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姑娘,我..我好冷,你不要走,對不起對不起,你不要在生我氣了好不好?”
被忽然拉住,夢梵安的臉se羞紅,嬌嗔的抿了抿嘴。
睡夢中往往會開闊出人們內心中的真實世界,處於昏睡狀態的穆文軒同樣如此,手心緊緊的牽着夢梵安,袒露心扉的喃喃自語道:“夢姑娘,夢姑娘,你知道麼,你是我見過最動人的女孩,只是可惜...可惜我出身卑賤..配不上你。”
聞言夢梵安更加嬌羞,畢竟是個女孩子,面對這種事情都會束手無策,無奈下夢梵安深深的吸了口氣讓自己平靜。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穆文軒竟然會說出這種話來,眼神複雜的望着穆文軒,最後選擇了沉默。
“真是,不知道上輩子欠你什麼,這塊夢之金骨當是借給你,如果家族需要用的時候,你可要記得還給我啊。”夢梵安嘟嘟這小嘴,心中暗自想到,隨後擡起穆文軒的左手,將手中金se的手骨對準他的小拇指,輕輕的放在一起。
只見這個時候,金se的手骨明顯的散發出耀眼的光芒,穆文軒的小拇指四周圍繞起淡淡的藍se熒光,兩者中間好像有種特殊的魔力,相互吸引,最後漸漸的融合在了一起。
待到融合以後,穆文軒小拇指的指肚下,明顯的浮現起一個特異的符文,仔細觀看,像極了一個夢字。
“這個可是我借你的,等到我需要的時候,或者找到其餘的星矢手骨,你可別忘記還我。”見到這一幕,夢梵安面se有些擔憂,應該是害怕家中懲罰,嘟嘟着小嘴說道。
估計獲得星矢手骨的原因,穆文軒的額頭明顯舒展,氣息也平穩了許多。
緩緩的鬆了口氣,夢梵安暗自想到:“看來古籍上的記載沒有錯,星矢指骨真的能夠讓外界的矢源與自身融合。”
“梵安..梵安,不要在生我氣了,我真的不是有意之爲。”這時候,他突然翻了個身,手臂恰巧攬住夢梵安的腰圍,朦朧的開口呻吟道。
一道紅霞瞬間爬上夢梵安的臉龐,她嬌嗔的站起身,抿着嘴,樣子可愛極了,遲疑了許久,最後見到穆文軒沒有大礙,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冤家,爲什麼我偏偏對你展露不出我冰冷的樣子呢,而且我心裡對你……”想到這裡夢梵安不敢繼續往下想了,因爲她突然很害怕知道答案。
想到這裡,夢梵安慌張的轉過身朝着門外走去。
夜晚註定不會平靜,穆文軒徹夜的沉溺在熟悉的夢境中。
夢境中蔚藍se的星空格外閃耀,銀河間濤濤流淌着絢麗的星辰,數以百計的星座組成各式各樣的形態。
“小傢伙,小傢伙,該醒醒了,該醒醒了。”
與以往不同,這個夜晚,同樣的星空中總是有一個略顯滄桑的聲音呼喊着他,聲音的方向極其微妙,四面八方,好像融入於空氣之中,又好像來自千萬星辰。
夢境中穆文軒努力的睜開眼睛,夢境中的他神se茫然,充滿了恐懼與不安,四下的尋找着聲音的方向。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最終仍舊沒有找到任何的身影,這個蔚藍se的星空中,仍然只留下孤獨與寂寞的自己。
“炫光星空鏡中透,青海珊瑚明輪夢,喉弓貫she銀羽翎,一杆寒翼定命戟。”
清晨的一早,耀眼的光芒透過窗照she在穆文軒的臉龐,他朦朦朧朧的睜開眼睛,當他坐起來的時候,感到全身十分疲憊,每一處關節都像是要散開般疼痛,不停的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
“呃..好累啊。”
穆文軒透過窗發現,旭ri高高掛起,已經快到了正午。
“都這麼晚了?毀了毀了。”
昨ri發生了什麼,他都已經記不大清楚。
這個時候,外面突然傳來熙熙攘攘的喧鬧聲:“琅琊哥,你聽說了麼?最近夢姐姐跟那個窮酸小子走得特別近。”
“是啊是啊,而且我聽說他還是一個連星座都沒有的廢物。”
“真的假的,我聽說他昨天修煉的時候好像吐血了。”
“千真萬確啊,不要說星座了,他好像是個連吸納星矢之力都不能的廢物。”
“咳咳,好了,既然是廢物,你們議論他不也是浪費時間?”蕭琅琊乾咳了幾聲,傲氣十足的繼續說道:“不管他是什麼人,我都不會允許他接近安兒,安兒可是我蕭琅琊看好的女人。”
“就是就是,一介草民怎麼能夠跟我們琅琊哥比呢?”
