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加迪威龍從狹窄的巷子穿過,蘇秦反映及時,將溫晴救下,避免了這場危機。
便在蘇秦凌空旋轉的時候,車手揭開面具,回頭瞪了蘇秦一眼,正是車手的這一舉動,讓蘇秦看清了這人的真面目!
“阿飛!!”蘇秦冷漠地站在巷中,望着那輛布加迪威龍漸行漸遠。
溫晴從半空跌下,手肘受了輕微的創傷,並無大礙,來到蘇秦身後站着,疑惑不解,蹙眉問道:“阿飛?阿飛是誰?”
蘇秦嘴角揚起一抹邪笑,轉頭離開。
溫晴在蘇秦背後追着他,不依不饒地在旁喋喋不休詢問。
“蘇秦!”溫晴突然扳起了臉,在背後斷聲喝道。
蘇秦停下腳步,回頭望着溫晴,冰冷的臉氣鼓鼓的,一雙眼睛似乎要噴出火來。
“告訴你,你也不認識。”蘇秦無奈嘆了口氣,向她勾了勾手指,叫她過來。
溫晴稍稍蹙眉,走到蘇秦面前。
蘇秦在溫晴耳畔嘀咕了幾句。
溫晴眉頭緊蹙,摩拳擦掌,擼起袖子,狠狠地說道:“竟然是他們!不想活了!我這就把警局的人叫上,把他們的老窩端掉!我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
“喂!”蘇秦連忙把溫晴拉住,說道:“瞧你衝動的,現在你什麼把柄沒抓住,去了也是白去,地下拳壇是那麼容易端掉的?麻煩溫大小姐,做事情動動腦子成嗎?”
溫晴轉身揚起拳頭,便要教訓蘇秦。
蘇秦連忙擡手,表示臣服,說道:“好了,我錯了還不行嗎?幹嘛動那麼大火氣,這件事我比你還生氣,那輛車可是屬於我,價值上億呢!”
溫晴放下拳頭,火氣稍微消了消,妥協地問道:“那你說,該怎麼辦?”
“這次我們雖然知道了對方的底細,但是整件事情的策劃者,恐怕沒那麼簡單,禿頭亮派出身邊得力的干將做這件事,肯定是受人指派,現在我們打草驚蛇,對方肯定不敢亂來,如今唯一的證據全都在那輛車上。”蘇秦摸着下巴,蹙眉思索,開始籌劃整件事情。
“你說得有點道理。”溫晴不是很樂意地認同了蘇秦,無腦地詢問蘇秦:“那你說,具體現在該怎麼辦?”
蘇秦微微蹙眉,打了個響指說道:“收工,先回去休息,靜觀其變。”
溫晴瞪大了眼睛,望着蘇秦,說道:“剛出來,這就收工了?你專門把我叫出來,故意耍我嗎?”
“拜託!這麼大的案件,你以爲這麼輕鬆就能搞定?”蘇秦無奈搖頭,說道:“回去吧,回去等我的消息。”
溫晴仍舊一臉不爽,揉搓着受傷的手肘,說道:“什麼事情都沒做,還害得我受了傷,哪有你這樣的搭檔線人。”
蘇秦瞄了一眼溫晴受的傷,並不是很嚴重,只是擦破了一點皮而已,說道:“放心,這個仇,我一定讓你報。更何況,那輛車還在那小子手上,說什麼我也要爲我的那輛車報仇。”
蘇秦回憶起那輛車受的傷,不禁一陣肉疼,罵道:“操!這孫子把我的車搞定那麼慘,我一定讓禿頭亮付出代價!此仇不報非君子!”
溫晴無奈,只好聽從蘇秦的話,暫時回了東江分局。
蘇秦也沒有在東江逗留,而是乘車回了長蘇堂。
利用右眼的追蹤能力,追蹤了那輛布加迪威龍,蘇秦發現這輛車最終還是停在了較爲落後的東江鎮。
阿飛的車技驚豔,此前應該是一個相當厲害的車手,如今又是在江海市混,那麼這個阿飛肯定經常賽車,經常賽車的話,唐飛勢必會對這個人有所瞭解。
蘇秦想到這裡,便有了打算。
由於唐飛平時會比較忙,但是夜間肯定會出現在人魚酒吧,所以,蘇秦打算到了晚上去一趟江城區,見一見唐飛,看看唐飛能夠提供什麼線索。
江澤天給蘇秦下達了這個任務,讓他追查暗中搞鬼的人是誰,而目前這場連環車禍,顯然正是針對江氏製藥,這極有可能與那封恐嚇信有關聯。
“這件事,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蘇秦摸着下巴,將整件事分析了一遍,嘴角露出邪笑,眼神變得陰冷無比。
目前只要坐實阿飛就是駕駛布加迪威龍鬧出連環車禍的兇手,繼而順蔓摸瓜,找到禿頭亮,禿頭亮背後的指使着,便幾乎接近了蘇秦要找的人。
整件事情之中,最讓蘇秦感興趣的還是那封恐嚇信的署名——孤狼。
這樣的署名,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對方恰巧也取了這麼一個名號,另外一個則可能性更大,對蘇秦的威脅性也更大,那就是對方知道蘇秦會看到這封恐嚇信,以‘孤狼’命名,向蘇秦示威。
江海市的事情,一樁接着一樁,都在等待蘇秦的處理,這種緊張忙碌的感覺,讓蘇秦不僅不覺得疲憊,反而覺得非常舒服,自己彷彿回到了狩天軍部。
在狩天軍部的時候,除非有任務,沒有任務的時候,狩天軍部總會自嘲麻煩,讓自己時刻存活在警備的狀態中,神經時時刻刻都緊繃着,各種事情都有可能發生,這就是狩天軍部的訓練方式。
生存下來,這是唯一的法則。
當蘇秦回到長蘇堂,已經接近中午。
長蘇堂一如既往的冷清。
蘇秦邁入長蘇堂內,一個足球迎面飛來,力道不是很大,他故意沒有閃躲,因爲他看見了一個小傢伙——蘇念祖。
“啪!”
