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瑞斯整個身體比自己辦公室那個加寬的門還要寬上一點的身軀,站在了門口,同時對着小警察微微的擺了擺手,同時大聲的吼道:“你這個白癡,他現在有十六種方法可以殺死你,別在這裡給我丟臉了。”
說着,馬瑞斯一臉微笑的注視着陳震,這個年輕人確實是有毅力的,自己可以說是一步步看他成長起來的,尤其是最近的這一年,幾乎可以說成長的速度是飛快的,過去那個陽光的年輕人已經早已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把沉穩的,等待出鞘的利劍,一個隨時可以讓人死亡的危險人物。
“陳,再次見到你真的是十分高興。”馬瑞斯一邊客氣的將陳震讓進自己的房間,同時,馬瑞斯親自的倒了一杯水遞給陳震和德芙。
隨即對着陳震繼續羅嗦的道:“陳,這位漂亮的小姐難道你不準備給我介紹一下麼?”話一說完,馬瑞斯就如紳士一般的朝着德芙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同時笑着的道:“認識你很高興,漂亮的小姐。”
陳震根本就沒有理會馬瑞斯的樣子,整個臉上沒有表現出任何情緒上的波動。同時,已經開口,直接進入主題的道:“局長,我需要了解的資料已經有消息了沒有?”
馬瑞斯最不喜歡聽的就是這些東西,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別人9.11的遇難家屬都沒有這麼煩人的,可這個小子,一直以來卻是十分堅持的每年,甚至只要有時間,每一個月都來騷擾自己。
想到這裡,馬瑞斯臉上露出了一副尷尬的表情,坐到了自己的椅子上,整個身體由於重量已經深深的陷了進去,同時,對着陳震搖頭的道:“陳,這實在是太難了,你知道,像這樣的事情,在美國,實在是太簡單了。每年的偷渡人數實在是太多了,而且,你的父母也屬於是偷渡的類型,可惜的是,他們還差一年就可以取得綠卡。”
“局長閣下,我們不要說其他的事情,我只想知道。關於恐怖分子的事情,您有消息了沒有,其他的,我都不想知道。我也不需要知道。”陳震或許是由於今天祭奠的事情,整個人顯得十分的急噪。根本就不等馬瑞斯把話說完,就粗暴的打斷了馬瑞斯的話語。
馬瑞斯此時整個人的眉頭都皺了一下,自己坐鎮局長的位置將近六年以來,還從來都沒有人敢這麼的跟自己說話。馬瑞斯立刻站了起來,臉色也變得冰冷的注視着陳震道:“陳,你要搞清楚,不是我們不願意查,而是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線索。在這次事件之後,我們這裡的治安十分良好。根本就沒有任何恐怖分子。所以,我們根本就沒有辦法查起。這些事情我也無能爲力,你每年都只是白跑而已。”
聽着馬瑞斯的話語,陳震整個人已經愣在那裡,一字一句,咬牙切齒的說道:“那你的意思就是,我是不可能有任何的機會知道殺害我父母的仇人了嗎?”
馬瑞斯此時根本就不在意陳震的表情,十分乾脆的點了點頭,肯定的道:“是的,你不可能知道,除非你是聯邦調查局的。恩,當然,中情局的可能會知道得更多。”
陳震聽到這裡,立刻一個俯衝的衝到了馬瑞斯的面前,將馬瑞斯肥胖的身體從椅子上拖了起來,馬瑞斯的警服正好卡住了他的脖子。在沒有提防的情況下,馬瑞斯的胖臉憋得通紅,同時因爲呼吸困難而咳嗽的道:“陳,你要幹什麼。想殺我嗎?當然,但是你絕對走不出這個房間。”
陳震看着馬瑞斯的樣子,雙手一鬆,並隨着馬瑞斯向後的力量,陳震在這裡使了一個壞,手臂暗地的使勁將馬瑞斯朝着後面推了一把。立刻讓重心不穩的馬瑞斯整個人朝着後面倒了下去。在突然情況之下,馬瑞斯本能的反應,此時能夠讓他固定身體的物品都被他看上了。
整個身體朝着後面一排文件櫃子倒了下去,十分恰當的,馬瑞斯撞倒了自己的文件櫃,原本擺放整齊的文件,在巨大的撞擊下,從櫃子裡面倒了出來。同時,馬瑞斯看了看地上的文件,臉色突然一變,整個人都緊張了一下,身體緩慢的朝着下面的一個文件上移動過去。
這樣的小動作自然是不可能瞞過陳震的眼睛,沒等馬瑞斯做出更進一步的動作。陳震已經走了上去。從馬瑞斯的屁股下面拿出一份資料。在資料的正中間封面上,恐怖檔案四個字赫然的印在上面。
自從9.11以來,全美所有的警察局之中,都添加了這樣一個檔案。這不但方便於掌握全球的恐怖動向,還有另外更深一層的理由是。這有利於配合聯邦調查局的聯合行動。
陳震剛一翻開,在檔案的目錄上,赫然就發現了關於自己父母被劫持和死亡的詳細檔案,這個檔案的發現,根本就和在一堆大火上再倒上一大桶汽油。這代表什麼,這表示警察早已經將這個事情調查清楚了。而只是在故意的向家屬隱瞞而已。
陳震立刻將馬瑞斯整個身體都抓了起來。這一次,陳震想做一場大的了。隨即對着自己身邊的德芙嚴肅的道:“德芙,你現在馬上離開。這裡已經沒有你什麼事情了。”
德芙看了看陳震的臉色,雖然焦急,但是她十分了解陳震,每當他叫自己名字的時候,這表示他已經十分認真了。隨即,德芙深情的看了一眼旁邊的陳震,輕聲的說了一句小心之後。人已經轉身走了出去。自己留在這裡是沒有用的,這根本就幫不上任何的忙。無非是給陳震增加更多的麻煩而已。
等德芙一離開。陳震早已經將馬瑞斯放到了椅子上,穿着軍靴的腳掌有意無意的放在了馬瑞斯的胸口上,同時,一邊看着文件上,關於自己父母案件的卷宗。以十分平靜的語氣問道:“從檔案看,這兩個匪徒根本就沒有死亡,這到底是爲什麼?另外,你們難道就這樣一輩子都敷衍我麼?”
陳震越是表現得平靜,馬瑞斯就越感到恐懼,這是心理學上最常用的手法。這種無聲的沉默,就像是在暴風雨之前那剎那的平靜,這比那種歇斯底里怒吼更加的具有震撼力。
馬瑞斯胖胖的腦袋上已經冒出了汗水,同時顫抖着聲音對着陳震結巴的道:“陳,你冷靜一點,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局長,我根本就不知道這到底是爲什麼,這一切都是聯邦調查局的意思。你冷靜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