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從那一天起,嚴天沁便住進了司空玄位於海邊的那棟別墅,過起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奢侈生活。對此,司空玄倒是沒什麼意見,他樂意寵她,在他還對她殘留着寵愛的時候。也是從那一天開始,遊清楓開始夜夜買醉,每次都是喝的醺醺然的時候跌跌撞撞的回家,然後一個人躺在牀上睜眼到天亮。
轉眼間,他出國的日子到了,出國前,他迫切的想見她一面,可是,不管他通過什麼樣的方法,始終都沒有再見到她。而電話裡傳來的永遠都是總機小姐甜美的聲音:“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廣播裡最後一次提醒旅客登機,他知道他該走了,可是腿卻像是灌了鉛似的,挪不動一分一毫。
“楓,我們走吧,沁姐姐或許不會來了。”看着遊清楓還不停的向機場的入口張望,千姿輕輕的說道,她不知道這中間發生了什麼事,只是知道,每次看到楓醉醺醺的,然後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同一個名字的時候,她的心會很痛很痛,那種無邊的痛感將她緊緊的包圍,有一剎那,她突然有了一種錯覺,她會在這漫無邊際的疼痛窒息而死。
“不會,她會來的。”遊清楓輕輕的搖搖頭,自言自語的說道,似在安慰自己,也似在告訴她,沁一直不是一個絕情的人,他知道的。
“走吧,再不上飛機,我們真的趕不及了。”千姿用力的拉着他,一個月的時間讓一個風度翩翩、英俊瀟灑的男人變成這般如流浪漢似的樣子。
“再等一分鐘,就一分鐘。”遊清楓的眼睛仍是死死的盯住入口,終於,在第五十九秒的時候,嚴天沁出現了機場的入口處媲。
“沁”遊清楓登時喜極而泣,同時飛快的跑到她的身邊,在川流不息的人羣中,緊緊的摟住了她,“我就知道你會來,你一定會來的。”他喃喃的說着,將她用力的摟得更緊,彷彿一鬆手,她再次消失的無影無蹤。
“楓,我來晚了,對不起。”嚴天沁喃喃的說道,伸出手輕輕的拍打着他的後背,“去吧,千姿在那裡等你,該上飛機了吧。”
“沁,等我回來,知道嗎?一定要等我回來。”用力的摁住她的肩膀,遊清楓急切的說道。
“走吧,時間差不多了。”嚴天沁沒有正面回答他,計劃永遠都是沒有變化快的,所以她很少去計劃事情,更加不會給別人無法實現的承諾,尤其這個人還是楓。
“沁,答應我,等我回來。”遊清楓使勁的搖晃着她,這一刻,他突然後悔了,在這個時候,他本不應該離去。
“楓,你該有自己的生活,忘了我吧,這就是今天我來要給你說的話。”嚴天沁靜靜的說着,眸子裡沒有一點感情。
“可是,沁,我愛你,我愛你啊”將她再次摟在懷裡,遊清楓伏在她的肩頭輕輕的說着,一滴溫熱的液體透過衣服滲透了嚴天沁的每一寸肌膚。
“楓,再見。”說完,嚴天沁猛地推開他,轉身匆匆離去,在熙熙攘攘的人羣中,她任由眼淚在臉上肆虐。
“沁”在她身後,遊清楓大聲的喊着,看着她的身影慢慢的在視線中消失,懷裡空空如也。
“楓,我們走吧。”千姿慢慢的走了過來,一雙靈動的眸子裡卻是悲傷。
“這次,她是真的走了,永遠不會再回來了。”遊清楓喃喃的說道,然後猛地轉身向檢票口走去。
一南一北,從此,便是咫尺也天涯。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不是知道明明彼此相愛,
卻不能在一起,
而是明明無法抵擋這股想念,
卻還得故意裝作,
絲毫沒有把你放在心裡。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不是明明無法抵擋這股想念,
卻還得故意裝作,
絲毫沒有把你放在心裡,
而是用自己最冷漠的心,
對愛你的人,
掘了一條無法跨越的溝渠。
當飛機徐徐升空的時候,坐在車裡,嚴天沁淚如雨下。
楓走了,自她的視線中消失了。
“寶貝,你這樣爲別的男人哭,我可是會吃醋的哦。”一邊溫柔的拭着她洶涌而下的淚,司空玄酸酸的說道,他的女人竟然爲別的男人哭得唏哩嘩啦的。
“我想喝酒,陪我好不好?”嚴天沁抽抽噎噎的說道,紅通通的眼睛像極了兔子。
“喝酒?”司空玄猛地湊近了她的臉,然後迅速的吻上了她的脣,“這樣不是比喝酒還要強嗎?”說話間,靈巧的舌如一條滑溜溜的泥鰍竄入了她的檀口裡,肆意的攪拌着,混合着鹹鹹澀澀的味道。
從起初的茫然到最後的用力迴應,嚴天沁緊緊的摟住他的脖子,肆意的吸吮着他的脣,帶着一絲狂亂,帶着一絲迷惑,還帶着渾身徹骨的疼痛。
“寶貝,我的自制力有限,你別這樣挑~逗我。”司空玄氣喘吁吁的說道,他的寶貝一旦熱情起來,還真讓人招架不住,即使知道,這只不過是她發泄的方式,他還是很喜歡。或許,他也是中了她的蠱吧,除了她,再也沒有任何破解的方法。
一察覺他的身子離開,嚴天沁猛地撲了過來,脣迷亂的在他的身上種下一顆顆紅通通的草莓,她用力的吻着他,眼淚依然肆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