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恨看着發呆中的冰軒,不知他爲何會對這衆神之巔如此在意。在這三域之中,衆神之巔雖然是一座危險與利益並存的所在,但它的不穩定性卻並不太受大家的關注。
“這衆神之巔每一次的開啓,也便宣示着神魔兩族戰爭的開始。海族與玄域會由頂尖高手護送,派出精挑細選的精英後輩,而神魔兩域太過貪心,稍有實力的人都想着進去一探究竟。但是,那光門每次開啓的時間長短也不一樣,所以,神魔兩域便會爲爭奪衆神之巔的入口而發動戰爭,誰能暫時攻下那裡,便可以讓自己這方更多的精銳進入其中。”魔恨悠悠的說道。
“進入那裡,便可以直接通往獸靈族所說的帕比神廟嗎?”冰軒問道。
“不是的,進入者會隨機的散落到那域的各處,而那帕比神廟,只不過是返回這裡的入口。”魔恨說道。
“那獸靈族也只能從這裡迴歸故土了?”冰軒問道。
“不錯,但是他們是否會受到那限制,便不得而知了。畢竟,他們並非三域土生土長之人,希望他們可以全部離開,不然,留下的人,又將是三域的極大隱患了。”魔恨心情複雜的說道。
“希望我不會成爲這三域的罪人。”冰軒長出一口氣說道。
兩人談話之時,三域的各軍團已經全部在神魔戰場的邊緣列陣完畢。神魔雙方虎視眈眈,只有那玄域中人,好像見慣了這等場景,選擇了隔山觀虎鬥。
駐紮在神魔戰場的三域人馬一直在保持着對峙的姿態,僅是魔域之人奉那木勒之命,前去挑釁神域,雙方也是小打小鬧了幾場。
這一日,魔恨率領着己方的頂級強者,來到了那神魔戰場的中心位置。而各軍團卻是按兵不動,木勒也是做好了隨時進攻的準備。
魔恨等人在那神魔戰場的最中央等候了許久,神域之人才姍姍來遲。而神域之人一露面,玄域陣營之中也是有着數名強者親臨。
“魔恨,三域難得平靜了這麼多年,你爲何又非要挑起戰事?”來自玄域的一名美婦說道,此人正是玄域的玄沁神皇。
阿威認出了玄沁神皇正是當年賜予他紫冥火鳳尾羽的那人,當即朝着玄沁深深的行了一禮,玄沁只是對着他微笑的點了點頭。
“玄沁,一年之前,神域的一名使者,擄走了我心愛的女兒,他們約定今日在此,以我魔域的魔珠換人,你說我能有什麼辦法?”魔恨無奈的說道。
“能和平解決的,千萬不要讓三域再陷入紛爭之中,神域,這件事你們做的有些過了。”玄沁朝着神域之人的方向說道。
“玄沁,別在這裡裝作一副老好人的樣子,神域行事,什麼時候輪到你在這裡指手畫腳?”神域的陣營之中,一名美婦從那衆人的後方走出,對玄沁也是一臉不待見的表情。
“伯父,此人正是擄走小幺的那名神域使者。”冰軒看清了那美婦的容貌,對着身旁的魔恨說道。
“你……你是以沫?”魔恨也看清了對方的容貌,愣了一下之後問道。
“魔無炎,難得你還記得我,哼!”那美婦怒道。
“以沫,我以爲你……,對不起,是我負了你。”魔恨羞愧的低下了頭。魔域這邊的衆人皆是一臉的莫名其妙,只有莫西神皇仍是平靜的看着對方。
“乾爹,這是怎麼回事?”冰軒疑惑的問道。
莫西神皇則是對着冰軒搖了搖頭,擡腿向前跨出了一步。
“白以沫,當年的事怪不得大哥,在那種險境之下,後果不是大哥所能決定的。再說,大哥事後也去過那裡尋你,爲了你的事,大哥至今仍是心存愧疚,更是從那之後改名魔恨,以銘記當年的苦楚。”莫西神皇說道。
“魔恨?好一個魔恨,不過,真正恨的應該是我吧?”白以沫嘲笑道。
“對不起,以沫,是我對不起你。今天,我就站在這裡,隨時等你來取我的性命。但是,這些事情與孩子無關,你還是把小幺放了吧。”魔恨輕輕的說道。
“孩子?你還有臉說孩子?今日,你們一個都走不了,全要爲當年之事付出代價。”白以沫咬牙切齒的說道。
“白以沫,你休要猖狂,今天,誰死誰活還不一定呢。”莫西神皇怒道。
“放肆,敢對我神域之主無禮,當斬!”神域陣營中突然竄出了一人,朝着莫西神皇衝去。
“離飛,回來!”白以沫怒喝道。
那人只得止住了身形,回頭不甘心的望了白以沫一眼,悻悻的返回了己方的陣營之中。
