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少爺,我是秦逸。”那邊傳來幹練的男聲。
“有什麼結果嗎?”隋朝宗看了眼樓上,霍清妍的腦袋已經收回去了,不動聲色地說道。
“霍克元沒有什麼奇怪的,正常中年男人。”秦逸淡淡地說:“可是秦小臻,有些奇怪的小癖好。”
“哦?什麼?”隋朝宗快速問道,又擡頭看了看七樓,霍清妍暫時沒有探出腦袋吼叫的意思。
“她每週都要找一個神婆,讓神婆替她燒紙敬香。”秦逸的語氣裡有些困惑。
“知道是爲什麼嗎?”隋朝宗問。
“不知道,神婆口風緊。”秦逸有些挫折的惱火:“我想給她那裡安個攝像頭,可已經打草驚蛇,她不讓我進門了。”
“慢慢想辦法。”隋朝宗雖然一樣挫敗,但知道急不在一時,說完便掛了電話。
找神婆?這個習慣出乎隋朝宗的意料。這個秦小臻,還真是有點故事呢。
隋朝宗邊想邊往樓上走,快進樓道的時候,聽到後面的驚呼聲:“姐夫!”
隋朝宗皺了皺眉,慢慢轉過身,是霍清甜。隋朝宗的臉立刻冷了下來:“你怎麼來了?”
“姐夫,我做了些蛋糕給你們拿來,你,你怎麼穿成這樣?”霍清甜快步走來,眼巴巴地瞅着隋朝宗,一臉心疼:“姐姐怎麼,怎麼把你照顧成這樣了?”
“我哪樣了?”隋朝宗挑了挑眉。
他看看霍清甜一臉挑撥離間的蠢蠢欲動已經暴露卻不自知,突然想到,說不定能從她那裡問出點什麼。
隋朝宗走回樹蔭下,招招手讓霍清甜過去。
霍清甜的眼睛亮了一下,幾乎要哭出來了。
這麼長時間的努力,果然要有回報了嗎?霍清甜下意識地摸了摸脖子上戴的桃花符,由衷地覺得,媽媽找的那個人真靈啊!
隋朝宗沒放過霍清甜的小動作。她脖子上戴的東西,看着時髦,其實和佛牌是一類的東西。
當年在隋家,隋朝宗沒少在犄角旮旯找到,都是秦雅青放的。
他更是留上了心。雖說他不信這個,但說不定,這個符和秦小臻去找神婆有關係呢。
他衝霍清甜笑了笑:“你還會做蛋糕?”
“嗯!我從小就喜歡下廚,姐夫。”霍清甜人如其名,笑得甜甜的。事實上,這是大早上她去烘焙坊找人現做的,但現在,硬着頭皮她也不會承認的。
“那你還挺心靈手巧的嘛。”隋朝宗又笑了下,雖說穿着大背心大褲衩,仍不影響他的俊美,成功地讓霍清甜的心快速跳了一下。
“姐夫,你不生我的氣了?”霍清甜的臉紅了一下,歪着頭嬌滴滴地看了他一眼。
“都是一家人,不至於生氣。”隋朝宗無謂地說。
“那,我能經常來看你嗎?”霍清甜咬着下脣,楚楚可憐地看着隋朝宗。
“可以啊。”隋朝宗隨口答應一聲,突然按着頭輕輕呻吟了一聲。
“姐夫,你怎麼了?”霍清甜上前擔心地看着他,手輕輕扶住隋朝宗的胳膊:“是不是姐姐給你挑的衣服太劣質了,我聽說這種超市貨,質量都很差,別是有什麼毒性吧?”
“不是,”隋朝宗搖搖頭,暗自咬了咬牙。這是霍清妍買給他的第一套衣服,她竟然敢品頭論足,她也配!
隋朝宗調整了下心態,苦笑了下:“我這幾年不知得罪了哪路神仙,總是做噩夢,每次昨晚噩夢就頭疼,好像被詛咒了一樣。”
“這......”霍清甜呆了呆:“姐夫,你相信怪力亂神嗎?”
隋朝宗又使勁按了按太陽穴:“以前不信,噩夢做得多了就相信了。我現在就恨我不認識什麼高人,可以幫我看看啊。”
霍清甜的眼神一閃,像是沉思什麼。過了一會兒,她甜甜地笑:“姐夫,我先扶你上去,然後回去幫你打聽打聽好嗎?”
隋朝宗輕輕點了點頭。
這時莫城和章延早就上樓了,誰也沒朝樹蔭那裡看,都以爲隋朝宗第一個上去的。
霍清甜帶着王者歸來的勝利表情,扶着隋朝宗走進房間的時候,莫城和章延張大着嘴,齊齊看向霍清妍。
霍清妍正端着一盆菠菜豆腐湯走出來,餐桌上已經擺好了葷素搭配的六個菜。
出來時她還邊走邊說:“今天這頓飯,算是正式慶賀喬遷......”猛然擡頭看到霍清甜緊緊貼着隋朝宗站着,霍清妍呆了呆,差點沒撒了手裡的湯。
“這是,怎麼回事?”霍清妍的臉色僵住,愣在了那裡。
“清甜做了些點心,我讓她一起吃飯。”隋朝宗笑笑回答道。
看到幾個人都愣着,隋朝宗坐在餐桌邊,拍拍身旁的椅子:“老婆,坐啊,愣在那裡做什麼。”
霍清妍把湯放在餐桌上,滿是迷惑地看着隋朝宗:“你怎麼突然轉性了?”
隋朝宗淡淡地笑:“岳父說的對,都是一家人,哪有隔夜仇。”
霍清甜咬着脣,站在隋朝宗一邊,短裙下光裸的腿像是不經意地貼在隋朝宗露出的半截大腿上:“姐姐,你說的對,以前是我錯了。我這次真的認錯了!求你別再責怪我了......”
說着說着,霍清甜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起了轉。
霍清妍看都不看霍清甜,只是看着隋朝宗,一臉不敢相信。
隋朝宗又拍拍椅子:“老婆,坐啊。”
霍清妍突然一轉身:“我去拿盤子把清甜的蛋糕裝好。”
她說話明顯有些鼻音,走得匆匆忙忙。
莫城和章延都瞄了一眼霍清甜,不約而同地說:“我去幫少夫人。”說完,兩人轉身也進了廚房。
隋朝宗看着霍清妍瘦削的背影在廚房呆呆地站着,回過頭來對霍清甜笑了笑:“別介意,清妍一時轉不過彎來。”
霍清甜的眼淚徹底流了下來,看着隋朝宗感激地說:“姐夫,全世界只有你一個人對我好了。我,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隋朝宗勾起一個淡淡的笑:“說什麼報答不報答,都是一家人嘛。”
他示意霍清甜坐下,彷彿迷戀般癡癡盯了霍清甜幾眼,眼看她嬌羞地低下了頭。
隋朝宗放在桌下沒人看見的手,狠狠地握成拳頭。敢讓他施展美人計,要是沒有什麼效果,他扒了霍清甜的皮給老婆做皮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