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萬億哈哈笑了笑,他從十多年前,便是狩天軍部‘財務總監’,一直在搞金融,使得狩天軍部多年來自給自足,甚至還捐給了國家大量的資金儲備,這一點小事情對於他來說,簡直再容易不過。
“你小子倒是會選人問問題啊,江海市內,除了向日集團的財務我無法全部獲知外,其餘大小勢力在資產方面的硬實力,我是瞭如指掌。”
“瞭解一方勢力的資產實力,除了自身的實力之外,必然要考慮到周邊的人際關係,能夠給予的支援。如此計算下來,還要考慮到他們與周圍人的故事和恩怨情仇,從而在這種人際關係上,牽扯到資金的籌備上來。”
“先說說這管家七兄弟,管家雖然七人爲伍,卻只有兩人主事,一個是老大,另外一個是老二,其餘人在管家的地位較弱,人際關係也不是太好,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管家這些年做了不少壞事,損害周圍人的利益,聲望大不如從前,按照管家現有資產的估算,分爲三種可能,其一,傾其所有,投保一位話事人,管家七兄弟綜合資產七億八千萬,旁支關係籌備,外加抵押自身的資產,最多隻有兩個億的外借能力;其二,保守投注,保守投注的話,這個不太可能,因爲一旦失利,他們會擔心這些錢全部打水漂,被真正的競爭強者吞併,說出來也沒意思了;其三,小額示弱性質投資,這個份額大概會在三億左右徘徊,輸掉也無傷大雅。”
具體如何估算,蘇秦並不清楚,但是霍萬億說得十分自信,而且數額與蘇秦理解的數額也很相近。
霍萬億稍微緩了緩,又接着分析。
“第二,我們來說一說左江流。左江流的父親,三十年前從海外歸來,算是一名遊歷海外的武術家,與李彥青是把兄弟,當時兩人名震江海,共同撐起了東江流沙黨一片天下。至於後來,李彥青做了流沙黨黨魁,併成爲東江一帶話事人,左江流的父親也就從此不問江湖世事,將東江的生意和一幫兄弟交給了左江流的哥哥。左江流的家底深厚,在海外有背景,而且左江流的大哥也不是一般人。因此,左江流的實力當排在第二,全力投資的金額會在十三億六千多萬,這算是保守的數額,但左江流生性狡詐,而且頗有城府,應該會有所保留。”
“至於這東江流沙黨實力最強大的一脈,李家的實力,那就大了去了。而且,如今隨着李彥青故去,李彥軍加入,以及東江集團的實力,固定資產已經高達二十多億。保守估計,如果李家傾其所有,投入這次入股參選話事人,投資額度將會在十五億到三十億之間,數字可能會有兩種可能,一個是十五億,另外一個則是最高數額二十九億八千萬。”
霍萬億說出的數字,幾乎非常確切,如何判斷,蘇秦不得而知,但他絕對相信霍萬億的評估。
蘇秦聽到一個個巨大的數額,心中壓力倍增,覺得這場博弈,自己似乎註定要落敗,因爲他現在一貧如洗,甚至連十萬的資金都拿不出來,完全是坐以待斃,甚至寄希望於霍萬億,此刻似乎也完全沒有了指望,不由陷入了困境之中,沉默思索。
霍萬億看出了蘇秦的擔憂,拍了拍蘇秦的肩膀,說道:“執掌東江流沙黨事小,着眼全局纔是重中之重,雖然東江可能會旁落他人之手,至少你也有一席之地,畢竟你已經是公認的流沙黨黨魁,即便李家排擠你,你仍然是流沙黨的黨魁,他們不可能言而無信,把你踢出流沙黨,至少會在東江新局面中,安排一個位置給你。”
霍萬億說得這些,蘇秦全都明白,而他想要的卻並非是一個傀儡一般的職位,如此一來,他將徹底失去主動競爭的機會。
蘇秦心中很難抉擇,卻不想再爲霍萬億添麻煩,畢竟想從軍部抽出這麼一大筆資金是絕對不可能的,此事,只能由他解決,如果連這件事都解決不了,那麼他也不配執行這項任務。
“霍老,多謝指點,我想我能處理好一切。”蘇秦微微一笑,目光與霍萬億老謀深算的眼神交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