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門突然的打開,陳震順着眼角的餘光看去,兩個十分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包廂的門口,放下酒杯,陳震站了起來,心中原本還因爲官司的事情而惱怒的心情,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一掃而空。環顧了一下四周,有這麼多的好兄弟,即使馬上就被判處死刑又如何。
想到這裡,陳震快步的走了上去,和門口的兩人來了一個熱烈的擁抱,同時語氣中帶着興奮和激動的道:“羅伯特,拉姆。你們兩個怎麼來了啊。”
拉姆終歸還是個剛畢業不久的學生兵,注視着陳震,拳頭十分親暱的落在了陳震的肩膀之上,同時說道:“將軍,你不夠意思。如果不是我在文件中知道你的事情,我想你都不會告訴我們。”
看到陳震詫異的樣子,拉姆這才解釋的道:“再次認識一下,拉姆,國防部軍紀處上尉參謀。”
旁邊羅伯特也已經在拉姆說完之後走了上來。羅伯特的肩膀向上聳了聳,同時,指了指自己肩膀上的軍銜,對着陳震微笑的道:“將軍,你的預料果然不錯。我坐直升飛機了。”
沒等羅伯特自己解釋,拉姆已經在旁邊微笑的說道:“將軍,羅伯特現在是陸軍司令部的少校參謀。”
陳震微微的笑了一下,帶着羅伯特等人再次坐下之後,陳震沉思了一下之後才道:“好了,羅伯特,拉姆。我十分感謝你們。但是,這件事情我還是希望你們不要插手。”
說着,陳震根本就不管旁邊,所有人都驚訝的目光,繼續的道:“畢竟這樣會影響你們的前途的。好了。我先走了。你們繼續喝吧。”
與此同時,在佈雷格堡基地近郊的高級軍官別墅區之中。卡莉雅此時正站在自己父親的身邊,作爲自己父親最小的女兒,理所當然,卡莉雅得到了最多的寵愛。七十幾歲的老將軍看着自己這個女兒一副嚴肅的表情。也詫異了一下。在老將軍的印象之中,還從來都沒有看到女兒會這麼認真。
終於,老將軍還是開口道:“親愛的小寶貝,你真的決定要這麼做了麼?要知道根據你所說的。雖然那個小夥子是有充分的理由,但是,這絕對不是可以赦免他的理由。”
卡莉雅聽着父親的話語,自然知道這句話的意思。同時,她也清楚。以陳震所犯的軍紀,受到這樣的處罰完全是應該的。
但是,卡莉雅也早有準備,從自己輕巧的掛包裡面拿出一張光碟。遞給了自己的父親,同時以十分嚴肅的口吻說道:“理由是,他或許將成爲三角洲部隊最強悍的士兵,他將成爲三角洲部隊的王者。良好的大局觀。強悍的單兵作戰能力,獨特的人格魅力。這一切都告訴我。他不是一個莽夫。他還是一個智者。至少,我自認爲我不如他。”
可是,十分遺憾的是,卡莉雅想依靠這樣的理由來打動自己的父親是十分不現實的事情。老將軍看着自己一本正經的女兒微笑的搖了搖頭,對着卡莉雅平靜的說道:“不。卡莉雅,我親愛的女兒,這些都不是問題,優秀的戰士我們三角洲部隊從來就不缺少。所以,卡莉雅,我只能和你說聲抱歉了。”
卡莉雅皺了皺眉頭,隨即繼續的道:“不會的,父親,你會幫助他的,因爲他將承載着三角洲部隊二十年未曾奪取過的榮譽。而他。將是我們的希望。”
這一下,老將軍終於還是動容了,注視着卡莉雅看了半天,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道:“好吧,我盡力吧。但是你應該知道軍隊的規矩。”
關於陳震的起訴最終還是開展了,雖然說軍方沒有對陳震進行監視和看管,可陳震照樣還是出席了在佈雷格堡的視頻會議中心,在這裡。將通過專用的軍事通訊衛星和視頻設備,陳震和自己的律師團隊將在這裡和遠在華盛頓的軍事法庭的法官和公訴人進行一場激烈的辯論。
從一開始,陳震就抓住了自己是穿着便裝出現在警察局,以及自己作爲遇難家屬,有權力享受事情的知情權力爲根本。這等於從一開始就否認了聯邦調查局的指控。
可是,相反的,聯邦調查局卻以陳震雖然是便裝出席,但是卻打傷了警察局的警察,以及陳震的同伴圍攻了聯邦調查局的探員爲理由,在反駁着陳震。這樣一來,這使得整個案件完全陷入了一個僵持的局面。
聯邦調查局的官員好似也不着急,隨即提出了在半個月之後在進行開庭審理。可是,這一邊卡莉雅卻等不了那麼久的時間了,畢竟陳震在三天後就需要參加特種兵大賽。現在審判出結果纔是最好的選擇。
有了卡莉雅父親的干預。整個事情開始變的簡單起來,但是半個月之後的審判卻是不能避免了。儘管事情都是在朝着好的方向發展,可是,這樣一來,陳震幾乎是沒有任何機會參加全美特種兵大賽了。
在亞伯勒中將的辦公室裡面,此時,整個三角洲部隊幾乎是大部分的高官們全部都聚集到了這裡,亞伯勒中將的副官此時手中捧着厚厚的一疊資料從外面走了進來,臉上寫滿了鬱悶。看着在坐的各位將軍,整個人停頓了一下。在看到亞伯勒中將那明顯不善的眼神這才報告的道:“將軍,這是第四批拒絕參賽的報告了。”
看着桌子上面的報告。亞伯勒中將的眼神掃視而過,同時擡頭看了看旁邊的同僚,沉思了一下的道:“各位,這已經是今天上午的第四批報告了。可以這麼說,現在全軍的士兵們幾乎都在用同樣的方法拒絕着上層的命令。幾乎每一份報告都是同一個理由。我們不是最強的團隊和士兵。我們沒有資格參加比賽。”
話音落下,其中一個年紀大約在三十歲左右的少將已經站了起來,憤怒的道:“胡鬧,這是赤裸裸的挑釁,這是對軍隊權威的挑釁,這是對命令的藐視,這是他們在玷污軍隊的聖潔。怎麼?難道他們都想讓那個所謂的東方小子參加比賽麼?難道他們就真的相信他會給我們帶來奇蹟麼?我個人對此事表示反對。”說完,少將根本就不管這些,對着亞伯勒敬禮了一下,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