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爲達到這種程度的戰鬥,已經不言而喻,所有人都認定了蕭海竹必勝,但是當這個時候,蕭琅琊的眸子間閃過道道寒光,整個人騰然的站起身,竟然硬挺着簪纓長槍貫穿胸膛,單手成爪直接抓住蕭海竹的脖頸,瞬間鎖喉。
“你...”因爲太過突然,蕭海竹甚至忘了躲避。
大口大口喘着粗氣的蕭琅琊嘴角微微上揚,因爲失血過多,臉sè略發蒼白,舔着乾裂的嘴角說:“蕭海竹啊蕭海竹,你太過大意了,你真的以爲這樣就能夠戰勝我麼?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話。”
臺下的人都愣住了,場上的畫面十分微妙。
簪纓長槍貫穿着蕭琅琊的胸膛,龍爪般的手緊緊鎖住蕭海竹的喉嚨,兩人再度陷入僵持。
這一刻,穆文軒內心升起欽佩之心,蕭琅琊的戰鬥力與決心真的十分強大,至少他自認自己無法做到,暗自讚歎:“這個樣子竟然還能夠動彈,甚至發動反擊,蕭琅琊同樣不簡單啊。”
“此人心機極深,平常都是蕭琅軍,蕭琅峰幫着唱黑臉,他則是獨自唱白臉。”眉心皺緊的夢梵安同樣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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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到呼吸困難的蕭海竹,單手握成拳頭,用力的朝着蕭琅琊的面門輪下。
瞬時內蕭琅琊的蕭家棍憑空浮現,直接與蕭海竹的拳頭撞在一起,巨大的陣痛感讓他忍不住的打了個哆嗦,倒吸了一口冷氣。
“以卵擊石,不自量力。”
無奈之下蕭海竹只得先收回簪纓長槍,奮勇的朝着蕭琅琊的龍爪之處刺下,兩人這才勉強的分開。
此時的兩人都十分狼狽,站在原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蕭琅琊胸口處拳頭大小的傷口不停的流淌着鮮血,面sè蒼白無力,單手握着蕭家棍,這才勉強的支撐着自己沒有倒下去。
蕭海竹也好不到哪裡去,面sè青紫,喉嚨處明顯的三道血紅的劃痕。
正當這個時候,蕭琅琊突然間跪在地上,雙手同時握住蕭家棍,嘴角上揚,大量的星矢之力圍繞在四周,隨後只見散發着金屬光芒的蕭家棍,快速的直逼蕭海竹飛去。
不甘落後的蕭海竹同樣如此,匯聚起星矢之力,簪纓長槍出手,迎頭撞去。
轟轟轟!!
一棍一槍,它們就在擂臺的zhōng yāng劇烈碰撞,強烈的轟鳴聲如同天崩地裂般響起,震耳yù聾的迴盪在整個虹雲城,久久不得散去。
大地分裂出一條驚駭的溝壑,整個擂臺全部碎裂,如同蛛網般擴散而開。
“發生什麼了?究竟是誰勝出了?”
擂臺上充滿了粉塵的迷霧,碎石的塵埃遮擋住了人們的視覺,根本沒有人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誰勝誰敗,只是知道這碰撞還在天空中持續不停。
許久過後煙霧都沒有破碎,只是從中聽到決裂的碰撞聲,還有淡淡的虛影。
唰唰唰!!
正當這個時候,只見一道火紅sè的光芒從迷霧之中飛騰而出,正是鋒利的簪纓長槍無疑,速度奇快,直接朝着擂臺下刺來。
瞬時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簪纓長槍所指向的位置處,正站立着一名看似只有三五歲的孩童,稚嫩的臉龐上充滿了天真與無邪,嘴角還掛着甜甜的笑容,根本未有意識到危險的道來:“海竹哥哥,海竹哥哥,加油啊海竹哥哥。”
孩子四周的人已經轟然散去,這個時候突然間一名中年的婦女跑山前去,雙手環住緊緊的抱住孩子,但是已經無力逃出簪纓長槍的攻擊範圍,最終惶恐的將後背面向長槍。
瞳孔緊縮的夢梵安瞬間舉起手:“空間封鎖。”
但是這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簪纓長槍的攻擊速度十分劇烈,遲疑了瞬間便破除封鎖,破風朝着孩子繼續攻擊而去。
迷霧之中這個時候再度飛出一道身影,速度讓人感到震驚,單手成爪用力的朝着簪纓長槍抓取,只見蕭海竹面sè嚴峻,再也沒有絲毫的笑容,額頭上已經滲出了點點的汗水。
“去死吧。”
塵埃中蕭琅琊緊追不捨,手中的蕭家棍如同死亡的鐮刀,不停的朝着蕭海竹呼喚。
正當所有人都以爲,這個孩童與婦女必將慘死無疑的時候,蕭海竹竟然趕上了,他用力的抓住簪纓長槍,發動體內所有的力量勉強的讓其改變了攻擊方向,狠狠的紮在地上,強烈的後坐力將他直接拋飛而去,重重的摔倒在地。
倒在地上的蕭海竹望了眼安然無事的孩童與婦女,深深的鬆了口氣,疲憊的已經難以站起身來,比賽這個時候已經算是結束了,因爲這樣一個突發的鬧劇,他已經掉落在擂臺之外,按照比賽的規矩,已經徹底出局。
衆人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束,事情發展的太過突然了,大多都還沉溺在最後蕭海竹捨身求人時的畫面。。
手握蕭家棍的蕭琅琊此時已經逼近了蕭海竹的身前,嘴角微微上揚,最後做出了讓衆人驚恐而驚詫的動作,他全身上下充滿了強烈的殺機,沒有錯,是真正的殺機,殘酷的舉起手中的蕭家棍,面sè猙獰,凶神惡煞的爆喝一聲,隨後直接用力劈砍下去。
“海竹兄。”
“蕭琅琊住手。”
“海竹哥哥。”
望着破風而下的蕭家棍,蕭海竹突然默然,苦笑的閉上雙眼,聽從死亡的呼喚。
“空間封鎖。”
猙獰的蕭琅琊瞬間遲疑了下,但是馬上變便破開封鎖,這個時候,只見穆文軒的四周散發出淺藍sè的光芒,空間陣陣波動後,直接出現在兩人的中間,單手抽出鋒利的銀羽翎,架在高空,硬生生的捱了這一悶棍。
轟轟轟!!
劇烈的碰撞聲後穆文軒連連退後了十步有餘,嘴角滲出鮮血,他能夠做到的只有這麼多了,但是已經完全足夠,蕭鼎急促的已經抵達蕭海竹的身前,面sè剛毅的揮手間,直接將蕭琅琊轟出數十米。
“爺...爺爺,對不起,我..我敗了。”
“哈哈哈,這是什麼話,不愧是我孫子,好樣的啊,還能不能站起來?”
牽強的流露出絲絲笑意,蕭海竹艱難的撐地而起,乾咳幾聲的說道:“當然可以。”
夢梵安與蕭條子跑到了穆文軒的身邊,充滿關切與焦急的問道:“文軒,師父,你怎麼樣?”
深深吸了口氣,穆文軒摸了摸嘴角,隨後歪着腦袋扔出句暴雷全場的話語:“我發誓以後再也不吃麪食,現在擀麪杖都能用來做武器,真心傷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