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皓月樓休養的這段時間裡,“濮陽顥”與“蘭箬璇”一直都在皇子府中養傷,沒有人見過他們。只是坊間傳言他們在這次出遊的時候遇襲,五皇子傷勢過重,曾一度出現“仙逝”之兆,而五皇子妃同樣受傷,但並未及五殿下來的傷重,仍衣不解帶地在跟前伺候着,所以五皇子府人心惶惶,一直謝絕見客。
而府中的“濮陽顥”與“蘭箬璇”,則是由皓月樓四名堂主中的鋒跟青易容成的,爲的就是提防他們不在府中的這段時間內有心人的試探。
至於這個老管家,之前其實是皇后放進府中的眼線,只是在放出他們出遊的消息之後就被暗中注意府中情況的劍滅了口,並易容取而代之。
現在的他們還沒有能力完全除掉皇后一族的勢力,就連濮陽盛鴻也不得不忌憚,要知道他到現在還沒有冊立太子,其中頂着多少壓力。
若是想斬草除根、永絕後患,現如今就不要打草驚蛇,否則依着丞相那隻老狐狸,還不知道會隱藏得多深。
“屬下見過樓主、夫人。”主屋中有兩個人正在焦急地等待着,此時見他們走了進來,當即站起身行禮,揭下臉上的面具,其中一個正是當日將蘭箬璇送回蘭府的“婢女”。
“可有什麼發現?”摟着蘭箬璇的細腰,濮陽顥直接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在那兩人看不到的暗處輕輕地替蘭箬璇揉着,惹得懷中之人臉皮一陣發熱,而他自己卻能做到面不改色,淡漠地開口問道。
“回稟樓主,這段時間偶爾有人會暗中觀察我們的一舉一動,也曾有幾次想要暗殺我們,但是都被兄弟們攔了下來,那些人見不敵,都當即服毒自殺了。不過由他們的行事方式看來,應該與刺殺樓主的那批人馬是同一隊人,只是他們並未留下任何蛛絲馬跡,我們無從得知他們究竟聽命於何人。”
“對於他們背後的人,我已經心裡有數了,不過還需要你們繼續追查,找出實用的證據。那府中的人,還有沒有出什麼狀況?”
“屬下發現有幾人的行跡比較可疑,應該是別人的眼線,只是他們都沒有做出什麼實質性的行動,所以屬下也沒有做什麼行動,等樓主回來再做定奪。”
“好,那你們先回皓月樓,剩下的事情我親自來就好。”
“是,樓主。”說着,人就已經在房中消失不見了,那速度讓蘭箬璇咋舌。
“怎樣?爲夫培養出來的人還不錯吧?”濮陽顥那得意洋洋的表情,有種欠揍的感覺。
“嗯,是不錯,看起來似乎比我還要好一些。”摸了摸下巴,蘭箬璇思考着是不是要提高一下瑜璫閣的整體水平了。
“那當然,他們的武功若是不夠看的話,怎麼當得起我江湖第一樓的堂主。”
看到他這般坦白,這時,蘭箬璇終於醒悟到,有些東西,好像自己忘記告訴濮陽顥了。
“我記得你之前問過我躲到哪去了,我是不是沒有告訴你答案……”蘭箬璇問得那般小心翼翼。
“是啊,爲夫還一直鬱悶,我都對你這麼坦白了,你什麼時候才能對爲夫敞開心門呢。”語氣中除了委屈還是委屈,濮陽顥現在的樣子簡直就是一“怨夫”狀。
“呃……我又不是故意的,誰叫當時……”
“好了,我都知道,過去的都過去了,就不要再說了。”輕輕將人抱住,濮陽顥打斷了她的話,原本只想讓她安慰他一下,誰知會惹她這麼內疚,他就捨不得了。
“好,不提了,那我是不是也沒有告訴你,其實瑜璫閣也是我的產業……”
“沒有,你……等等,你說的是瑜璫閣?我查過他的幕後主子,不是一個男子嗎?而且……”好像想到了什麼,濮陽顥沉吟了一下,“原來如此,難怪……”
“難怪什麼?”