足球恰巧撞在蘇秦的額頭,蘇秦佯裝很狼狽的模樣。
“哎呀!”蘇秦捂着一邊的眼睛,做出很痛苦的模樣,逗着蘇念祖:“誰這麼厲害呀?這一腳可真牛,恰好射中大門,厲害厲害。”
蘇念祖驕傲的笑着,抱起足球,仰着臉望着蘇秦。
蘇念祖的童真可愛,讓蘇秦非常喜歡,上去揉捏了一下他肥嘟嘟的臉蛋,將他舉了起來,笑道:“原來是我的念祖啊!今天玩得開心嗎?有沒有惹媽媽生氣?”
“念祖可乖了!”蘇念祖歪着頭,笑着將手中的足球舉了起來,說道:“這個足球是特特叔叔送我的。”
“特特叔叔?”蘇秦微微蹙眉,沒明白蘇念祖指的是誰。
此時,蘇菲特從二樓走了下來,額頭上紅腫了一大片,皺着眉說道:“老闆,你這個朋友,我真的照顧不了,趕緊讓她搬走吧!”
蘇秦側着耳朵,依稀能夠聽到二樓傳來江小染在發火。
蘇秦立刻明白了蘇菲特頭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放下小念祖,迎了上去,笑着問道:“這丫頭性子是比較烈,估計這兩天沒人陪她,這才發火了吧?”
蘇菲特聳了聳肩,說道:“大概,就是這樣,她好像很懊惱的樣子,你還是上去勸勸她吧,她腿上的傷恢復的非常快,我都有點驚訝,可以隨時離開。”
蘇菲特這兩天肯定是受夠了江小染,否則不會這麼希望江小染離開。
蘇秦笑了笑,點頭說道:“好的,我上去看看,正好我今天想去江城,順便把她帶走吧。”
“念祖,在長蘇堂,一定要聽這位特特叔叔的話喔。”蘇秦走上樓梯,回頭向蘇念祖做了個鬼臉。
蘇念祖回了蘇秦一個鬼臉,蘇菲特倒是很喜歡這個稱呼,又和蘇念祖在大廳中玩了起來。
蘇秦剛來到二樓江小染住的那間房子外,便有一個枕頭向他拋來。
“全都走吧!反正也沒人管我!!”
蘇秦抱着枕頭,悄悄走進房間,笑嘻嘻地問道:“誰惹了我們家小染啊?告訴我,我去教訓他!”
“師父?”江小染見到蘇秦,神色頓時好了許多,隨後又嘟囔着嘴巴,發嗲道:“師父,你們都不管我了,這兩天,一直坐在牀上,好無聊啊!”
蘇秦走到牀前,將手深入被子中。
江小染對蘇秦的舉動非常吃驚,瞪大了眼睛望着蘇秦。
蘇秦的手深入被子中,準確地摸到江小染受傷的膝蓋,江小染神色這才稍稍緩和,臉上飛起一抹桃紅,默不作聲。
“奇怪!”蘇秦蹙眉,望着江小染。
江小染撲閃着大大的眼睛,小心地問道:“怎麼了?我的腿恢復的怎麼樣?是不是沒救了,不能走路了?!”
蘇秦搖了搖頭,說道:“不是不能走路,而是恢復的太驚人,甚至比原本的骨骼還要堅硬,這不科學啊!”
江小染笑了起來,說道:“說明我的天賦好唄,我有好基因,嘿嘿!”
“好基因?”蘇秦頓時蹙眉,由於江小染無意中的一句話,讓他聯想到GTM基因項目、
蘇秦緊緊皺眉,暗道:“難道江小染也受到了GTM基因的改變,否則她怎麼可能恢復那麼快,即便是長蘇堂的靈藥厲害,那也不至於恢復的如此變態,更不可能讓骨骼變得更爲堅硬,而這種堅硬程度,完全超出了蘇秦的想象!”
江小染完全沒有注意到蘇秦表情變化,拉着蘇秦的手,說道:“好師父,我現在這個樣子,還能參加少年組散打大賽嗎?!散打大賽已經進入倒計時了,我好想參加!”
蘇秦從沉思中醒來,故意笑了笑,掩飾此前的神情,說道:“不妨試一試。”
“真的!!!”江小染興奮極了,竟然從牀上直接跳了起來!
蘇秦望着從被褥中起身的江小染,一陣無語!
江小染穿着卡通的內褲,修長白皙的美腿完全暴露在蘇秦視線中,簡直讓人幾乎噴血。
江小染忽然意識到了什麼,連忙又坐下,躲進了被子中,面帶潮紅,眼神中滿是羞澀,不敢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