“什麼?以沫,你竟是神域之主?”魔恨驚道。
“你能做那魔域之主,我爲何不能成爲神域之主?上天註定了我們今生要成爲死敵,魔恨,交出魔珠,或許,我會給你留一具全屍。”白以沫笑道。
“白以沫,小幺在哪?”冰軒喊道。
“小子,這裡還沒有你說話的份。那小丫頭,現在還沒死,只是好像快要生了,哈哈哈!”白以沫
大笑道。
“什麼?小幺快要生了?白以沫,你放了小幺,我願意當那人質,任憑你處置!”冰軒急道。
“小子,我對你沒有任何的興趣,但你若是拿你身邊的小猴子來換,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白以沫伸手指向了冰軒身旁的小灰灰說道。
“休想,我能爲小幺付出我的生命,但我的兄弟,我也要保護好!”冰軒說道,身旁的小灰灰也是對着白以沫發出了一聲怒吼。
“哈哈,你們男人,口口聲聲的說如何愛自己的女人,關鍵時候,都是一個樣子。”白以沫仰頭大笑道。
“神域之主,希望你念在三域衆多生靈的份上,放了魔域公主,以換來三域的和平共處。”玄沁神皇說道。
“玄沁,你別在這裡自詡清高了,還三域生靈?那些螻蟻在我面前是一文不值!”白以沫怒斥道。
“白以沫,你休要放肆,我玄域並非怕你,玄沁神皇給你留些臉面,沒想到你竟然如此的厚顏無恥。”沙爾默怒道。不錯,自從成就了神皇之位,沙爾默也算是進入了玄域的核心階層,此時,他也是陪同玄沁神皇而來。
“喲?玄域什麼時候又多出了一名神皇?老頭,就你這樣的,我能一口氣殺五個,別在這裡作死,懂嗎?”白以沫瞪着沙爾默恐嚇道。
“夠了,以沫,不要再鬧了,放了小幺吧,我願意用我的命來補償你當年受到的傷害。”魔恨突然說道。
“魔無炎,你的命註定今天會交待在這裡,但你現在在我眼裡也如同那些螻蟻一般。魔珠呢?拿魔珠來換人!”白以沫說道。
“魔珠在此,把小幺放了,魔珠我自會給你!”冰軒將魔珠取出,託在胸前說道。
“好小子,魔珠果然在你的手裡。去,把那丫頭帶過來!”白以沫輕聲的對着身邊的人說道。
她身後之人,朝着後方的大軍所在揮了揮手。只見從那後方的神域陣營之中緩緩的走出了兩人,一前一後,前面的那人,正是小幺。但是,她如今手腳之上皆戴着鐐銬,走路蹣跚不定。
冰軒內心一陣刺痛,但如今人還在神域的手裡,他也無法發作,只能眼含熱淚的看着小幺一步步的挪移過來。
“小幺,你還好嗎?”冰軒雙眼通紅的看着來到身前不遠處的小幺問道。小幺面容甚是憔悴,小腹隆起,正如那白以沫所言,應該是到了快要生產的時候了。
“軒,我沒事,千萬不要將那魔珠交給她,千萬不要做傻事,我一個人死無所謂的。”小幺哭泣道。
“臭丫頭,給我閉嘴!”帶領小幺前來的那人,快走了兩步,來到了小幺的身前,直接一巴掌甩在了小幺的臉上。
“提斯!你想死嗎?”冰軒怒吼道。不錯,那人正是神域的提斯神王。
“哈哈,小子,當初你不就是想要取我的性命嗎?大爺我現在還不是一樣活的好好的?只是,沒想到你現在竟變成了魔域的走狗,怎麼樣?看着不爽吧?大爺我就是要讓你不爽!”提斯得意的笑着,轉身又是一巴掌扇在了小幺的臉上。
小幺的嘴角已滲出了血絲,一雙大眼恨恨的看着提斯,咬牙切齒的恨不能將他生吞活剝了。
“放肆!老夫今天便殺了你這畜生!”莫西神皇當即怒極,抽身欲上,他一旁的魔恨卻是伸手將他攔了下來。
“以沫,夠了,如若你還念及當年的一絲情誼,便將小幺放了吧,魔珠我自會給你。”魔恨說道。
“哈哈,魔無炎,你也有今天,好,今天我就把你的寶貝女兒還給你。魔無炎,我真的看不起你!”白以沫一臉輕蔑的說道。
魔恨卻沒有再理會她,只是朝着身旁的冰軒示意。冰軒點了點頭,託着那枚魔珠便朝着神域的方向行去。而對面的提斯,也是在白以沫的授意下,抽出一柄光刃抵住了小幺的後心,朝着迎來的冰軒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