身精力,不顧一切的向木化林沖了過去,這樣雖然身體機能衰老更快,他卻沒有選擇,通不過木化林,一切都是惘然。
他的神識迅被壓制,十米、八米、五米、四米……
當神識被壓制到只能延伸出半米的時候,辰南衝到了木化林前,透過木化林已經可以看到山頂蒸騰的霞光,那是雪玉仙蓮綻放的異彩,也是復活清雪的希望。
殘存的法力和神識已經不足以支撐他祭出藍虛明火,何況火焰等級越高,法力消耗越大,就連地心火都難以祭出,何況即使能祭出,以木化林樹木藤條之堅韌,地心火也不一定對付得了木化林,他根本沒有機會嘗試,只能用藍虛明火。
辰南借前衝之勢,沒有任何猶豫地就燃燒了壽元,調集全身所有法力轟出了火虹拳浪。
七重拳影閃現,一道火光洶涌而出,在他有意控制下,拳浪並不散,化作一道火龍席捲過木化林。
“轟!”木化林起火,樹木、藤條被燒焦,在木化林中間生生轟出一條由焦木組成的通道來,這一拳耗盡了他所有法力和大部分身體機能。
“譁!”辰南瞬間白頭,長如雪,身體各項指標迅衰老,一頭撲倒在地上,要知道轟出火虹拳浪可是以燃燒壽元爲代價的。
轟出拳浪的瞬間,兩界山外的辰南化身瞬間湮滅,沒有本尊控制,連主宰意識的那絲神念都化作了虛無。
“老公!”
“南哥!”
幾個女人還有些蠍子等人瞬間全懵了,尤其是幾個女人,臉色瞬間都變得蒼白起來。
……
滬海,湯臣一品別墅。
納蘭詩語站在窗前望着窗外,就在剛纔,她成功晉級了凝氣三層,這是傾心工作少修煉的緣故,否則以她的資質早該晉級凝氣三層了。
塵封的記憶被解開,往事一幕幕浮現,從在大街上辰南徒手抓起手雷,到那個纏綿的瘋狂夜晚,再到兩人簽訂假結婚協議。
在海邊,辰南從衛嚮明手上將她救下,再到倉太市辰南獨自一人打上明珠娛樂城也是爲了她,一樁樁一幕幕往事在她眼前浮現。
忽然,納蘭詩語瘋了一般衝進了內室,將隨便扔在一個箱子裡的手鍊、項鍊、結婚戒指全翻了出來,緊緊捂在了胸口。
記憶的篇章不斷閃過,辰南被唐門偷襲,兩人產生誤會,她扔掉了戒指、手鍊和項鍊,後來更是不顧身份和矜持趴在垃圾堆裡尋找這些東西,甚至還追到了垃圾焚燒廠,那幾天她日夜難眠,此刻這些往事在她的記憶力更是刻骨銘心。
後來辰南遠赴公海,一次次在死亡邊緣徘徊,最終從藍殿將她救回,而她更是在潛艇上目睹了這一切,現在這些事情更是象烙印一樣印在她的腦海裡。
“老公!”納蘭詩語輕聲啜泣,返身衝上了陽臺,又將自己隨意放在陽臺上的穿雲靴拿出來,小手捧着穿雲靴,緊緊貼在了臉蛋上,一遍遍摩挲着。
“老公,對不起!”納蘭詩語輕輕囈語,不知不覺兩行晶瑩的淚花滑過了臉頰。
此時記憶解封,辰南來找她的事,納蘭詩語都是記憶猶新,辰南爲她得到涅槃果的事,詩語同樣很清楚,也因此心中更加難過。
“老公,你在哪裡呢?”納蘭詩語將辰南送的戒指找了出來,穿雲靴收進戒指,將粉頸上原來的項鍊解下來,將紅翡手鍊、項鍊和結婚戒指重新戴上。
外面早已是夜色深沉,納蘭詩語卻是不管不顧的衝出了房間,連吉娜的喊聲都沒理,直接出了院子,來到歐陽菲菲家裡。
“納蘭總裁,有事嗎?”接待她的是歐陽菲菲家裡的一位看家的女傭,詫異的望着外面的納蘭詩語,在她印象裡,詩語和菲菲雖然關係不錯,卻是很少登門的,今天怎麼半夜來找菲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