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犬吠聲和四處亮起的燈光開始在若大的莊園裡面掃射起來。?同時,整個周圍,一片急促的腳步聲伴隨着燈光開始走動。
陳震的第一感覺就是——自己中圈套了。?想到這裡。?沒有任何的猶豫。
陳震開始朝着莊園的周圍走了過去,各種建築物和樹林,此刻已經成爲了陳震的掩護場所。
此時,在莊園正中間一幢富有阿拉伯風情的古老城堡上,在城堡的露臺那邊,兩個身穿着傳統阿拉伯白色長袍的阿拉伯中年男子的臉上已經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其中一個赫然就是那天晚上對陳震在賭場上搏鬥的那個男人,此時,正一臉獻媚的在另外一箇中年男子的身邊。?滿臉的阿諛奉承。?那長滿鬍鬚的臉上全是謙卑恭敬之色。
注視着男人道:“真主保佑。?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幼稚了。?”
另外一箇中年男子,此時的手中正拿着一個高倍率的望遠鏡,注視着自己莊園內的任何動靜,臉上甚至都沒有任何一點點的笑容,神色之間十分的平靜,並沉聲的回答着後面的男子道:“阿卜杜拉。
安拉與我們同在,我會讓伊斯蘭教的教義遍佈全球的?拉登麼?哈哈,這麼多年了,他已經老了,雖然他是我的叔叔,但是。?我也不得不在真主面前發誓。?他確實是老了。
這個世界將是我薩達姆的世界。?恐怖之王,他老人家應該讓位了。?”
說完之後,男子好似輕鬆了許多一樣。?整個人臉上都散發出一種奇特的光輝。?注視着旁邊的阿卜杜拉道:“遊戲,似乎是該結束了。?”
隨着男子的聲音落下,在樓道的隱蔽角落裡面,一個紅色的信號彈飛向空中,就像是禮花一樣。?在空中爆炸出一朵絢爛的光芒,與此同時。?從那厚達半米地圍牆上。
一個個機械式的移動口從圍牆中升了起來。?大功率的鐳射燈照耀着整個莊園。
這時候,原本漆黑的莊園在衆人的眼中是如此的醒目。?如白晝一般,陳震原本所依靠和依託的黑色再也不復存在。?此時,是比拼實力的時候到了。
身形地暴露讓陳震根本就無處可躲避。?同時,在陳震飛身閃入一棟建築的時候,在陳震原來所站立的地方,一梭子子彈已經射入了泥土之中。
強力的子彈衝擊,讓原本附着在地上的柔嫩草皮立刻翻了過來,露出了新鮮的泥土。
“怎麼這些只知道搞爆炸搞人體炸彈襲擊的阿拉伯人也懂得搞戰術了。?”陳震整個人在竄入房間的同時,也低聲地詛咒起來。
可是,陳震的心中並沒有任何的害怕和恐懼,相反,一股強大的戰鬥意識從陳震的心中升起。?這是一個軍人地性格。
這種永遠都不會認輸的性格從陳震加入軍隊的剎那就開始在陳震的血液之中流動。
這是陳震天生地性格,從陳震父母遇難的剎那就開始在陳震的身體內滋長。?陳震,是一個天生的軍人。?槍林彈雨。
危險、生命的恐懼,這些東西,不但沒有讓陳震有任何的退縮。?反而更加的冷靜。
將整個窗戶都關閉得嚴實之後,陳震的身體已經閃入了旁邊地吧檯之內。?這裡,是整個莊園的一個類似於酒吧的場所。
除了中間若大的沙發之外,這裡的風格與酒吧沒有任何的區別。?吧檯櫃子上面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酒。?甚至,陳震還在中間看到了中國的茅臺。
而且是至少三十年以上地陳釀。
隨手,一大堆酒已經被陳震從酒櫃之中拿了出來。?幾乎是沒有任何地思考。?陳震在一些房間的角落或者是口子邊上,放上了一瓶瓶地酒。
時間不長,很快,在建築的外面已經傳來了越來越大的聲響。
