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王建被訓練的哪有時間去想這些,成了走路的工具,隨着走的次數增多,王建也漸漸的熟悉了天龍八步的步法,走的也順暢了一些不再彆扭了。
苦難總會把時間延長,苦難中的王建更是感覺已經過了很久很久。王建在一條未知的路上,任王建星夜兼程的趕路,奈何卻永遠看不到路的終點在那裡。
不眠不休的地獄式訓練終於起到了作用,王建在修煉中熟悉了這套步法的精要,走的時候也順暢了許多。王建現在騰轉飛縱的身姿,還真有點謝雨欣走這套步法時的神韻了。
又是一次休息,已經能應付現在修煉的王建咬着牙到一邊拿了幾瓶藥劑,胡亂的灌到嘴裡,然後抓緊時間恢復體力,應對謝雨欣的下一輪虐待。
這時謝雨欣的聲音冷冷的響起:“你修煉的速度太慢了,都已經三天了,還沒有進步,現在給你兩個小時的時間休息,之後的修煉不會再給你休息的時間了,直到訓練到我滿意爲止。”
“你有病吧。”忍耐到極點的王建轉頭看向謝雨欣說道。
謝雨欣沒有理會王建,只是冷漠的看着手腕上的光腦,隨口說道:“抓緊時間恢復體力,一會你就知道是我有病還是你有病了。”
王建剛要張嘴反駁,一道風鞭悄然抽了過來,王建剛要閃身,奈何風鞭的速度太快了,狠狠地抽在王建的身上,一聲脆響,伴着王建低吼,把原本安靜的密室變得像是一個監獄一般。
王建咬了咬牙,反抗未遂,只能服從,王建可沒有想過和武王修爲的謝雨欣交手,那樣自己就不是挨幾鞭子的事情了。
王建向謝雨欣的方向狠狠地看了幾眼,見謝雨欣根本沒有理他,轉身走到一邊。又喝了幾瓶藥劑,坐在地上抓緊時間恢復體力。
兩個小時的轉瞬即逝,坐在地上不想起來的王建看了看已經舉起手中風鞭的謝雨欣,才小聲暗罵了一聲“變態”之後,悻悻的開始了修煉。
無休無止的路,不知走了多久,不知道捱了多少鞭子,後背已經一片血污。在不知道黑夜和白天的地下密室裡面,一條咫尺的路卻是讓王建走的千辛萬苦。
時間在繼續,累的像一條死狗一樣的王建。不停地告訴自己,走下去,不要停下來,就是這個信念,讓王建一遍一遍的在天龍八步的步法中反覆的走着,直到當他擡眼的時候,看見前面的謝雨欣恍惚的對他在笑,不明所以的王建眼前一片漆黑,張倒在了滿是腳印的合金地面上。
謝雨欣輕柔的把王建抱到一邊的白色毛皮上躺下,信手凝出了一個漏斗,漏洞的低端很細,直接插在王建撬開的嘴裡。謝雨欣拿起一瓶打開的營養液,小心的倒在漏斗裡面,一瓶之後,謝雨欣又打開了一瓶,給王建灌了八瓶營養藥劑和恢復藥劑之後,才停了下來。
謝雨欣安靜的坐在一邊,溫柔的看着自己面前這個熟睡的人。這個和自己認識很短時間,卻一起經歷了生死的人,看着他蒼白消瘦的臉,臉上的那抹冷色和堅韌,緊閉的眼睛,凌亂烏黑的頭髮,看着看着整個人就癡在了那裡。
王建睡了這輩子最舒服的一覺,等王建再度睜開眼睛,就看見謝雨欣坐在自己身邊,笑看着自己。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覺,不相信的王建閉上眼睛,再睜開眼睛,依舊看到謝雨欣在笑着望着自己。
“你不會是要和我道歉吧,我可不接受的。”王建不確定的說,這時額頭上已經滲出一些冷汗。
“你怎麼知道。”謝雨欣給了王建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說。
聽謝雨欣說完,王建的心直接沉到了谷底,一時之間萬念俱灰,再也不敢看自己面前這個曾經認爲美麗的人了。
“怎麼不說話?”謝雨欣好聽的聲音問道。
“還有必要說嗎?家庭暴力,妻子把自己的丈夫折磨的遍體鱗傷,然後聲淚俱下的向他道歉,讓他原諒自己。然後再次實行家庭暴力,這樣的橋段之前在電視上面我看的多了,不過大多都是男的動的手,我自己倒黴,打不過你,被你家暴了,我能怎麼辦。”王建心灰意冷的扭過臉去,不再看謝雨欣。
聽王建說完,謝雨欣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雙頰微紅,呼吸也粗重了很多,顯然被王建氣的不輕。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謝雨欣厲聲責問道。
“再說一遍又能怎麼樣,大不了一死,我也不再受你的窩囊氣了。”王建鼓足勇氣咬着牙說道。
謝雨欣氣急了,白皙的手在王建的後背上使勁的打了幾下,像是發泄自己心中的怒火,王建趕忙“媽呀”一聲叫出聲來。
“傷口還沒好呢,又對我實行家暴,你是不是虐待狂啊。”王建猛地轉身坐了起來,瞪着眼睛,雙手直接按在謝雨欣的臉頰上,發泄似得用力的搖了幾下。
