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天盛宴消費水平逆天,這是衆所周知的事情,整個江海市只有西城區有這麼一家。
那日保安承諾在海天盛宴擺一桌,完全是忽悠人的,蘇秦並不清楚這海天盛宴的具體情況與背景。
全體保安接到蘇秦當晚的通知,一個個都樂壞了,其實沒幾個人取過海天盛宴那種場所消遣。
海天盛宴夜間十一點之後是最熱鬧的,所以蘇秦把時間提前了一個小時,定在了晚上十點鐘。
老爺子給蘇秦留下的那張銀行卡早已所剩無幾,蘇氏長蘇堂的生意一直照顧窮苦人,根本賺不了幾個錢,有的時候甚至賠本,每年都虧空許多,蘇老爺子還要向裡面貼錢,完全是一個慈善機構。
蘇老爺子如今去了海外,這麼一來,蘇秦完全沒有任何經濟來源。
蘇秦哪裡管得了那麼多,心道:銀行卡沒錢,可以透支,實在不行,就向江一倩伸手預支保鏢的費用,一個月怎麼來說也該有個幾萬塊吧?一場宴請,夠了!
當天傍晚,蘇秦和江一倩回到江景別墅。
江小染與蕭戰坤兩人在院中拆招,蕭戰坤正在傳授江小染一些格鬥技巧,兩個人相處倒是很和諧,江小染仗着自己是師姐,欺負蕭戰坤。
蕭戰坤在別人面前囂張的很,在江小染面前卻像是一個木頭,無論如何這個師姐的面子得給。
“嘿!嘿!哈!哈!”
江小染正在向蕭戰坤發起進攻,一邊還呼喝着,拳頭很有力,蕭戰坤似乎都有點架不住,只是江小染的步伐亂七八糟,若真和人對拼起來,三拳兩腳就被人家撂倒在地。
“小染,進步不小嘛!”蘇秦回到院中,端詳着江小染的架勢,笑呵呵鼓勵道。
蕭戰坤聽到蘇秦的聲音,立刻停下防禦,向蘇秦問好。
“嘿!!”
江小染一記直勾拳,趁着蕭戰坤走神,打在蕭戰坤下顎。
“啪!!”
蕭戰坤仰翻在地,呲牙咧嘴,揉捏着下巴,衝她豎起大拇指恭維:“師姐,打……打得好,打得好!”
“切!”江小染衝蕭戰坤囔着鼻子,衝他勾着手指說道:“你就一馬屁精!就會糊弄我,再來!”
蘇秦的出現,江小染完全沒有放在眼裡,一心迷戀上格鬥,準確地說是迷戀上揍人的快感。
蘇秦無奈地搖頭苦笑,心中暗暗同情蕭戰坤,經過他們兩個身邊,向別墅內走去。
“大哥!”
蕭戰坤突然叫住蘇秦。
蘇秦轉過臉來,見蕭戰坤面帶憂慮,蹙眉問道:“坤兒,有什麼難事?哥幫你擺平。”
蕭戰坤有點爲難,撓着頭遲疑地說道:“就是……”
“切!”江小染冷不丁白了蕭戰坤一眼,接過話茬子說道:“他呀,本不打算和你說的,我來跟你講吧!有人今天砸了他朋友的酒吧,還放出了狠話!三天之內,如果不把欠下的債務掰扯清楚,就要把他女朋友弄去那個地方。”
“大哥!”蕭戰坤一臉羞愧歉疚,說道:“這件事本來就和您扯不上關係,那羣人都是不要命的主,而且功夫都不賴,我本想下午就離開的,就是想等你來了,跟您親自打聲招呼告個別什麼的。”
一個大老爺們,女人被欺負了,兄弟酒吧被人砸了,他本是一個傲氣的人,現在卻在蘇秦面前低聲下氣,這讓蘇秦聽着心裡都不舒坦,憋屈!
“坤兒!”蘇秦笑了笑,走上前怕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屁大點事,在咱兄弟面前算個鳥?!你不用走,哥幫你平了!打電話給那個王八蛋,我跟他說!”
