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各位兄弟也有幾十年的交情了。想到等會兒要送各位兄弟上路。我當然不忍心了。”
幾位長老聽司徒博如此說。紛紛站起了身。另一位長老開了口:“司徒兄。你說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司徒博森然一笑。手在空中揮了下。在門外等待的一羣手下紛紛持槍而入。將裡面的幾個人圍住。而手中的槍也精準無誤的對準了他們。
在幾位長老愕然的注視下。司徒博緩緩開了口:“各位身爲玄武會長老。居然幹出這種軟禁會長、謀權篡位的苟且之事。理應當死。我雖然與你們共事多年。平時也以兄弟相稱。卻不能眼睜睜看着幫會姑息養奸。更不允許任何人罔顧家法。各位兄弟。今晚就不要怪我司徒博鐵面無私了。”
幾位長老看着從外面涌進來的這些人。各個都是司徒博的心腹。他們的臉色瞬時大變。他們剛纔一心想着對抗狼組的偷襲。把自己的人都派出去迎戰了。沒想到他們信任的司徒博居然來了招窩裡反。
“哼。”其中一位長老緩過神來。不屑的冷哼了聲。一臉怒容的說道。“司徒博。軟禁許會長這件事。當初可是你的主意。你現在倒反過來拿我們問罪。就算我們理當該死。那你豈不是要該死一千次一萬次。。”
“呵呵。”司徒博陰森森笑了聲。一臉的得意。“我的主意。現在誰能證明這是我的主意。就算你們想說。恐怕也沒有機會了。”
幾位長老總算回過味兒來。原來軟禁許會長謀權纂位是假。他司徒博要尋個由頭除掉他們纔是真。如此這樣一來。幫會中再沒哪個位高權重的人能與他抗衡。如果他哪天想謀奪會長之位豈不輕而易舉。原來這司徒博。表面上和顏悅色。實則是狼子野心。可憐他們這些人老眼昏花。居然着了這司徒小兒的道。
另一位長老氣得渾身發抖。指着司徒博顫聲道:“司徒博。你好陰毒。你不會有好下場的。我詛咒你斷子絕孫、不得好死。”
司徒博臉色變了變。隨即正色道:“各位長老軟禁會長、企圖謀權篡位。我以玄武會長老身份勸降。豈知這些人仍舊不思悔改、負隅頑抗。因顧及會長安危。我謹代表會長的意思。將這些人伏誅。”
司徒博說完朝外走。走到門口時又停下來。低頭把玩着右手上的扳指。閒閒開口道:“各位兄弟。黃泉路上走好了。”
司徒博語畢。朝身邊的兩個手下使了個眼色。兩個手下立刻會意。將兩扇大門合上。裡面立刻響起無數子彈破膛而出的聲音。混着幾位長老應聲倒地的聲音。
眸間快速閃過一絲得逞和陰狠。司徒博腳下不頓的大步離開。他年紀已經大了。大半個身子都已經埋進了土裡。可他還有個兒子。他必須爲他的將來考慮。一場宏圖霸業。必然要這些長老的血肉之軀做墊腳石。
前方麥德輝正帶領手下和玄武會的幫衆交戰在一起。軟禁許強龍的這棟別墅守衛一時鬆散。延彬輕輕鬆鬆便將幾個守衛解決掉。門是從外面反鎖的。延彬從倒地的守衛身上搜到鑰匙。走過去將門打開。走進別墅。一眼便看到坐在沙發上的許強龍。
許強龍正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聽到有人進來。仍是不動一下。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睜開。延彬走過去。在許強龍旁邊的沙發上坐下。看了他一眼。隨即揚了揚脣:“看來。許會長最近過的還不錯嘛。倒是難爲了你那個傻女兒。爲你擔驚受怕。”
許強龍聽到來人的聲音。擡起眼睛看了延彬一眼。心中有些錯愕。不過他很擅於掩飾。只是淡淡的開口:“怎麼會是你。”
“怎麼。看到是我很失望。”延彬不答反問。“還是……許會長希望來救你的人是誰呢。”
許強龍悶哼了聲。扭過頭去不再說話。他雖然是被軟禁了。可他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安危。他量這些人也不敢把他怎麼樣。他只是擔心他那個寶貝女兒。他知道。要是許願知道他的事後一定會想辦法搭救他的。
他甚至心裡還有了一絲期盼。如果東方瑾夜真的在乎他那個寶貝女兒。肯來救自己。反正木已成舟。他寶貝女兒現在也有了東方瑾夜的孩子。他可以既往不咎。成全他們。可看現在的狀況。來救自己的是延彬。那就證明東方瑾夜不肯出手相救。他寶貝女兒又去找了這小子來救自己。
許強龍心中多少有些黯然。雖然這小子對他女兒是真心的沒錯。可他太瞭解他女兒了。那丫頭死心眼的很。既然愛上了東方瑾夜。心裡便再裝不下其他人。在他心中。沒有什麼比他女兒的幸福更重要。可是現在……
正想着。司徒博已經帶着幾個手下走了進來。他先是看了延彬一眼。心中有些疑惑。他本來以爲來救許強龍的會是東方瑾夜呢。沒想到居然是延彬。不過無所謂了。反正今晚他的目的已經達到。利用誰不是利用呢。
司徒博隨後又看向許強龍。如釋重負般說道:“許會長。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你可不知道。這段時間可愁壞我了。多虧了這位延少帶着狼組的人來偷襲。使得那些亂臣賊子失去了防範。我才得以趁亂智取。”
許強龍聞言。擰了擰眉。問司徒博:“那些人。都怎麼樣了。”
“唉。”司徒博嘆了口氣。接着道。“我苦口婆心的勸他們投降。可那些個老頑固。始終不肯就範。還開槍打傷了好多兄弟。我也是沒有辦法。便命人將他們亂槍射死了。”
許強龍眼神一黯。嘆了口氣道:“不管怎麼說。他們也跟隨我征戰了這麼多年。該給他們留條活路的。”
司徒博來到許強龍身邊坐下。看着許強龍一臉的悲痛:“我們這些兄弟同生共死了這麼多年。我又何嘗忍心對他們下手。只是那個時候的情況。如果一直僵持不下。我怕許會長有個三長兩短。到時候可就得不償失了。所以才……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