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觸碰到金光形成的屏障,發出劇烈的鏗鏘聲,黑與金的交匯處,爆裂風量席捲擴散,周圍幾隻牛形靈獸全都遭了殃,直接被爆裂的能量絞殺成血腥肉片,吞靈獸也沒能逃過,周圍一片迅速被清理乾淨化作碎光——
一瞬間殺機瀰漫,現場氣氛急轉直下,原本笑吟吟的幾人面色冷沉下來,充滿了肅殺感。
乾坤塔外。
祈岑拎着苗盈着急忙慌的趕過來,對着那在半空中上躥下跳的申屠遊不滿的喊道,“幹什麼這麼着急叫我過來?”
聽到聲音的申屠遊轉過身來,立刻嗖一下衝過來拉他,“快快快,你快看看着乾坤塔外圍這層屏障是什麼,是不是靈紋陣,能不能解,咱們院長還有我家歡歡侄女和她男人可都在裡面,肯定是敵人的陰謀,我能不急嘛。”
“那確實得急。”
祈岑面色凝重起來,順着申屠遊的力道趕緊跟着來到乾坤塔外,但他仔細檢查了一番後只能遺憾的告訴申屠遊,這層屏障確實是陣紋,但他破不了,必須從裡面才能破。
申屠遊不甘心,“那就沒其他辦法了,你在靈紋上天賦那麼高,要不再仔細琢磨琢磨,開創新方法,沒準在外面就能破了呢。”
祈岑:.
他翻了個白眼,“你以爲這創新像自來水想來就來啊,不說這佈置隔絕陣的人實力遠超過了我,就說這靈紋陣是失傳已久的遠古佈陣法子就算是在裡面也不是一般人想破就能破的,我要是再早生個幾千年沒準還能試試。”
申屠遊有些訕訕,不能就不能嘛,還翻白眼兒,他剛纔那不是太着急了嘛。
眼神瞟着瞟着就瞟到了被祈岑仍在一旁的苗盈身上。
“你還帶着她幹什麼,還沒把她弄死啊?”
他眼底露出嫌厭惡的表情,對背叛鴻蒙學院的人他可沒什麼好臉色。
祈岑輕哼了一聲,“這人是那苗曼紅的女兒,知道的不少,就是嘴巴硬,得一點一點擠牙膏似的擠出來,交給別人我又不放心,她身上蠱蟲多,一不小心就會中招。”
申屠遊知道是真的進不去乾坤塔了,這會兒有些泄氣,乾脆一屁股坐到祈岑身邊問,“那你擠到哪兒了,擠出什麼來了沒有?”
祈岑面上正色起來,“擠到白清了,白清還有個名字叫作烏太子,和苗族對立派的領頭,也就是她母親苗曼紅交往甚密,給我徒弟祈栩下的傀儡蠱就是苗曼紅從苗珺俐那裡偷出來的。”
申屠遊眉頭皺起來,“這麼說起來,這個白清比咱們之前想象的做的事還多,或許在那邊地位還挺高,嘖嘖,長的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沒想到竟然藏的這麼深,不過你是怎麼把人收作徒弟的,你這人平常不出鴻蒙聖域也遇不上他,而且你拿祈栩那小子當個寶貝似的,怎麼還收個徒弟來給他堵心?”
這麼說着,他還表情凝重,雙目深沉的盯着祈岑,該不會這也是個被策反了的叛徒吧?
祈岑一巴掌蓋住他的臉,嘴角抽搐。 “我不可能被策反,之所以收白清當徒弟是那時恰巧祈栩那小子不聽話,我氣急,烏桓就開玩笑說讓我多收個徒弟讓祈栩那臭小子有危機感,能聽話點,我當時沒多想,一時間腦子發熱覺得這個辦法可行,然後烏桓就給我介紹了這個白清。
這人都帶到我面前來了,我醒過神來後就沒好意思開口拒絕,後來測試了一下白清的靈紋天賦,發現竟然不比祈栩那臭小子差,所以就這麼收下了。
這麼說起來這個白清是烏桓弄進來的”
申屠遊蹭的一下躥起來,臉色黑沉變換,嘴裡念念道叨,“那個人是烏桓,怎麼可能是他呢,他平時爲人和善,性子溫潤,最不可能的就是他了,但隗修筠說當初算計他和高靈慧的人就在身邊,烏桓恰巧是最符合的.”
再加上這個白清的事,就算是申屠遊想爲烏桓開脫,但理智卻告訴他烏桓很可疑。
祈岑聞言也側眸看過來,“你的意思是烏桓有問題?”
沒等到申屠游回答,他自己就暗自嘀咕起來,“烏桓啊,你和烏桓你們八人當時是我下面那屆的學弟學妹,當初可出風頭了,尤其是鳳桑、巫羲、烏桓當初在學院中風頭最盛。
有一次我還意外看到烏桓私下攔住盤堯院長,想讓盤堯院長收他當徒弟,但盤堯院長沒同意,後來沒過兩天卻收了鳳桑和巫羲,那幾天我看到烏桓臉黑的能滴水就知道這人並不如他表面上看上去那麼溫潤和善。”
申屠遊側頭看了他一眼,心沉沉墜下去,對烏桓的懷疑更甚了。
但那麼多年的兄弟感情不是做假的,他還是拿出光腦給烏桓打了個通訊,但沒通,今天一天,他的通訊始終沒通過。
他心頭髮冷,心臟好似壓了一塊巨大的石頭,沉甸甸的,喘不過氣來,他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他們並肩作戰的八人中有叛徒,這人還是烏桓。
當年鳳桑被追殺,聖女族背叛巫羲,高靈慧被囚高家,直到臨死又被利用誤導隗修筠和鳳桑反目這些事他都有參與嗎?
還有現在襲擊“沉睡”的盤堯院長,放嗜靈蟲,製造靈獸潮攻擊鴻蒙聖域,他又在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
“該死!”
申屠遊咬着牙根,拳頭狠狠砸在地上,手指關節充血,但他還是紅着雙眼睛趕緊拿出光腦通知花銀,還有沈纓歡和龍星樓,小心警惕烏桓。
沈纓歡接到消息後,再看看那邊已經打的震天動地,導致靈獸和吞靈獸都遭殃死了大半的兩人,低頭默默的給申屠游回了個消息。
[我們已經知道了,烏桓剛纔偷襲,不過花銀姨似乎早有準備,現在兩人正打的難捨難分。]
申屠遊看着消息心臟又是重重一跳,而後沉默下來,這回是真的板上釘釘了,頗有種塵埃落定了的感覺。
他深吸一口氣,看向身旁湊過腦袋來也想看一眼消息的祈岑,委屈巴巴的道,“我好兄弟沒了,那麼多年的兄弟情全喂狗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