當王建停下來的時候,兩人相距不到十釐米,幾乎能感受到互相的呼吸,四目相對,一時之間,兩個人都愣在了那裡,謝雨欣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王建,王建也愣住了,眼神直直的看着謝雨欣那雙純淨如藍水晶一般的眸子。
片刻,先醒過來的謝雨欣雙手打開了王建按在她臉頰的雙手,紅着臉大眼睛直直的瞪着眼前的王建,王建也知道事情要不好,立刻換上了一副忠厚老實的臉孔,不好意思的憨憨的笑着,手不自覺的撓了撓頭。
見王建這個樣子,謝雨欣冷哼了一聲說:“好了我們兩個扯平了,現在說正經的事情。”
“你除了家暴,還有正經的事情?”王建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謝雨欣狠狠地橫了王建一眼說:“要是你在多嘴,我可要讓你嚐嚐真正家暴的滋味了。”
見王建不再說什麼,謝雨欣才整理了一下言語說道:“我們馬上就要離開這裡了,之前讓你加緊修煉也是爲了我們離開的時候,你能更好的躲避星奴的攻擊,不是有意要折磨你的。”謝雨欣解釋的說道。
“什麼意思,我們爲什麼要離開這裡?這裡不是挺好的嗎?爲什麼要離開啊。”王建疑惑的問道。
“在你修煉的時候,我的光腦接收到一條帝國發給倖存武者的通知,帝國決定在五天之後,也就是明天傍晚,攜帶所有的倖存武者離開母星,在今天傍晚,帝國將派遣一百艘艘戰艦和一大批高階武者,接送現在還倖免於難的武者,一同撤出母星。你修煉的時候,我接到帝國的通知。怕你分心就沒有告訴你,同時也增加了你訓練的強度,就是希望你短時間內,熟悉好這套步法到時候逃生的機會更大一些。”
“這裡可是母星,銀河文明的發源地,爲什麼要撤離?不會是有星獸要進攻母星吧。”王建趕忙問道。
“具體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目前很多人都這樣猜測。但是帝國從來沒有發佈星獸入侵的消息,不過這樣不是挺好的嗎?我們終於可以出去了,這幾天對你太嚴厲了一些,可不要生我的氣啊。”謝雨欣笑着對王建說道。
不知道怎麼的,本來應該高興的事情,王建的心裡卻是亂亂的。既高興又傷感,高興的是隻要離開這裡,自己就會有一個全新的生活。傷感的是,這畢竟是自己曾經生活過的地方啊。
見王建不說話像是在思考事情,謝雨欣也沒有打擾他,去一邊整理準備離開時攜帶的藥劑去了。
王建喚出了小度,想知道這件事情的具體經過。等了一會,小度纔出現在王建的腦海裡面,看見王建,小度就笑着說:“叫我有什麼事情,這幾天過的怎麼樣,被美女虐待的滋味是不是很爽啊。”小度取笑着王建說道。
“你最近怎麼樣,不會出了什麼事情吧。”看着小度雖然笑的一如從前,但依舊掩飾不住眉眼間的倦色。
“我能有什麼事情,快說說叫我出來有什麼事情。”小度笑着問道。
“帝國將要撤離母星是怎麼一回事兒,你可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早在幾天前你就和我說過帝國正在準備撤離的事情。”王建想了想問道。
“不要告訴我帝國對付不了星奴,所以才決定撤出母星的,不會是星獸要入侵了吧。”王建又加了一句。
小度看着緊盯着自己的王建,笑了笑說:“星獸入不入侵,和你都沒有太大的關係,這些都是帝國將要處理的事情,現在擺在你面前就兩條路。一條是和那女人一起,拼盡全力殺出去。到指定的集合地點和等在那裡的戰艦匯合,然後跟隨其他武者離開母星。一條是繼續留在這裡,用星奴磨練自己的武道修爲,等待時機逃出母星。”
聽小度說完,王建想了一會,擡頭問道:“小度,你怎麼看?”
“這是你自己的事情,我怎麼知道你的選擇呢。”小度說道。
“你說的兩條路,只要頭腦沒有問題的人,都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和帝國一同撤離母星,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就是我最親近的人,所以我還是想聽聽你的意見。”王建語氣低緩的說道。
聽着王建的話,小度的臉色變了變,但很快就笑了起來,哼了一聲,說道:“不要打感情牌,對我沒用,我可是光腦。”
王建馬上一本正經的說:“你看我像打感情牌的人嗎?我們可是一起長大的,從小就在一起玩耍,也算是青梅竹馬了,就這感情,還用打感情牌?”
小度大大的白了王建一眼,想了想說:“留下來也未嘗不可,在和星奴的搏殺中磨練自己的武道修爲不是很好的事情嗎?”小度朝王建泛了泛眼睛,笑着說道。
“讓我好好想想。”隨後王建就陷入了沉思,小度看了王建一眼也退出了王建的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