“難怪我說當時查到的資料怎麼會有種奇怪的感覺,明明什麼的背景事情全部都能說通,但是串聯起來就覺得有點怪異,沒想到是你編出來的一個背景。”
“怎麼樣?我編得還不錯吧,雖說你感覺到不對勁,但就是沒有證據說明它是假的,我可是連戶籍都改了呢。”這回換蘭箬璇得意了。
“是是是,你最厲害了,那不過是我不想查你而已,我若想查,還有什麼是我查不到的。”霸道的氣息在此刻顯露無疑,帶着一股帝皇的風範,讓人不覺臣服。
“切……你就會吹牛……”箬璇不滿的撇了撇嘴。
雖然這麼說,但是她心裡明白,他說的都是實話,不是他做不到,而是他不想做而已。
“於朗”這個編出來的身份,即便是有很多疑點,但是根據他的戶籍與歷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與皇室成員一點關係都沒有。
要知道作爲一個皇室中人,是怎麼都沒有辦法完完全全利用一個沒有關係的身份來行事的,更何況他們一般都以自己的身份爲榮,又怎麼會利用一個沒有背景的身份去行事。當然也有人是個例外,比如身邊的這個男人。
正因爲如此,濮陽顥就算是有疑問,也沒有讓人繼續查下去,只要不是那幾個爭位之人的產業就好,卻不想因此而錯過了一些重要的信息……
“是不是吹牛,娘子的心裡很清楚,不是嗎?”低笑一聲,濮陽顥沒有正面反駁她,只是輕輕地將話題踢回給蘭箬璇。
“……”要不要這樣驕傲啊……
“這樣說來,當時我找不到你,是因爲你躲在瑜璫閣中,所以我才找不到你的下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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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蘭箬璇這樣一提,濮陽顥就知道問題出在哪了。他就說嘛,依他的勢力,那段時間他幾乎將整個京城都翻遍了,都沒有找到她,這怎麼可能呢,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回事。
“是啊,所以我就說,幸好當時我還沒有向你坦白,要不然就真的沒有地方可以藏了。”
“你還好意思說,當時我都快出動所有的人將京城翻了還沒找到你,差點沒把我弄瘋,我還想着我都對你這麼坦白了,你居然還在提防我,真是傷心至極。”
說着,濮陽顥還像人家女子一樣,捧着心窩作傷心狀,那樣子着實讓蘭箬璇哭笑不得。
“行了行了,少裝,而且我現在不是告訴你了嗎?這回好了,以後想要躲,都沒地方可以躲了。”偷瞄一眼濮陽顥,蘭箬璇裝作很是憂愁的樣子,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你嘆什麼氣啊你,哈?你還想着以後躲我?膽子肥了是嗎?是不是我縱容你太久,讓你不知道什麼是夫綱了?現在我就讓你知道,膽敢躲我的後果是什麼。”
說話間,濮陽顥一把將蘭箬璇橫抱起來,就往牀上走去。
“你要幹嘛,我不是已經坦白了嗎?”蘭箬璇緊緊地抱住濮陽顥的脖子,生怕掉下來,心裡莫名的顫抖,應該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太遲了,這叫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既然娘子已經坦白了,爲夫也不好太過責罰娘子,就讓娘子明天起不了牀好了。其實娘子應該慶幸,自己有告訴爲夫這件事情,若是是日後爲夫無意中知道的,只怕娘子要三天都見不到陽關了。”
“你……你這個色胚,你快放手,我不想跟你說話了。”被濮陽顥這麼一說,蘭箬璇的臉上哪裡還掛得住,一張臉通紅通紅的,直嚷嚷着讓他放開自己。
“你確定要我放手?”挑了挑眉,濮陽顥確認道。
“是啦是啦,快放手,我受不了你了。”蘭箬璇沒好氣,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這樣,自己都說出來,把退路都堵死了,他還要這樣對她,這是可惡。
“吶,這可是你說的。”
“嘭”的一聲,蘭箬璇就被濮陽顥放手扔在了牀上。
不過這聲音聽起來雖響,卻沒有真的傷到蘭箬璇,也沒有將她弄疼。即便如此,還是惹來了蘭箬璇的“破口大罵”……
“濮陽顥你個混蛋,叫你放手你還真的放手啊,懂不懂得憐香惜玉啊你。”
“娘子,爲夫都問你是不是真的要我放手了,你說是的。娘子的話,爲夫怎敢違抗,迫不得已,這才忍着心疼放手的,這怎又成了爲夫的錯了?”
又是那副委屈樣,讓蘭箬璇看了只想挽袖子打人。
“你還真是聽話啊你。”咬牙切齒,蘭箬璇差點沒把自己的一口銀牙全咬碎。
“當然,娘子的話,爲夫當然要遵從啦,只是這並不能免了娘子隱瞞身份的責罰。”
說着,濮陽顥欺身而上,手上也開始動作起來。
“你別碰我,起來。”
“不要,我不碰你還能碰誰?難不成娘子想要爲夫去找別的女子,做這種親密的事情,然後在以此爲由拋夫棄子?娘子太不乖了,爲夫要加重對你的懲罰。”
一邊喋喋不休的自問自答,濮陽顥手上跟嘴上的力度明顯加重了不少,讓箬璇的身體也起了一些反應。
“你是屬狗的嗎?咬得這麼大力。什麼拋夫棄子這麼難聽,我什麼時候有子了?別亂詆譭我的名聲。”推搡着,蘭箬璇說話也不甘示弱,反駁道。
“娘子說這話是想要孩子嗎?早說嘛,早說爲夫就不喝避子湯藥,今晚就能給娘子一個白白胖胖的孩兒了。”
話語中滿是懊惱,但是濮陽顥的動作卻沒有絲毫的停頓,弄得牀上之人已經沒有力氣在爲此爭辯了。
不過蘭箬璇嘴上是這麼說讓他起來,但是看着濮陽顥一幅隱忍的樣子又怎麼狠得下心來。自前日嘗過鮮之後,他就一直礙着她的身子,再沒有過任何動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