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大早,司空玄便從噩夢中驚醒過來,夢中的嚴天沁滿身是血的哭着要他救她,可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她的身子離自己越來越遠,卻又無能爲力。騰地一下從牀上坐了起來,豆大的汗珠順着臉頰悄然滑落。
半個月了,在這半個月裡,他用盡了一切手段,可是都找不到關於她的蛛絲馬跡,她就好像是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了一樣,一種莫名的恐慌瞬間佔據了他的心頭丫。
“鈴鈴鈴~~~”一陣刺耳的電話鈴聲打斷了他所有的猜想。
“喂”一把抓過電話,他的聲音帶着一絲急促和慌亂,這些日子裡,他想聽到電話,卻又害怕電話那端是自己不願聽到的結果,一種複雜而又矛盾的心境一直撕扯着他。
“今天去‘綠地’見蕭小姐,如果你膽敢刷花樣的話,哼哼~~~”這些日子來,司空翼找尋着各種各樣的理由讓他去見那個蕭氏所謂的大小姐蕭碧瑤,甚至在他不知道的背後,婚禮也正在密密的籌備着。
“我想先見到沁,如果知道她平安無事,我會去見她的。”司空玄試圖討價還價,卻被司空翼的一聲冷笑所打斷,“那個女人有什麼好?人盡可夫不說,家世更是一塌糊塗,這樣的女人怎麼能配的上你。媲”
“縱橫現在並沒有什麼困難,我相信在我的領導下,縱橫一定會蒸蒸日上,可爲什麼你還是執意要和蕭氏聯姻?”這件事他是百思不得其解,最後也只好作罷。
“你懂什麼?錢還有人會怕賺的更多嗎?”司空翼冷冷的笑了,“如果我們可以趁這次機會和蕭氏聯姻的話,就能稱霸整個H市,你到底懂不懂?”末了,司空翼又加了這麼一句,“女人脫了衣服都是一樣的,並沒有什麼本質的不同,我們爲什麼不選擇對自己有利的那個。”
“那你至少要讓我聽聽她的聲音啊,只要我確定她一切都好,你讓我做什麼都行。”司空玄強自壓抑着自己心頭的怒氣,右手緊握成拳,眼睛則是死死的盯着前方。
“你放心,如果你乖乖的聽話,我不會將她怎樣?婚禮定在下個月底,在這之前我可以保她的安然無恙,否則的話……”司空翼留下一個懸念,然後順手掛斷了電話。
聽着話筒那端傳來的“嘟嘟嘟……”的聲音,司空玄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氣,狠狠的一拳擊向了旁邊的牆壁,登時,就看見雪白的牆壁上留下了一個鮮紅的拳頭印,血順着手一滴一滴的滴向了下面純白色的羊毛地毯裡,暈染出一圈圈的紅色。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司空玄如約趕至了“綠地”咖啡館,靠窗的位置有一個白衣似雪的大美人正凝眉在那裡坐着,那張同樣美豔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當察覺到身前多了一抹影子時,蕭碧瑤緩緩的轉過頭衝他笑了笑。
“來了。”她輕輕的說道,一坨殷紅爬上了她的腮際。
“恩,不知道這次蕭小姐又有什麼高見?”在她對面坐了下來,司空玄沒好氣的問道。
“你當真就那麼討厭我嗎?”心裡驀地劃過一絲受傷的感覺,蕭碧瑤睜大眼睛看着他,或許她的方法是卑鄙了點,可愛一個人的本身沒有錯啊。
“我在第一次的時候就給你說的很明白,我有自己愛的女人,想必那個女人是誰,你也很清楚吧。”以前覺得女人嬌滴滴的堪稱上可愛,可爲什麼看着她柔弱的臉,他的心底反生出一股厭惡,驀地,一個女人清冷的面容映入腦海。
“你說的是嚴天沁吧?在天齊哥哥的歸國宴會上,我見過她,好像她在上流社會的風評並不是很好。”蕭碧瑤微微的蹙起眉,難道男人果真都是喜歡壞女人的嗎?
“這個好像與你無關吧,我愛誰是我自己的事情,即使我勉強娶了你,醜話我們先說在前面,我不會愛上你的,所以你要做好守空房的準備。”司空玄冷冷的說道,一雙眸子如鷹一般盯住了那雙單純的眸子,裡面那一道一閃而過的算計光芒同樣沒逃出他的眼睛。
“你又何必對我這樣,婚事是兩家的家長議定的,我並沒有說‘不’的權利。”蕭碧瑤悠悠的說道,從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她的一顆芳心就寄託在了他的身上,從那之後,任憑是再優秀的男兒你都進不了她的眼,快兩年了,這種執着一直未變。本以爲她終會守得雲開見月明,挽回一個浪子的真心,卻不曾想到,竟然有女人比她捷足先登。
“如果你執意不嫁,沒有誰可以逼你。”蕭家就這麼一個女兒,他不相信會有父母明明知道那是火坑還強迫自己往裡面跳。
“生在這樣的家庭,你應該比誰都清楚,我們不過就是一枚棋子而已,所有的前提都是要壯大家族事業,如果犧牲一個女兒可以換回這些,有什麼不能做的。”蕭碧瑤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楚楚可憐,這些話還是媽咪教了她一個晚上的,媽咪說女人嬌弱一點纔會惹得男人的憐愛,尤其是司空玄又曾經是一個遊蕩在花叢中的浪子,這招應該是屢試不爽的。
“呵呵,你倒是偉大,甘願當棋子,不過我告訴你,我不會。”司空玄斬釘截鐵的告訴她,瞬間粉碎了她所有的夢想和希冀。
“你……”蕭碧瑤的臉一下子氣的煞白,放在桌上的手因爲隱忍而微微顫抖着。
“你有機會說‘不’的,只要你願意。”說完,司空玄徑自站起身,看都沒看她一眼就走了出去。留下蕭碧瑤一人臉色發青的呆坐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