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你個衛生工神氣個毛啊,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的頭給打爆了?”虎哥指着周宏寶,滿臉橫肉顫動地說。
打爆我的頭?
周宏寶撇了撇嘴說:“行啊,你來打啊。我可以告訴你,你如果能站到這個臺階上,我蹲下來給你打都行。”
虎哥極度的蔑視眼前這個拿着拖把的清潔工,捋了捋那垂頭額前的頭髮說:“就你個熊樣,還用我動手?我是看你只是個清潔工,不想打了你,回去沒錢去治療,你還這麼不識相啊?阿毛,你上去把他拖開,要是他不走,就狠狠的揍他。”
虎哥身邊一個手背上紋了個蛇的壯漢,立即捋了袖子朝周宏寶衝了過來。
周宏寶冷冷地看着他,見他擡腳正要跨上臺階時,手上的拖把再次舞起,幾十條拖布絲就像幾十條鋼絲似的快速從阿毛的臉上掃過。
“啊——”
阿毛大叫一聲,捂着臉蹬蹬蹬連續倒退着,朝站在後面的虎哥身上撞去。
虎哥一把推住阿毛說:“你***這麼沒用,拖把都怕成這樣?”
“虎哥,不是啊。他……他……他那拖把……”阿毛邊捂着臉邊結巴地說道。
此時,光頭已經恢復過來了,他讓別人看了一下,聽說臉上並沒有受傷,放心了許多。過來接過阿毛的話,對虎哥說:“虎哥,這衛生工有兩下子,他那拖把掃到人臉上就跟鋼絲似的,讓人覺得火辣辣的痛,要小心點。”
虎哥看了看光頭,見他臉上幾十道髒水的痕跡已經擦去,並沒有留下傷痕,不屑地說:“光頭,你他媽別在這裡長別人和威風,滅自己的志氣?我跟七爺這麼多年,在烏龍市這裡,還沒有人敢跟我們鬥。有幾個不識相的,跟我們對抗,下場你也知道。這麼一個狗屁衛生工,拿着個破拖把守着門,你們就怕成這樣子?七爺要是知道了,你們以後還想不想跟他混了?
“光頭,你如果害怕了,以後想跟誰跟誰去,別跟着我。你不覺得丟臉,我覺得。誰,給我上去把那衛生工給我揪下來痛揍一頓?別***給我手下留情,多上幾個人。我都不信了,一個衛生工,我們烏龍幫都搞不掂。”
“虎哥,我去。我過去把他揪下來,給你當墊腳。你踩着他進醫院去。”一個頭發染得五顏六色,頭上還豎起一撮毛,整個像是公雞頭的人走到虎哥面前討好地說。
虎哥點點頭說:“雜毛,算你有種。好,你上去,剛纔我還想給他留點情,現在看來這小子太不識相了,你也別考慮會不會把他給打死了。帶上棍子,直接敲暈他。馬比,這個衛生工真是太討人煩。”
“虎哥請放心。我一定把他給打趴下。”雜毛說着,從身邊的人手裡接過一把棒救棍,氣勢洶洶地朝周宏寶走去。
周宏寶依然站在臺階上看着那些人,拖把杵在地上,一副根本不把那些人放在眼裡的樣子。
安心和鍾毓剛纔還去拖他,見他竟然用拖把就輕鬆地把兩個衝上來的地痞給打退了,又見他一點不畏懼的樣子,也覺得這小子有點不凡,便也不再去拉他,站在他的身後看着事態發展。
雜毛拿着棒球棍幾步衝到周宏寶面前,就要跨上臺階。
周宏寶說:“我警告過你們了,誰敢破壞的我勞動成果,我就不會跟他客氣。前面已經兩個人受到教訓了,你還不怕。好,這回我就不再手下留情了,給個狠點的教訓。”
周宏寶說着,手上的拖把已經飛了起來,那拖把頭,瞬間在雜毛的眼前綻成了一頓盛開的花。
雜毛還想着,剛纔光頭和阿毛都中了周宏寶這一招,他肯定不會再中招,只要周宏寶把拖把舉起來,他就用棒球棍將拖把打開,然後順勢就朝周宏寶頭上擊去,給他來個頂上開花。可沒想到那拖把一逼過來,他連舉棒球棒的機會都沒有。
拖把頭綻開的不是什麼美麗的花,而是一朵食人花,直接將雜毛的整個臉和頭包了進去。
周宏寶再把拖把一擰,那髒水便順着雜毛的臉滴滴嗒嗒往下淌,不一會兒但把他的那身衣服全搞溼了。而這時,周宏寶突然手上往前一抖一推,那雜毛也像剛纔的光頭和阿毛那樣倒退出去,而是直接飛了出去,摔在後面的人羣中。
那些人把雜毛拉着站起來時,只見雜毛整個臉被髒水弄得全花,根本就認不出人來。那頭五顏六色的公雞頭上全是髒水在流動着,高高豎起的雞頭,已經趴到腦袋上,早已經是一副灰頭灰臉的樣子。
醫院裡的醫生和護士看了,個個拍起手叫好了起來。
周宏寶卻沒理醫生和護士,又把拖把杵在地上,看着虎哥他們說:“這已經是第三個不尊重我勞動成果的人了,我只是稍微教訓了他們一下。要是還有人敢不尊重我勞動成果的,我就不會再對他這麼客氣了。你們趕緊都給我滾。要談事兒,讓病人家屬過來。”
虎哥再笨也看出周宏寶不簡單了。光頭、阿毛和雜毛在他的手下打架是以兇猛出名的,出手也是夠快的,大多數的場合,都是他們在打頭陣。也基本上,他們出手後,就能搞掂了。他只需當看客就行。但今天卻二連三敗在這個衛生工手裡,他不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不過,他是七爺的人。在烏龍市,別人不要說跟他們動手,只要聽說他們是七爺烏龍幫的人,都不得不得忍氣吞聲,任他們宰割,更不可能讓你打跑了,不還手。
虎哥的臉陰沉了下來,指着周宏寶說:“我告訴你,你敢跟七爺烏龍幫的人作對,你死定了。”
周宏寶聽了卻沒有一點畏懼,反而嘲笑道:“哦,原來又是七爺的人啊?這七爺的人還真是無處不在,早上被我打了一幫人,晚上又來一幫。你們七爺烏龍幫的人,是不是喜歡找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