江一倩比蘇秦晚一步來到院中,聽了這番對話,卻沒有阻止,而是拉着江小染離開。
“小染,姐有話跟你說,跟我進來。”
江小染就愛湊熱鬧,哪肯離開,只是江一倩很少這麼跟她說話,以爲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就順着姐姐進了別墅。
蕭戰坤知道蘇秦的本領,本來在江一倩姐妹面前不太好意思將這種事情推脫給蘇秦,兩姐妹離開之後,這才掏出手機,望了蘇秦一眼。
蘇秦點頭示意。
蕭戰坤把電話撥通,遞給了蘇秦。
“哥,這人來頭不小,江海市幾家地下黑拳都是他在罩着,人稱禿頭亮,曾經因爲殺人強姦蹲過大牢,這些年混進了江海幫,在江海市這塊黑白通吃,不是一般人得罪得起的。”
蕭戰坤的話說到了一般,被蘇秦擡手打住。
電話接通,傳來女人嬌媚的聲音。
“亮哥,你這光頭真的*感啊!人家要嘛!來,吃一口*!”
“……”
不止一個女人,而且個個都是他媽騷貨。
蘇秦聽了樂呵呵地笑着,罵道:“禿驢!!”
“草泥馬,哪個龜兒子?!”亮哥暴怒,便聽見幾聲清脆的巴掌落在女人的臉上‘啪啪啪’,嘴裡頭罵罵咧咧:“媽的,滾一邊去!”
“禿驢,你他媽進了尼姑院操完了女人,又打女人,你他媽什麼玩意?!”蘇秦張口大罵。
“小子,你他奶奶地吃錯藥了吧?知道我誰嗎?!”
“你不就是江應龍手下的一條狗嗎?”
禿頭亮聽了這話,冷靜了不少,問道:“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欠老子的債什麼時候還?!”
“跟老子討債?!”禿頭亮冷哼一聲,笑道:“你也不問問我是誰!腦子給驢踢了吧?!你他媽到底是誰?!”
“三天後,這個時候,御水灣碼頭,把你手下的蝦兵蟹將給老子叫齊咯!”
蘇秦說完掛斷電話,隨手將禿頭亮的號碼拉入黑名單,遞給蕭戰坤。
蕭戰坤的臉色跟豬肝色差不多少,徹底慌了神,顫聲問道:“哥,你……你真要和禿頭亮拼?”
“你怕了?”蘇秦帶着玩味的笑意望着蕭戰坤。
“怕?!”蕭戰坤冷笑一聲,搖頭苦笑道:“哥,忍氣吞聲這麼多年,我早就受夠了,可是……哥,你真要和他們鬥?你可知道他們有多少人?後臺有多硬?三五百號人都是往少了說的,至於後臺,你根本不敢想象。”
“說你傻,你也不傻。說你慫,你又不慫!”蘇秦無奈搖着頭,拍了拍蕭戰坤的肩膀說道:“跟哥學着點!這叫激將法,這叫調虎離山!三天後,我帶你去他們老窩砸場,然後去你朋友的酒吧等着這羣孫子!這叫欲擒故縱!”
蕭戰坤聽了蘇秦短短几句話,心裡豁然一亮,心情也格外地好。
“哥!我以爲你就是功夫厲害,這招高啊!!牛逼!”
蘇秦瞧蕭戰坤滿臉激動,一陣無語,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你呀,真是無腦。想過這麼做的後果嗎?幹完這一票,心裡爽了,然後有什麼想法沒有?”
蕭戰坤沉下心細想,頓時露出擔憂之色,說道:“對啊!他們人多勢衆,就算我們一時得了便宜,他們肯定還會報復,那……那怎麼辦?”
“做事情,不僅要有手段能力。”蘇秦笑了笑,指着蕭戰坤的腦袋說道:“還得靠這裡,你慢慢學,這才哪跟哪啊?以後大場面多了去了!總之,哥罩你,以後的事以後我慢慢跟你說,叫你那幫哥們最近幾天留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