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五人在這金石山上,一住又是一個多月。鼠後的身體每天都會有很大的改善,服下幽冥山貓的心臟不到半個月,已然清醒了。她當面向五兄弟表達了救命之恩。鼠王最是興奮,每日都在五兄弟這裡喝的酩酊大醉。
阿廣也從沉睡中甦醒了過來,剛剛恢復意識的他,愣是一個人吃掉了一頭沙豬。兄弟們也只有等他酒足飯飽之後纔來得及問及他的變化。
“這次,我感覺自己已經進入了神階,也塑造出了自己的靈魂金身。但是,奇怪的是,我並不像你們說的那樣,會感受到一種和自己親切的元素氣息。我只不過對戰氣的感應更加清晰,使用起來更加順暢罷了。”阿廣嚥下最後一口肉說道。
“一個人一個體質,一個人一種機緣,這沒有什麼區別。難道你不記得了嗎?傳說中的那位武皇大人,也是僅對戰氣有感應。但是他對戰氣的運用,絲毫不弱於任何神皇對本命元素的使用。當年,他也不一樣憑藉着自己的努力,走出了自己不同的神皇之路嗎?”冰軒說道。
“對,我以前就特別崇拜那位武皇大人。以後,我也要追承那傳說中的武皇之路,以戰氣爲本,有朝一日,走出一條屬於我自己的路。或許,我便是那下一位武皇!”阿廣興奮的說道。
“呵呵,加油吧兄弟,我甚至都爲你想好了未來戰寵的樣子。”冰軒打趣道。
“什麼戰寵?”阿廣疑惑道。
“黃金獸,沒有任何的元素屬性,但是在戰氣一域卻有着自己獨特的修行之法,與你相配,肯定是如虎添翼!”冰軒說道。
“那可是傳說中的武皇聖獸,可不是那麼好遇到的,也只是傳說中的武皇曾經擁有一隻作爲坐騎罷了。”阿廣搖頭說道。
“心誠則靈,或許有一天,它便會出現在你的身邊。”阿健安慰道。
“嗯,期待那一天,如果老天真的如此厚待我,我也沒有別的奢望了。”阿廣長出一口氣說道。
“乾杯,爲了那一天!”阿威舉杯叫囂着。
“乾杯!”五兄弟嬉笑一場,觥籌交錯,好不愜意。
雖說鐵蘭村中並沒有自己的親人,但那畢竟是自己成長的地方,離開了這麼久,兄弟們對鐵蘭村的思念之情更甚。身體剛剛恢復,兄弟們便迫不及待的尋到鼠王,打算辭行迴歸村子。
“朋友們,以後要常來我金石山轉轉,你們永遠是我們噬金鼠一族的貴客!”鼠王不捨得的說道。
“謝鼠王這麼多天的關照,我們兄弟也會銘記一生的。”阿健客氣的說道。
“這都是外氣話,以後有啥需要,直接派人來言語一聲即可。噬金鼠一族沒什麼本領,就是鼠多,呵呵。”鼠王打趣道。
“鼠王,告辭!”五兄弟拱手說道。
“小友們一路順風!”鼠王叮囑道。
“下次再來,我們一定多帶些好酒,不醉不歸!”阿廣爽朗的說道。
“好!”鼠王一聽到美酒,雙眼放光。這些天,兄弟們所存的美酒已經被喝光了,鼠王現在好像都有了酒癮。
五兄弟轉身離開,不多時便走出了金石山的地界,重新迴歸到了平靜又危機四伏的林海。
“大哥,我建議我們還是繞過那些強大妖獸的領地吧。畢竟我們不能保證每次都有這麼好的運氣,會再有一處像金石山一樣供我們休養的地方。何況,妖獸對我們人類本身是沒有什麼好感的。”冰軒謹慎的說道。
“好,我們的丹藥也消耗了不少,雖然富貴和危險並存,但我們也不能每次都去玩命,謹慎些好。”阿健贊同道。
五兄弟夜伏晝出,一路曲折迂迴,穿行於茂密的樹林之中。途中,憑藉着“足跡”的指引,避開了許多威震一方的妖獸。人生嘛,總是有得有失,一路迂迴行進,反倒令衆兄弟採集到了不少的靈草寶藥。
越靠近村子,兄弟們越加謹慎,趕路的時間也從當初的晝行更改爲夜行。畢竟,那魔澤的震懾力還在,兄弟們不敵,可以一走了之,但誰也不願意將這危險引向鐵蘭村,那裡,可還有着一村的老幼婦孺。
終於,小心翼翼的五兄弟來到了鐵蘭村附近的一處小山之上,熟悉的環境讓人的心情也變的愉悅起來。
“翻過這座山,我們便到家了。”阿健意味深長的說道。
“雖說沒有什麼牽掛,卻有着一股難以割捨的依戀。”阿威看着遠方說道。
“兄弟們,走吧,好酒好菜在家裡等着咱們呢,誰最慢,晚飯就交給誰來做吧!”阿明說着,身子直衝而下,快速的向着村子的方向奔去。
“呦呵!”五兄弟歡叫着,一個個猶如猛虎下山,狂衝而去。
村子的特色建築已經映入眼簾,但是令人出奇的是,此刻正是下午時分,村中卻沒有任何的炊煙升起。
“大哥,這裡有魔澤的氣息。”冰軒敏銳的察覺到了那股屬於魔澤的味道,他緊張的看着阿健說道。
“不好,趕緊回村。”阿健不待細查,飛速的向着村子奔去。
剛到村口,村子的變化讓五兄弟呆立當場。
只見村中的木屋,殘破不堪。街頭之上,橫七豎八的躺着數名村民的屍體,乾涸的鮮血染紅了村子中的泥土路。
“我日他祖宗!”阿廣憤怒的罵道,當先向着臨近的一處院落奔去。
推開虛掩的大門,院中躺着房子的主人。此刻,他的屍體早已被猛獸啃食了大半,僅能從那殘留的衣物碎片上分辨出這昔日的鄉親。
“兄弟們,快分頭找找,看看還有沒有活着的村民。一旦有任何發現,都以長嘯爲號。我們一定要找出這羣殘害鐵蘭村的畜生,爲我們鐵蘭村的父老報仇!”阿健咬牙切齒,一拳錘擊在土牆之上,憤怒的力量直接在那牆上留下了一處深深的拳印。
五兄弟分散開來,各自向着不同的方向探尋而去。每進入一處院子,便會有一種鑽心的痛,村民的慘狀令這些經歷過血與火的漢子們也是心酸不已。
“豆豆,豆豆!”阿廣推開了一扇屋門,看到了一名七八歲的孩童躺在地上,手裡還拿着當初自己送給他的玩具。
“拜吉爺爺!”阿健打開一扇院門,昔日的老村長斜靠在屋門旁,雙眼大睜,口鼻流血,四肢卻被妖獸啃食的殘缺不全。
阿明進入到村中的酒坊,數名村民橫屍坊中,還有些剛剛釀製好的蘭心酒還未來得及封口儲存。
“邁拉古!”阿威呼喊着尋遍了整個鐵匠鋪子。冶鐵的爐子被砸的稀爛,鋪中擺放的兵器、農具被扔的到處都是。屋內明顯有着戰鬥過的痕跡,一道道醒目的爪痕,一處處深陷的錘印,記錄了曾經的殊死搏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