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羊梵先下。”一名化龍九層圓滿修士率先來到了岩漿池旁。
有人道:“是羊兄,名人堂排名第六。”
展凌風有模有樣的抱拳道:“祝羊兄旗開得勝,你放心吧,有我展凌風在絕不敢有人背後下黑手,你盡情的施爲便可。”
“多謝展兄。”羊梵手握一枚玉佩,祭出一掛鈴鐺懸在頭頂,那鈴鐺立即垂下寒涼的氣息將他包裹,他腳踏飛劍閃電般向涅槃果衝了過去,想在血蟒出現之前搶到涅槃果。
“轟隆!”岩漿翻滾,他剛衝到一半那血蟒就從岩漿下衝了出來,張嘴就是一團火光噴出。
羊梵手中那枚玉佩光,在他周身形成一片白色光罩想擋住火光,可是根本不管用,“咔嚓”聲響,那光罩瞬間碎裂,羊梵被火光一下子轟飛了出去,身上頓時起火。
羊梵轉身還想逃上來,那赤火血蟒尾巴豎起,帶起一道颶風追上了他的身子。
“啪嚓!”只一下,羊梵便被抽成了碎渣,身子化作漫天殘骸掉進了岩漿池中,岩漿池冒了幾個泡,剛纔還活蹦亂跳的羊梵連渣都看不見了。
衆人鴉雀無聲,名人堂排名第六啊,連點反抗能力都沒有就被抽死了,這也太嚇人了點。
但是修士本就是逆天修行,涅槃果就在眼前,只要有一絲機會就會有人爭取,半晌之後一名女修站了出來,冷聲道:“我試試!”
“是喻冰師姐,名人堂排名第三呢。”
“喻師妹小心些,有我在沒人敢背後下黑手,你全力施爲便可。”展凌風還是那句話,看樣子即使有人真的得到涅槃果他也不會眼紅。
“多謝展兄。”喻冰點了點頭,飛身而下,那赤火血蟒方一露頭,她便咬破舌尖用自身精血激了一張六級雷暴符,頓時一道碗口粗細的雷光奔着血蟒直劈而下。
“這些天才弟子果然富有啊。”辰南暗自感慨,雖然如此他並不認爲喻冰能得到涅槃果,要是五級血蟒這麼好對付,那就不是五級了,境界上的巨大差距根本不是法寶能彌補的,他反而不斷留意着展凌風,他纔不信這廝這麼好心,讓大家去搶,他卻在這當什麼保鏢。
果不其然,那赤火血蟒見雷光劈下,大口張開,一道火光夾雜火刃噴向了雷光,同時他的身子迅躲進岩漿池中,狂暴的雷光劈的岩漿池都沸騰起來,有一部分劈在血蟒身上,只帶起了幾串血花。
喻冰剛要衝過去採涅槃果,岩漿翻滾中,那火蟒已經再次從岩漿中探出頭來,喻冰似乎早有準備,手中飛劍祭出,帶起一道耀眼的匹練正劈在血蟒巨大的頭顱上。
“當”的一聲,飛劍倒卷而回,那血蟒根本沒受半點傷害,不過卻激怒了它殘暴的本性,巨大的尾巴卷着岩漿向喻冰抽了過來。
喻冰見攻擊無效就知道不妙,根本就沒敢再停留,迅激了一張瞬移符。雖然如此她還是慢了,虛化的身子被颶風掃中,下一刻她就跌倒在了岩漿池邊上,受了重傷,若不是那張定向瞬移符,她連命都保不住。
連番被人攻擊,那赤火血蟒終於怒了,火紅的身子從岩漿池中翻騰而起,沿着池壁滾滾而上,徑直衝了出來。
他的身子足有十五六丈長,水桶粗細,那恐怖的威勢無人敢硬拂其鋒,紛紛四散而逃,但是血蟒的度快的驚人,如一道鋼鐵洪流衝到了上面,尾巴甩動,口噴烈火,轉眼間就有十餘名修士殞命。
辰南看到展凌風向血蟒衝出的反方向退了開去,而且隱匿了氣息,臉上露出了狂喜之色。他立即就明白了,展凌風是故作大方,讓這些天才攻擊血蟒,故意激怒它,一旦它衝出岩漿池追逐衆人,可以說他的機會就來了。
“好一個調虎離山之計。”辰南冷哼一聲,他怎麼能讓他得逞,一旦血蟒離開岩漿,自己的機會同樣來了,就是不惜動用火雲雙翅他也要得到涅槃果。
可惜的是,血蟒衝到上面,只是驅跑了衆人,卻並沒有繼續追擊,在洞口守了片刻又退回了岩漿池中。
“擦,好狡猾的血蟒,它這是死守涅槃果呀。”辰南罵了一句。計劃失敗,展凌風比他還要氣憤。
見血蟒退回去,不少修士不甘的又圍了回來,他們都意識到沒機會得到涅槃果了,紛紛開始吸收涅槃果的香氣,感受其靈韻來淨化靈根,很快岩漿池旁又圍滿了人。
涅槃果香氣越來越濃,恐怕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就會徹底成熟,一旦被血蟒吞掉,所有人都沒機會了,辰南已經準備好,他要趕在涅槃果成熟之前動用火雲雙翅,憑度取到涅槃果,赤火血蟒雖然強大,他相信自己還是有幾分機會的。
“諸位,我展某人也要試試,請大家謹守剛纔的承諾。”見無人敢下去,展凌風終於決定親自動手。
“展兄驚才豔豔,名人堂第一,定能馬到成功。”
“此涅槃果非展兄莫屬。”
難得有機會和名人堂第一的天才說話,修士們不遺餘力的拍着馬屁。
展凌風面無表情,一方大印在他頭頂浮現,他手擎一把中品靈器飛劍跳了進去。
那赤火血蟒方一露頭,展凌風頭頂的大印便迅放大,如同一座茅屋般向血蟒鎮壓而下,與此同時他閃電般向涅槃果衝了過去。
那血蟒眼神中閃過一抹憤怒,並不躲閃,大尾巴帶起狂暴的颶風抽向了大印。
“砰!”尾巴正抽在大印上,大印雖然威勢很大,奈何雙方境界相差太遠,一下子被抽飛了出去,與此同時,血蟒張嘴又吐出一團火卷向展凌風。
展凌風手中飛劍帶起耀眼的白光居然擋住了火光,但是強大的反齧讓他凌空倒飛,一口血噴了出來,再也沒機會接近涅槃果。
不等血蟒再次動攻勢,展凌風借倒飛之勢迅退回到了岸邊,只是他的大印卻滾落到了岩漿池中,涅槃果就要成熟,那血蟒說啥也不肯離開了,仍然沒有追擊,又將頭縮回了岩漿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