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秦目光在小夥子身上瞄了一眼,冷哼一聲,不耐煩地說道:“有屁就放,閒話少說,想怎麼個死法?!”
小夥子的氣勢瞬間被蘇秦壓了下去,而且蘇秦的目光只是稍稍落在他身上片刻,隨即轉移到一旁,根本沒將對方放在眼裡。
“輝哥!這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別跟他囉嗦!!”
小夥子身邊走出一人,此人一隻眼睛被人打殘,另外一隻眼長着青胎,正是秦洋一跟班青眼,此前已經被蘇秦打殘了一隻眼睛。
蘇秦第一眼就認出了他,目光稍稍掃了他一下,青眼嚇得渾身一哆嗦,瞬間退後半步。
“哼!”又有一人湊了上來,卻是站在小夥子另外一側,聲音尖銳刺耳,說道:“輝哥,這個人不那麼好對付,還是讓大夥一起上,給這小子一點教訓,教教他怎麼做人!”
這個人蘇秦同樣熟悉,正是在跨江大橋見過一面的山鬼,秦洋身邊另外一個跟班,這兩個人在秦洋身邊算得上是個小頭目,在江海幫卻是小雜毛了。
蘇秦倒是對身前這個小夥子有點好奇,這又是哪一路的混混?看這架勢,不像是一般的小流氓,更像是職業打手,從他的眸光中的殺氣以及臉上那條刀疤,可以看得出,這人絕對有點手段,打架一定非常兇猛。
“一個青眼小鬼,一個人人厭惡的山鬼,再加上一個小雜毛。”蘇秦冷笑,目光從三人身上一掃而過,鄙夷地說道:“秦洋就派了你們仨來拜年?可惜了,我蘇府不待見你們這些吸血的小鬼,有多遠給小爺滾多遠!”
“小傢伙,夠狂的!”輝哥一臉獰笑,瞪着蘇秦狠道:“有膽和我較量嗎?!”
青眼與山鬼聽說輝哥要與蘇秦單挑,立刻對望一眼,不知該怎麼勸阻輝哥。
蘇秦嘲諷地笑着,盯着輝哥狂傲的臉,搖頭說道:“就憑你?找我單挑?!好啊!”
輝哥顯然是年輕氣盛,雖然他比蘇秦老,但仍然是年輕人啊,經不起挑釁。
蘇秦話音還沒有落下,輝哥已經向他動手,一拳襲來,帶着風聲,手中緊扣的拳刺,便刺向蘇秦的胸膛。
蘇秦並未閃躲,而是用手掌迎向了對方的拳刺。
“噗!!”
拳頭落在蘇秦的右掌,拳刺卻並未扎進蘇秦的掌中,勁頭十足的拳頭,竟然被蘇秦的五根手指扣住,拳刺卻沒辦法刺入蘇秦的掌心,這種力道實在可怕。
輝哥原本是非常自信的一拳,竟然被人用手指捏住,這種感覺,實在是不爽,不爽的同時是憤怒。
輝哥仍不死心,想將揮出去的拳頭收回,卻紋絲不動,牢牢地被蘇秦扣在五根手指之間,彷彿是猴子落入瞭如來的掌心一般,任他如何用力,都無法擺脫蘇秦的控制。
蘇秦臉上浮現出一抹不屑的冷意,冷冷地望着對方,直到輝哥面紅耳赤,憤怒羞辱到了極點。
“啊!!”
輝哥突然爆喝一聲,另外一個拳頭,同時向蘇秦面門轟來。
蘇秦的腦袋迎向對方的拳頭,在即將觸碰到拳刺的剎那,腦袋稍稍一閃,避開對方的拳頭,恰好又將對方的拳頭錯開,面部緊貼着輝哥的面部,而輝哥的一對手臂卻在身前交叉,模樣十分尷尬。
輝哥緊張地望向蘇秦,卻見蘇秦嘴角稍稍揚起,露出一抹玩味的邪笑,隨後臉色一寒,輝哥心知不妙。
“咔咔!”
兩聲脆響,輝哥的手臂被蘇秦擰動,徹底被蘇秦擒住,隨即一腳穿越交叉的雙臂,正面踹在輝哥的臉上。
“啪!!”
輝哥仰面朝天,身體騰空而起,蘇秦雙手*輝哥的手臂,從上擼到下,在輝哥的手臂上留下五道指痕,雙臂的皮衣直接被劃爛,與此同時,輝哥雙手中扣着的拳刺也被蘇秦卸掉,落入蘇秦的掌中。
“嘭!!”
蘇秦再次揚起一腳,狠狠地踏在輝哥的腹部,將他重重地踏在腳下,狠狠一擰。
“啊!!!”
輝哥痛呼一聲,此刻的他,不禁面部痛得要命,腹部也傳來絞痛,雙臂與雙手十指都火辣辣的疼痛。
蘇秦目光寒冷,掃視外圍躍躍欲試的二十多人,順勢戴上一對拳刺,狠狠地一拳落在身下輝哥的肩部。
“噗哧!!”
鮮血飛濺,迸濺在蘇秦的臉上。
隨之又傳來輝哥殺豬般的吼叫。
青眼與山鬼距離最近,見到這一幕,不僅沒有上前阻止圍攻蘇秦,反而各自退後了幾步,一臉驚恐,甚至緊張的臉都變了色,暗自嚥下一口唾沫。
“上……上!都他媽愣着幹嘛?!一起上!!”
山鬼拉扯着身後那羣打手,口中罵罵咧咧,自己和青眼卻不斷後退。
圍觀的羣衆相互對望着,心中都有些猶豫,特別是蘇府平時待人極好,這些人經常外出打工,過年纔回家一趟,家中人經常受到蘇府的照顧,這羣人都有心幫忙,但是又忌憚秦家人報復。
二十多號人同時叫嚷喊殺,紛紛抽出裹在報紙內的刀片與鋼棍,陣勢非常大。
蘇秦踏過輝哥的身體,毫無忌憚,衝入人羣,一對戴着拳刺的拳頭,狠狠握緊,遇到砍刀、鋼棍劈斬而來,毫不退縮,衝上去就是一通猛拳。
“哐!哐!”
“噗!噗噗!!咔嚓!”
蘇秦每一拳轟出,都有慘叫聲傳來,鮮血迸濺,蘇秦毫無顧忌,見人就是一個字——*!
蘇秦臉上冷淡的邪笑,彷彿魔鬼一般,令人膽寒,瞬間五六個人倒地,被蘇秦又補上三拳兩腳,再也無法站起身來。
外圍打手混混見到蘇秦這股狠勁,左右張望,稍稍有點畏懼,但是見到前面的人衝了上去,一同猛衝向蘇秦,揮舞手中的刀片,劈砍向蘇秦,都想立功表現,將蘇秦放倒。
蘇秦歷經多少次生死,又爲錘鍊武技,歷經多少艱苦卓絕的磨難,想要近蘇秦的身,簡直難比登天。
然而,蘇秦的拳頭在戴上拳刺之後,殺傷力不是一般的驚人,每一拳下去,都足以讓一個男子漢痛呼甚至哭出聲來。
佝僂的鐘伯只是默默地站在門前,就像是一個門神一般,默默無語,只是冷冷地望着門外發生的一切,沒有話語,沒有表情,沒有任何舉動。
這是對蘇秦的一種默許態度,他根本不需要爲蘇家小少爺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