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威見父親不高興,有些害怕,支支吾吾地說:“我……我被那小保安打了,不甘願嘛。”
“哼,你被人打了。不會告訴我啊?找彬哥那種人?你知道彬哥是什麼樣的人?那是亡命之徒,一旦沾上了,你想甩都甩不脫的。你這個小子,真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好了,現在彬哥的人爲了你被打了。後面他有事,能不來找我嗎?你說我是幫他還是不幫他?你真是渾啊。”
楊威之前想去找彬哥時,心裡也有些毛,當時黃山就說過彬哥最好不要惹的。可他一時氣頭之上,根本就顧不了那麼多,現在聽他父親這樣一說。心裡也有些感到害怕了。但想到彬哥那麼義氣,他一個電話就派人過來。怕歸怕,卻對楊彪這樣說很不滿。
楊威昂起頭說:“爸,那…..現在怎麼辦?”
楊彪嘆了口氣說:“怎麼辦?以後的麻煩肯定少不了的。你小子,好的不學,淨跟我找事。你以爲你爸是副局長就可以一手遮天了?你也想得太簡單了,不說市裡還有多少領導可以意氣指使我,上面還是省裡,還有中央。你真是個蠢貨。竟然會跟彬哥那樣的人搭上關係。他在香崗市就像是個瘟神一樣,多少人想躲都躲不開的啊。”
楊威聽楊彪這樣說,不以爲然地想。可是人家彬哥願意幫我。雖然現在還沒幫上,但我一個電話,人家就把人派來了。這個誰能做到?躲什麼躲。你要不幫我。我就再去找彬哥。
楊彪正在爲楊威找彬哥辦事氣惱裡,手機響了起來。他抓過來一看,見是彬哥打來的,瞪了楊威一眼說:“好了,說曹操曹操就到。現在人家找上門來了。看你乾的好事。我接他的電話,你在一邊別吭聲。”
楊彪接起電話,調整了一下聲音笑着說:“彬哥啊,好久沒聯繫,怎麼有空想起我來了?”
“哈哈哈,楊隊啊。無事不登三寶殿,有情經常打電話嘛。前段時間怕你太忙了,一直不敢打擾你。今天卻不能不找你了。”彬哥在那邊也是笑着說。
“哦,什麼事?”楊彪知道彬哥現在找他,肯定就是因爲楊威的事,不想跟他浪費太多的時間。
彬哥做事也不喜歡拐彎抹角。他們從來都覺得只有人怕他們,沒有他們怕別人的。就是面對楊彪,他也這樣覺得。也就直接把楊威找他去打南園學院保安的事跟楊彪說了。
楊虎假裝不知道這件事說:“有這種事,那臭小子怎麼沒跟我說?”
“他可能是怕你罵他吧。不過,楊隊,你放心,這事我一定幫他處理吧。我沒想到這小子這麼厲害。不過,我彬哥就沒有擺不平的人。他既然把我的人也給打了。這就不僅是你家公子的事了,也是我彬哥的事。我不會放過他的。這樣,你幫我個忙,查一下這小子的背景和來歷。我就奇怪了,香崗這邊怎麼會突然冒出這麼個厲害的傻小子來。難道是有什麼不尋常的出處?”彬哥說。
楊彪早已經查了周宏寶的過往信息,聽了這話後,知道彬哥突然看到一個小保安竟然有那樣的身手,也有些擔心。畢竟高手出現,不可能沒有來歷的從石頭裡崩出來。一個高手的背後,可能還有更高的高手。可以不怕面前的高手,但不能不防面前高手背後的高手。
楊彪沒有馬上告訴彬哥周宏寶的信息。他在這一行這麼多年,知道賣人情。彬哥幫他兒子出頭,這是看在他面子上,也就是給他人情。現在彬哥要他查周宏寶的個人信息,他要是馬上告訴了彬哥,那就沒有人情了。
因爲彬哥會覺得楊彪早已經掌握了周宏寶的事,根本就不用去查。但如果不馬上告訴他,只答應幫他去查,就是過一、兩個小時告訴他,那也就是給他個人情了。個人信息都屬於**,是那好查的?
雖然說彬哥這也是爲了他兒子,但要不是你彬哥開口了,我一個堂堂的副局長,會幫你去做這種事?
楊彪故作爲難地說:“這個人信息屬於**,擅自查個人信息是違法的。恐怕有些難辦。”
楊彪還要強調一下私自查人家地說明做這件事的難度,讓彬哥明白個人信息不是誰想查就都可以隨便查的,這是給他彬哥面子。
彬哥在江湖上混了這麼多年了,怎麼不知道楊彪打的是什麼算盤。心說,媽的,楊彪,你個老狐狸,不就是覺得我現在人被那小保安給打了,騎虎難下,想借機把我幫你兒子的人情現在就討回去嗎?好吧,就當我沒幫你兒子,我領你這個情。下回再有這樣的事,老子纔不會管你兒子是死是活。
彬哥哈哈笑道:“楊隊,我知道這事不好辦。但不就因爲不好辦,纔會找到你嗎?你幫了我這個忙,我不會忘記你的幫忙。”
“嗯。既然彬哥開口了,我不幫也說不過去。行,你等我消息吧。”楊彪說着掛了電話。轉身又對楊威說,“江湖複雜,你玩不轉的。我勸你好好把書讀好。你老爸還能幹多久也不知道,別在外面幹太多壞事。因果循環,遲早都會有報應的。我不想看到你出什麼事?明白嗎?”
“嗯。”楊威見父親對這事這麼謹慎。表面點着頭,心裡卻不服氣地想,這個死老爸。人家彬哥都肯出手幫忙,你就這麼怕死?哼,你不幫我,我就再找彬哥去。我不弄死那個小保安,我就不姓楊了。
等過了兩個小時,楊彪才又打電話給彬哥說:“彬哥,我已經讓人把那小保安查清楚了。這小保安有來歷啊。我勸你還是暫時不要去動他的好。”
“哦,什麼來歷?”彬哥不相信一個打工仔,他都惹不起。
楊彪就把周宏寶的信息告訴了彬哥,然後說:“這種人不簡單啊,彬哥,還是小心一點。”
彬哥依然不以爲然地說:“不就是信息查不到嗎?一個退伍兵能有什麼了不起的。真的了不不起,我想他也不用來學院這種地方當一個小保安吧。”
楊彪嘆了口氣,心說,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就說:“我簡單點告訴你吧。全國這種檔案的,沒有幾份,他們的背景都是深不可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