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南有復神丹,但是復神丹只能恢復神識,卻不能修復識海,識海一旦碎裂,修士就失去了根本,真元難以運轉,輕則成爲廢人,重則喪命,而紫凌無疑屬於後者。
“紫凌,我一定要救醒你。”辰南心疼的抱緊了紫凌,若不是她不顧性命的去救自己,又怎麼會生命垂危?
他又給紫凌服下了兩顆蓮生丹,但是紫凌真元已經不能運轉,身上的傷又很重,根本難以自行修復。
辰南將紫凌扶坐在牀上,雙手抵在她玉背上,瘋狂的輸入真元幫她療傷。
可是她的傷太重了,除了難以修復的識海之外,身上的傷勢也只是略微好轉,若想完全恢復,只能靠她自己,也就是說,只有她的識海恢復才能自行療傷。
但是辰南現在根本沒有修復識海的辦法,在西元境,一旦修士識海破裂,那麼這個人也就廢了,即使受傷不重,也是止步於此,終生再難修煉,而紫凌識海受傷極重,如果不能修復,已經活不長了。
辰南揮手甩出一個浴缸,這次他沒有用神泉水,直接向裡面注滿了洗靈真液,用洗靈真液幫紫凌洗滌經脈恢復肉身。
紫凌真液有洗滌經脈,淨化神魂的作用,若是別人,想拿出一滴都費勁,更不用說一缸了。而辰南卻不在乎,只要能幫紫凌療傷,就是拿出全部洗靈真液他也在所不惜。
兩個人本就是夫妻,他也沒什麼可顧忌的,將紫凌的血色衣衫解開,肚兜褪下,伸手將紫凌修長的玉體抱起放進浴缸裡,親手用洗靈真液爲他洗練身子,邊洗滌邊輸入真元,幫她煉化洗靈真液,淬鍊肉身和經脈。
一番洗練下來,辰南身上霧氣蒸騰,滿頭汗水,一身真元消耗待盡,整個人如同虛脫了一般。但是效果也是顯而易見的,在洗靈真液的洗練下,紫凌身上的傷終於恢復,血跡洗去,露出瞭如凝脂般晶瑩的玉體。
見她身上的傷終於止住,辰南長出一口氣,只剩下識海的傷,她還能多堅持些時日,若是識海和身上都有傷,恐怕隨時都會香消玉損。
辰南從紫凌戒指中拿出一套羅衣幫紫凌換上,將她放到牀上重新躺好。而後辰南邊吞下補元丹恢復修爲,邊將穿霄殿丹師傅洪留下的戒指拿了出來。
不僅他沒有修復識海的辦法,就是整個西元境也沒有,修士識海受傷根本就是無法修復的,但是傅洪畢竟是成名多年的天丹師,他想看看傅洪的戒指裡有沒有相關方面的記載。
傅洪的戒指裡除了靈石和丹藥、藥草,還有不少煉丹的玉簡心得。辰南一枚一枚玉簡挨個查看,令他失望的是,這些玉簡雖然是傅洪的心得,甚至有不少是新研究出來的丹方,卻是沒有修復神識的,而且他的玉簡足有數百之多,辰南一個個去查看,即使他神識強大,過目不忘,也要耗費數日。
正當辰南越來越失望的時候,他一下子停了下來,神識停留在手上的玉簡裡,玉簡中記載的不是丹方,只是一個大概的構想,只是辰南的神識一接觸到這個構想,心神便已經完全沉浸進去。
因爲修士一旦識海受傷無法修復,傅洪一直在鑽研修復識海的丹方,這個構想便是針對修復識海的,在這個構想中,傅洪憑藉自己多年的煉丹經驗,推演設計了一個丹方的輪廓,在這篇假設中,傅洪提出,如果丹師神識強大,是可以煉製出修復識海的丹藥的,前提是要有兩味主靈草,其一便是天智果,而另一種便是渡厄冰蘭。
但是這兩味主靈草實在太珍貴了,其中天智果更是傳說中的東西。渡厄冰蘭同樣可遇而不渴求。
之所以稱爲假設,一是兩位主靈草幾乎不可能同時得到,另外一點,爲了保證靈液的提純更需要強大的神識,靈草的靈力只要過一成缺失,這味丹藥便不可能煉製成功了。而通常情況下再厲害的天丹師也會損失靈草兩成以上的靈力。
正因爲如此,這種丹藥傅洪也只是提出一個構想,他自己根本就沒嘗試過,不僅煉製丹藥的兩味主靈草難以湊齊,就是神識他也遠遠達不到,說是構想,其實也只是個朦朧的幻想而已。
他不行,不代表別人也不行,見到這個設想,辰南大喜,立即閉上眼睛,用衍天聖訣開始推演這個假設,思索將這個設想轉化爲丹方的可能性。
一個時辰後,辰南睜開了眼睛,他已經推演出這個丹方是確實可行的,而且他已經通過推演將這個丹方完善細化。
於傅洪而言這個丹方很難實現,即使有靈草,因爲對神識的要求特別高,他也煉製不出來,但是辰南就有天智果,小世界內天智果已經成熟,其他輔助靈草,藥園裡就有,現在缺就是渡厄冰蘭。
至於強大的神識,他的神識現在就已經很強大,能施展出神識月,用神識分化控制藥液應該也可以做到,如果還不夠,只要他能晉級金丹後期,神識就能再進一步,屆時肯定夠用了。
現在缺的就是渡厄冰蘭,至於晉級金丹後期,因爲他剛剛悟道成功,本就應該晉級金丹後期,只是被打斷而已,有資源他自信只要自己願意,隨時可以晉級金丹七層。
“渡厄冰蘭!”辰南喃喃自語,這種靈草他根本就沒聽說過,風嶽宗以及另外兩宗肯定沒有,至於其他門派他更是無從知道。
辰南站了起來,他想去各大商樓看看,商樓都有靈草出售,或許就有渡厄冰蘭也說不定,哪怕走遍西元境所有商樓,他也要救紫凌。
辰南來到了牀榻邊,輕輕攏起了紫凌耳邊絲,大手輕輕摩挲着她蒼白無絲毫血色的冰俏容顏。
“紫凌,你堅持住,我現在帶着你去找渡厄冰蘭,相信我,你一定會沒事的。”
辰南將紫凌抱起,將她背在身上,用一根法寶布帶固定好,踏步向洞府外走去。
來到外面,辰南拿出一枚地圖玉簡,確認了下附近比較大的城鎮商樓,只不過他剛要起身,卻現一道遁光極而來。
“哈哈,辰三羊,你走不掉了。”隨着一陣尖銳的大笑,一名黑披肩,看起來只有三十幾歲的青年男修在面前顯化出來,他的手上還託着一隻成黑白兩色,振翅欲飛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