隨着那並不十分堅固的大門被人撞開,一羣典型的彪悍型阿拉伯保鏢們朝着房間裡面衝了進來,伴隨着他們進來的還有那一聲聲震耳欲聾的槍聲。
陳震這時候臉上浮現着一絲笑容。?對於這樣的場面,陳震只感覺到自己的血液已經沸騰起來。?熱血流動,手中的槍已經如神指引一樣。
朝着門口的酒瓶就是一個點射,酒精度十分高的洋酒,在這一刻受到子彈的熱量衝擊,立刻爆炸起來,四散飛濺的火花迅速的燃燒起來。
這一下,將門口那些沒有反應過來的保鏢們瞬間就傷了一片。?與此同時。?手中的槍已經連續不斷的響了起來。?一個個預先安置的機關。
給予了對手最沉重的打擊,在陳震以一種最爲節約子彈的方式攻擊之下。?整個場面顯得十分的輕鬆和愉快,基本上沒有任何的損傷,陳震就成功的將對手阻擋在了外面。
這裡所發生的一切,一字不露的通過耳目的傳達,在瞬間就傳遞到了正在城堡上休息的男人耳朵裡面。
聽着下面的彙報。?陳震的頑強和強悍,這讓男人的眉頭在這一刻已經皺了起來,注視着前面,正在發生着爭鬥的大樓。?男人的眉頭在頃刻之間緊了一下。
隨即,男人就已經下定了決心。?沉聲的對着下面的手下道:“厲害?厲害就用火箭筒好了,房子沒有了可以重新再建。?我就不相信,難道他是那美國片子之中可笑的超人。
”
就在手下正在去準備的時候,男人突然再一次的叫住了手下道:“慢着,我親自去看看,這個人還有點意思。?如此有趣的人,不去會一會,我怎麼會安心呢。?”
接下來,就如同警察包圍匪徒一樣,這個男人在沙特也是囂張得很,竟然在倉促之間,就準備好了幾架火箭筒,甚至,在旁邊還準備了一臺多功能的步兵戰車。
同時,一個高功率的話筒已經架設起來。?對着裡面大聲的喊道:“我不管你是什麼人,馬上投降,否則你死定了。?”
這時候,陳震已經從窗口看到了外面所架設的火箭筒。?隨即。
陳震沒有任何的猶豫,整個人高舉着雙手,從房間裡面走了出來,臉上看不出陳震有任何的情緒,完全是一副波瀾不驚地表情。
眼神如ct一樣的掃視過衆人的臉上,最終,將目光停留在了前面的中年男子身上,並且沉聲的問道:“先生。?您真是太客氣了,動了這麼大的威勢。
現在,我已經成爲了你的階下之囚,我可以問一個問題麼?”
或許是因爲陳震的沉着冷靜,或許是由於陳震這種氣度,在這個時候,突然之間,男子表現得十分地沉穩。?臉色在瞬息的變幻着。?同時,大聲的道:“當然,你儘管問。
”
“薩達姆先生,您認識麼?”陳震注視着前面的衆人。?沉聲的問着。
這時候,陳震前面的中年男子在聽到陳震的問話之後。?突然之間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整個人顯得十分地高興,隨即在笑完之後,這才注視着陳震,一字一句的道:“這一次。?你問對人了。?或許,你太幸運了。
如果在沙特沒有巧合的話,我應該就是你所要找的薩達姆先生。?”
薩達姆的肯定回答讓陳震整個人隨即都愣了一下。?隨即,從陳震眼中已經釋放出仇恨地光芒,雖然,在這個時候,雖然在這種危險的場面之中。
甚至,陳震的性命還掌握在對方的手中。?陳震都沒有任何地畏懼。?整個人的臉聲已經沉了下來。?陰沉的面孔配合着冰冷的聲音道:“薩達姆先生。
您還記得六年前的一件事情麼?”
六年前。?這段時間說長不長,但是,這對於薩達姆這樣的人來說,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已經足夠他去忘記了。
聽着陳震的話語,薩達姆明顯地愣了一下,隨即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道:“哦,難道說,在六年前。?我的人失手曾經消滅了你的家人麼?”
