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絕對是披着天使外衣的惡魔。可是臉上還是要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見怪不怪,其怪自敗。她一向堅信這點。
他們就那樣對峙着,她無路可退,夜清揚也沒有再向前邁上一步。直到一聲開門聲響起丫。
“阿揚?你怎麼會在這裡?”在推開門的一剎那,司空灝楞住了。看他們兩個的姿勢,還真是有點曖昧呢。
“呵呵,我?順道路過,上來看看。”摸摸鼻子,夜清揚不好意思的笑了。
“是嗎?”司空灝歪着腦袋看他,爲什麼會覺得他的笑賊賊的呢媲?
“你怎麼來了?也是順道路過?”反被動爲主動一向是夜清揚的拿手絕活,他能在不知不覺間就將球踢給那個扔球的人。
“呵呵”司空灝哭笑不得的看着他,“我來我姐姐這裡,應該不必向誰彙報吧,倒是你,很讓人費解哦。”
“我們是朋友嘛,我來不是也很正常。”說着,他狀似親暱的摟上了司空灝的肩膀,一副親哥熱弟的表情。
“說的也是啊”說着,司空灝拿起桌上的花嗅了嗅,“不錯,很好聞,誰送的?”後面的那句話,他是問嚴佳怡的。
“你說呢?”眉目流轉間,夜清揚做出了一個很撩人的動作。
“你?”司空灝瞬間瞪大了眼睛,“不是吧?”
側頭看了一眼嚴佳怡,夜清揚緩緩的笑了,“當然不是,我是窮人,怎麼可能買得起那麼貴的花啊。”
“最好不是你”說着,司空灝將花重新放回了桌上。
“爲什麼?我們還是不是朋友?你這樣說我很傷心耶。”怎麼這姐弟倆全是一副德行,都不會照顧一下他脆弱的心靈。
“你的心臟強壯如牛,一時半會死不了的。”俗話說的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他們在一起呆久了,司空灝的嘴皮子練的不錯了。罵人不帶一個髒字,算是罵人的最高境界吧。
“灝,你來這裡有事嗎?”好不容易整理好自己的思緒,嚴佳怡重新在椅子上坐了起來,被他們這麼一鬧,看來今天的工作又要帶回家坐了。
“沒什麼特別的事,就是晚上大家要出去坐坐,媽咪讓我來通知你一聲。”司空灝淡淡的說道。
“什麼事啊?那樣的話打個電話不就行了。”對於三家定期的聚會,小的時候她很期盼,可是慢慢地年齡大了,反而有些牴觸,尤其是現在的這個時候。
“好像是關於你訂婚的事情吧,媽咪讓我陪你去挑衣服。”司空灝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真不知道那些老傢伙是怎麼想的?還有瑾的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訂婚?”
不但夜清揚楞住了,就連嚴佳怡也一時呆在了那裡。
“應該是吧,聽嘉欣是那麼講的,昨晚洛叔叔和風姨去過家裡。”他所知道的也就是這些。
“我知道了”隨着嚴佳怡輕輕的一句話,偌大的辦公室裡登時一片死寂。
夜清揚那張本來還神采飛揚的臉也瞬間黯淡了下來。她要訂婚了?雖然早就知道她的心裡有另外一個男人,可是當親耳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還是楞住了。有一種痛楚緩緩的自心臟處向全身蔓延,密密麻麻的,如針扎一般,竟然覺不到到底哪裡纔是最痛的。
“阿揚,你怎麼了?”不經意間的一個轉頭,司空灝看見了夜清揚臉上那不同尋常的神色。
“沒事”夜清揚緩緩的笑了,“恭喜你”後面的一句話他是對着嚴佳怡說的。
只是默默地看了他一眼,嚴佳怡再次垂下頭。
辦公室內的空氣好像都一下子稀薄起來,竟讓人有一種難言的窒息感,彷彿落在心頭上的一塊大石一樣,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我知道了,你告訴媽咪,我會去的。”許久,嚴佳怡輕輕的說了這麼一句,眸子裡沒有一絲表情。
“我陪你去商場挑衣服吧。”司空灝淡淡的說了一句,縱使他討厭透了逛商場,可是母命難違,他可不想得罪那個老太后。
“不用了,一會我會自己去的。”知道他的不情願,嚴佳怡索性也就不再勉強他。
“那這樣的話,我還有事先走了。”就因爲媽咪的一通電話,他撂下了正開着的會議,容易嗎他?
“嗯,去吧。”說着,端起面前早已涼掉的咖啡,嚴佳怡一股腦的喝了下去。
“阿揚,你不走嗎?”看着杵在一旁悶聲不吭的男人,司空灝輕輕的問了一句。
“哦,你先走吧,我還有點事情。”夜清揚甕聲甕氣的說道。
“有事?”看看他,又看了看自己的姐姐,司空灝的心裡有了一絲瞭然,“既然這樣的話我先走了。”說完,他轉身離去,時間就是金錢,而他是最好的商人。
“我陪你去選衣服吧。”良久,在一聲重重的嘆息之後,夜清揚緩緩的說道。
“不用了”眼皮都沒擡一下,嚴佳怡翻閱着手中的資料,臉上的表情若有所思。
“走吧,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說完,不給她拒絕的機會,夜清揚一把拉起了她的手。
“夜清揚”嚴佳怡發出挫敗的一聲呼喊,卻怎麼也拗不過他的堅持。
他妝扮好她,卻將她推向了另一個男人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