這些話沒有絲毫的避諱,全部都進入了穆文軒的耳中。
自嘲的咧了咧嘴,他心中暗自罵道:“難道是蒼天故意捉弄我麼?明明給了我兩世爲人的機會,卻又要我如此辛酸苦辣。”即便是心智如他強大,還是被這些污言碎語所刺傷。
“這些人用不用如此刁鑽刻薄,我就如此不堪麼?夢梵安,呵呵,像她這樣高貴的女孩,怎麼會看上我呢?”隨後想起不久前的夜晚,關於夢梵安身上的婚事,整個人更加苦笑的搖了搖頭。
雖然聽着外面的嬉鬧與嘲諷,內心充滿了不甘,可是他知道事實就是這樣,自己現在的確是廢物一個,星環,星座什麼都不曾擁有。
從這些話語中除了讓他感覺到諷刺以外,還有一些有用的東西,比如說自己昨天修煉吐血的事情,還有一件,便是貌似這些人並不知道夢梵安身上的婚事。
漸漸的回想起昨天的事,穆文軒記得自己正感受着四周的星矢之力,可就在這個時候,身體中突然變得特別寒冷,如同陷入深海,墜入谷底,承受着萬年冰封一般。
“究竟是怎麼回事?”費解中他搖了搖頭,最後直接雙膝盤坐,準備進入修煉狀態,再度體驗一次。
可就在這個時候,房門突然被推了開來,只見夢梵安緩緩的走進屋中。
她見到穆文軒先是一愣,整個人欣喜若狂:“你醒了?”
“嗯,剛醒。”
“你..你這是?”夢梵安見到穆文軒雙膝盤坐,有些錯愕,隨後趕忙的走到身前說道:“你不會是要在這裡修煉麼?你瘋了?你知不知道,修煉必須要在平穩安靜的地方進行,特別是像你這種初學者,如果一旦被外人打擾,很容易走火入魔,陷入癲狂的。”
原本是出於關心的一段話不知道爲什麼,到了穆文軒的耳中卻變得略微有些諷刺味,特別是初學者三個字,更加刺耳。
回想起剛剛窗外傳來的嘲諷聲,他自嘲的笑了笑,努力的撇嘴說道:“我做什麼要你管麼?你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我是卑賤低廉的小人物,我們本來就不可能有什麼交集。”
“你..”整個人都愣住了,夢梵安怎麼也想不到穆文軒會突然這麼對她說話,與昨夜想必,反差實在太大了,讓她一時間難以接受。
“我什麼我?我怎麼了?我怎麼做跟你有關係麼?”不知道爲什麼,從小到大受盡過各種的辱罵,本來都已經習以爲常的他今天突然特別的焦躁,大聲的對着夢梵安怒吼起來。
別人怎樣看他都無所謂,唯有夢梵安不行,因爲他在乎,十分在乎夢梵安看自己的眼神。
不管怎麼說夢梵安畢竟是女孩子,淚水一下就涌上了眼眶。
望着穆文軒她抽泣了一下,抿着嘴,擡起袖子將晶瑩的淚花擦拭,倔強的點了點頭:“好,好,好。”
“你出去,我自己會想辦法修煉的。”
“你以爲你是誰?你以爲我稀得管你啊?”夢梵安這時候的聲音瞬間變得yin寒,表情收斂,冷酷至極,話音扔下後大步流雲的轉身離去。
見到夢梵安離去的倩影,穆文軒自嘲的笑了,本來只是小聲的低笑,但最後卻仰着頭大聲的笑了出來,笑着笑着聲音卻變得哽咽起來,漸漸地穆文軒的聲音變得平靜下來,只是此刻的他眼神卻失去了焦距,彷彿沒有靈魂的人偶。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對手瞧不起他他可以不在意,但是如果瞧不起他的是他最心愛的人這種悲傷會痛徹心扉。
慢慢的穆文軒平靜了下來,他想到了自己的努力,與自己的立下的誓言。
努力的搖搖頭讓自己平靜,穆文軒站起身準備出去繼續修煉,他不相信自己就是一個廢物,心中暗自許下誓言,不管這條路多麼的艱辛,多麼的刻苦,即便是跪着,他也要走到盡頭,證明自己不是一個廢物。
可是剛剛出門,迎面飛來一顆石子,直接打在他的額頭上。
畢竟只是凡人之軀,鮮紅的血跡很快便沿着穆文軒的額頭流淌了下來,染滿半邊臉,看起來格外滲人。
“哎呦,小子,過來。”這時候穆文軒房門對面的一個石階上,正坐着三個少年,年齡都與穆文軒相仿,其中坐在最右邊的少年指着穆文軒,滿臉不屑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