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過的書生天賦非常差,根本不是做書生的料。因此半年時間,他的修爲沒有半點的增長。而郭靖的女兒郭芙由於從小嬌生慣養,也十分瞧不起他這個野孩子。經常挑唆自己的兩個同伴和楊過作對,有一次甚至殺死了他。”李長生繼續講故事。
“這小女孩真是刁蠻任性,典型的公主脾氣。”無病公子說道。
“也不是所有的公主都那麼的任性,令人討厭。”薩納爾接口說道。
“心高氣傲的楊過當然受不了這些輕視,有一天他下定決心離開這裡……”李長生話還沒有說完,無病公子就忍不住插口道:“天才都有自己的傲氣,離開這裡是他最好的選擇。他沒有書生天賦,一直跟着黃蓉讀書寫字,恐怕最後連書靈都無法凝聚,荒廢了他的劍法天賦。”
“郭靖的府邸在茫茫大海中的一個小島上,楊過獨自駕舟離開。卻沒想到在半途遇到了暴風雨,楊過的小舟傾覆了。”李長生說道。
“船翻了?那麼他死了沒有!”無病公子急切的問道。
“真可憐,從小就顛沛流離,好不容易遇到了自己的伯父卻遭受了不公平的待遇,想要離開又遇到了暴風雨……”薩納爾的美眸中泛出一絲淚花,深深的同情楊過的遭遇。李長生這個簡之有簡的故事,已經牢牢的吸引了他們。甚至讓無病公子都忘記了,自己現在還身處險地。
“他沒有死,是郭靖由於不放心他,在尋找的途中救下了他。”李長生說道。
“唉!”無病公子嘆了一口氣,而薩納爾也覺得十分失望。再回到郭靖府邸,他依舊會受到母女兩個的刁難。他們迫切的希望楊過是被別的強者所救,從此改變命運。成爲強者,爲自己的父母報仇,讓刁難他的人受到懲罰。
“郭靖似乎也知道了他所受的不公平待遇,而自己又對妻子十分的尊敬無法阻止妻子。於是準備把楊過送到自己以前的師門。重陽劍宗裡面去學習劍法。到了重陽劍宗,沒想到他們給楊過挑選的師傅居然是一個小人。不但沒有教楊過劍法,反而經常處罰他。因爲當年郭靖是重陽劍宗的第一天才,而楊過的這個師傅處處被郭靖碾壓。現在楊過來了,他就把怒氣發在楊過身上。”李長生道。
“這個故事是你自己編造的嗎?能不能改一改,讓楊過不要這麼的悲慘?”此時薩納爾已經淚光盈盈了,李長生的故事實在是太虐心了。
“唉!故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爲,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儒家學院的二代聖人孟子的這句話,誠不我欺也。”無病公子嘆息的說道。
他覺得自己的遭遇和楊過實在是有太多的相似之處。他從小身患天疾,聖人判定他活不過二十歲。而且在小時候還給別人當過馬伕,被主人隨意鞭打,責罵。直到後來遇到了舅舅昌平候。這才能夠安穩的修煉,成爲強者。
“其實孟子這篇《戰國》後面還有兩句:人恆過,然後能改;困於心,衡於慮,而後作;徵於色,發於聲,而後喻。入則無法家拂士,出則無敵國外患者,國恆亡。然後知生於憂患,而死於安樂也。”李長生說道。
無病公子是兵家書生。只記得前面流傳較廣的兩句。而李長生擁有儒家的思想,以前也學過整篇文章。前面一句固然有名,而後面的兩句卻是更加意義深遠。其中法家拂士指的是像他這種‘國士’一樣的人才,而外患相當於蠻族入侵的情況。
而生於憂患。死於安樂更是孟子的思想精髓。孟子和孔子雖然都是儒家學院的聖人,但其大神通卻有不同之處,原因就是他們思想上的差異。李長生想要領悟儒家學院一代二代聖人的神通,就要研究他們的思想。因此無病公子提到前面一句,李長生就聯想到了後面一句。
“你們別在這論道了,還是繼續講你的故事吧。”薩納爾說道。對於大漢七大學院的思想。她是一竅不通,心中想的只是楊過的命運。
“楊過決定脫離重陽劍宗,於是有一天他獨自逃了出去。擅自脫離宗門是大罪,劍宗的人決定廢掉他的修爲。於是派出了強者去追殺,楊過慌不擇路,逃進了一座古墓之中。後面本來有無數重陽劍宗的精英弟子追殺,見到他進入了古墓都不敢追進去,因爲劍宗的首代劍聖和古墓中的強者有過約定,重陽劍宗的人不準任何人進入古墓。”
“古墓中的強者會教他修煉嗎?”無病公子問道。
“楊過進入古墓之後,已經身受重傷,他暈了過去。等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身邊站着一位渾身白衣猶如仙子般的少女,這個少女神情冷漠猶如萬年不化的冰山,又彷彿對任何事請都沒有感情。”李長生繼續講道。
“這個女子是古墓劍宗的首代劍聖嗎?她會不會教楊過劍法?”無病公子問道。
“古墓劍宗的一代劍聖早已隕落,這個白衣女子只是她的徒孫,不過修爲已經非常高了。她見楊過孤苦可憐,於是收他做了弟子。而楊過由於對重陽劍宗的師傅十分的憎恨,因此也不叫她師傅,只叫她做姑姑。雖然女子對他依舊很冷淡,但是也十分認真的教他劍法。”李長生講訴道。
“他終於有了一個好的歸宿。”薩納爾嘆息道。
“此時楊過剛剛十歲,而白衣女子看起來只有十五六歲。兩人在古墓中單獨相處了五六年,後來楊過劍術有所成就……”李長生說道。
“後來他們相愛了嗎?”薩納爾問道。無病公子一聽暗自搖頭,女子就知道什麼情情愛愛的。他心中正想着楊過出去之後大殺四方,報仇雪恨呢。
“你怎麼會這麼問?”李長生問道。
“很簡單啊,兩個人朝夕相處,相互傾慕之情自然而然就有了。”薩納爾說道。在她看來,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這個故事很長,以後有機會再給你講吧。過不了多久,天已經快黑了。”講道這裡,李長生有些興致索然了。
莫非他真的就是像這個故事的主人公一樣,愛上了自己的師傅!看到李長生的表現,無病公子心中猛然一驚。作爲一個天才,從別人一個不經意的動作,一個小小的反應都能看出很多事情來。要是他愛慕的真是那位醫家學院的門主,可真算得上是一件奇事了,無病公子心中在嘆息:天才,果然讓人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