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書記的侄子因傷轉職到農場那邊,當了個小隊長,不過負責的不是管冷星書他們那塊地方。
以前冷老爺子都不知道冷星書被關在哪呢,就東北這裡的農場就好幾個,何書記又哪會知道?
還是這次事情託到何書記那,何書記去查後才知道,原來冷星書就關在他外侄子工作的地方。
救人啥的那沒辦法,就是把冷星書調到何書記的侄子管轄的地界去都不行,因爲冷星書被特殊‘照顧’着。
不過都在農場裡,何書記的侄子照顧一二還是可以的。
想過得舒坦那不可能,還會受罪也是必然,只能說會比以前好一些,遇到緊急情況時他們來得及伸手。
這些,小孩子就沒必要知道了。
林月曦悠悠在心裡嘆了口氣,看來,她得儘快養好身體,得去九全一趟。
從來沒有人在欺負了她的人之後,還能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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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星然推門進來,注意到小昭陽明顯哭過的樣子,眉心立刻一皺。
孩子九成又是想爸爸了。
這時小昭陽已經在昏昏欲睡,被林月曦抱着靠在她懷裡眼眸都已經垂下。
冷星然沒打攪,悄悄又退了出去。
吃過任妍溫在廚房的午飯後,再來到林月曦屋裡,小昭陽已經不在裡面。
冷星然見怪不怪的問:“陽陽被任妍抱去睡午覺了?”
林月曦點點頭,從炕櫃裡取出盤堅果拼盤放到炕桌上,“來說說許志川他們怎麼樣了?”
那倆‘臥龍鳳雌’,真就是無論是好事還是壞事發生在他們身上,都會添一抹搞笑意味。
提到自個的兩個兄弟,冷星然臉都有些紅,但在滿足妹妹的惡趣味和兄弟丟臉間,他始終一點不會有猶豫的選一。
“幫他們搬家時,和我劉傑聊了會兒,劉傑是早就看出來王來弟對許志川有意圖,而且還隱晦的提醒過好幾次。”
就是劉傑那人嘴特欠,本意是提醒,但話從他嘴裡出來吧,入別人的耳後怎麼聽怎麼都是在罵人。
“比如有次,王來弟在水井旁等了很久,等到許志川和張澤他們倆回去時,王來弟提了桶水特意從他們身邊路過,然後假意沒走穩把水潑在他們身上。”
“劉傑看出來王來弟是故意的,就是想借機和他們倆扯上關係,王來弟也差點成功了,那倆還是傻了點,王來弟說給他們洗衣服,他們倆竟然都沒懷疑什麼。”
說到這,冷星然臉上明晃晃的嫌棄,多少是有點不想認那倆是兄弟的。
“劉傑跟我說他本來不想管,可看着他倆實在太傻覺得丟了男人的臉。”
所以走出去笑話許志川他們倆竟然連水都躲不開,還說了些什麼百無一用是書生之類的話,總之挺爺們的自尊。
許志川和張澤倆血氣方鋼的年紀,又都出身不錯,無論外在表現得再親和骨子也都是透着個‘傲’字,哪能受得住那樣的刺激?
但無奈兩人的嘴皮子都鬥不過劉傑,氣不過又罵不過,也就只能自己氣自己的回屋去換衣服,然後爲爭口氣顯爺們的自己洗。
也就正好破了王來弟的意圖。
“還有一次,王來弟挑着許志川在院裡劈柴的時候去男知青那邊的澡室洗澡,劉傑看到後又把許志川羞了一頓,說他天黑了還在劈柴是目的不純,想借機吸引女知青的目光,又把許志川氣得丟了斧頭回屋去了。”
王來弟的計劃再次破產。
可偏偏這些許志川和張澤倆都不知道,他們還一直以爲劉傑是因爲冷星然搬走後找不到冷星然的麻煩,所以把氣出在他倆身上。
嘴毒不過人家,打也打不過,那還能咋辦?
忍着唄!
哪知道劉傑單純的就只是嘴毒,他的三觀可能比許志川和張澤倆都要正。
林月曦奇怪的看着他,“別人都說你和劉傑不合,我看你挺欣賞他的。”
冷星然笑着承認,“我和他也算是從打一塊打到大了,小的時候我倆都鬧騰,不是我告他的狀,就是他告我的狀,都感覺很討厭對方。”
經常因爲對方挨爹媽的揍,能不討厭嘛。
在上五年級時,有次他回家的路上,路過一條巷子聽到裡面有打架的聲音,他好奇的進去瞄了眼,看到好幾個高年級的人正圍着劉傑在打。
那時他也不知哪來的膽,撿起塊磚頭嗷嗷聲的就衝了出去。
看他沉默了下來,林月曦多少能猜到結果,強忍住笑問道:“……結果呢?”
冷星然送她一白眼,“還能怎樣,我倆都被揍了唄。”
“噗~”
冷星然:“……”
這還是不是親妹啊這?
林月曦頂着他哀怨的眼神,把上輩子的經歷從新過了一遍,這才忍住了笑,伸手做了個封嘴的動作。
不笑了,真不笑了。
您繼續。
冷星然都無奈了,可這是寵了十幾年的妹妹,還能扔了不成?
沒辦法,繼續寵着吧。
“從那時起,我倆該不合還是不合,不過我倆不管誰有事只要叫一聲,對方都不會不管。”
約着一塊跟人打架幫對方‘報仇’啥的這類事不少,可一言一合就打起來這類事也不少。
說不清啥關係了,互相信任着對方,但的確又合不來,互相都看對方不順眼。
這人先過,說多了肝疼。
冷星然繼續說許志川他們的事:
“王來弟三番兩次的往許志川身邊湊,劉傑開始是以爲王來弟只是爲了巴上許志川,有劉冰燕在,許志川的身份在知青點不是秘密,大家都知道他那樣的家庭,能回城的希望比別人要大。”
“有一次劉傑上山去開小竈,回知青點時已經很晚了,聽到劉冰燕和王來弟在院裡角落說話,原來是劉冰燕指使王來弟去勾&/引許志川。”
許志川給他爹的信非常有用,許父回家先是勒令許母不準再摻和兒子的事,否則就離婚,接着又警告了劉家。
許母對許志川很強硬,可她對許父卻很畏懼,呃··,不對,怎麼說呢,就那老一輩的思想,她怕的其實不是許父這個人,而是怕許父和她離婚,她會名聲不好聽。
在許母的觀念裡,她覺得女人一旦離婚了就是沒臉見人。
劉家那邊本來就是藉着和許母的關係巴上許家,把劉家女嫁給許家子是爲了讓兩家的關係更牢靠,而不是反而讓許家厭惡,而且許家子又不是隻有許志川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