薩達姆看起來十分的有覺悟。?還不等陳震有任何的表態,很顯然。?這樣的事情對於他來說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陳震這時候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將六年前美國地事情說了出來之後,薩達姆整個人都開始欣喜若狂地抖動着身體,大笑了起來。
注視着陳震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寶貝一樣。?此刻,陳震這個在他眼裡早已經與死人差不多地了人,竟然有了價值。?沒有想到。
在事隔六年之後,竟然讓他找到了那種所謂神奇藥水的傳人,難道真的是安拉真主在保佑着我。?難道是安拉真主想讓伊斯蘭教的教義遍佈整個全世界麼?
想到這裡,原本還想就是一個點射將陳震殺死的想法,被薩達姆立刻的否定掉了,同時,一個新的想法已經從薩達姆的心中升了起來。
隨即對着自己身邊的幾個保鏢沉聲的道:“上,好好的教一下這個小朋友,讓他知道什麼纔是真正的格鬥,什麼纔算是真正的技巧。
”說到最後,甚至還不忘記囑咐着自己的手下,我是需要活的。
只見率先走出來的保鏢連頭都沒有回,直接的恩了一下。?整個人朝着陳震就這麼直接的衝了過去。
身體上沒有任何的花哨動作,整個人的身體在此刻完全的繃成了一條直線,周圍風的阻力在他的身體上已經達到了一個極限的狀態。
整個人此時的方式幾乎是一種完全的,最爲節省體力的方式在展現着。
陳震大致的估計了一下,這個傢伙這一拳的出拳速度和力量甚至都可以比得上自己在完成三角洲訓練之後的三分之二的水平。
沒有任何的慌張,眼睛在這個時候沒有眨一下。
注視着前面攻擊過來的拳頭,陳震一個閃身,整個人朝着旁邊移動了一個身位,同時,手臂已經放到了自己的胸口之中,果然,不出陳震的預料。
這個人完全是一個徒手方面搏鬥的高手,身體的任何部隊也是可以作爲武器的。
在錯過了這一次的攻擊之後,他的肘部突然的彎曲過來,朝着陳震的胸口上撞擊過來。
這是陳震和對手的第一次正面的,直接的以硬對硬式的交戰。?陳震在對手的肘部撞擊過來之後,以掌心爲依託。?抓住了對手的肘部,同時用力的一扭。
被對手的這一次撞擊之後,陳震整個人被這種強大的撞擊能力震得朝着後面不斷的退縮了幾步,而對手也因爲陳震的一扭,整個人都在空中翻轉起來,幾個空翻之後,已經以一個俯臥撐的姿勢正撐在地上,注視着陳震的眼神已經是一臉的肅穆。
就在這個時候,當陳震還以爲他會再一次不服輸的衝上來的時候,卻見男子對着正前方的薩達姆沉聲的道:“先生,這個人厲害,我一個人不是他的對手,雖然現在我可以勉強支撐,但是,我可以肯定,他絕對可以擊敗我。
”
薩達姆這時候的臉上不但沒有任何的不滿,反而是一臉的讚賞,隨即對着旁邊另外一個保鏢揮手着。
與此同時,又有一個人走了下來,此時,三個人的站位完全在無意之中的形成了一個類似於等邊三角的樣子,三個人都肅穆的立在那裡,誰都沒有動一下。
都說三角是這個世界上最爲穩定的幾何圖形。?可是,這時候的三角卻是不穩定的,因爲,有兩個角是一起的,在短暫的停頓了片刻之後。
兩個人十分有默契的同時發動了對陳震的攻擊。
看起來,他們在一起進行這樣的合作已經不是第一次,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他們都好似是有了默契一樣,一個人朝着陳震的面門,另外一個卻是用掃地腿的方式,朝着陳震的下襬攻了過去。
兩個人之間的合作可謂是天衣無縫,可是,陳震也不是容易打發的人,注視着兩個強勁對手的動作。
順勢的抓住了對方的手臂,藉助這個力道朝着空中飛了上去,躲避過另外一人的攻擊之後,趁着對手還沒有變幻招數,整個人已經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