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蘇彥的意念,周身的元力開始快速流動起來,天地間的庚金元力開始慢慢匯聚向他的頭頂,轉眼間,淡金色的光芒已經充斥了整個營帳。
蘇彥按照要訣小心的控制着自己的元力,而後正當他周圍的元力達到飽和時,蘇彥的身體突然感到隱隱作痛,頭腦開始有些眩暈。
“噗…”
蘇彥突然吐出一口鮮血,頭中嗡嗡作響,直接跌坐在了地上,手掌微微地顫抖着。
施展元階武技所需要的元力和念力根本不是此時的蘇彥可以達到的,所以當他強行按照這種方法催動的時候,頓時造成體內元力紊亂,險些釀成大禍。
過了好一會兒,蘇彥才緩緩回過神來,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喃喃道:“好奇心害死人,還是腳踏實地吧,要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蘇彥一邊唸叨着,一邊端坐在地上,雙手平放在膝上,開始修煉起來。不一會兒,數不盡的光點便隨着蘇彥體內庚金元力的運轉再次在他身旁匯聚,好像一個金像一般。
從蘇彥在天擎山脈打破壁壘踏入少始境一重天開始到現在,已經將近一個月了,在這期間,蘇彥從未停止過修煉,故而絳宮內的元力已經頗爲充盈,竟然不能再繼續吸收,反而有種向外溢出的感覺,如果蘇彥所料不差的話,這應該是突破的前兆。
天地間庚金元力不斷朝着蘇彥所在的地方匯聚,如果有人往他所處的這片營帳看的話,就會驚奇的發現淡淡的金色光暈已經包裹住了整片營帳,並且顏色越來越深。
蘇彥剛剛踏入修行境界,從未有過晉升的經歷,所以也不知到底該如何去做,一直在吸收着天地間的庚金元力,試着不斷壓縮。
此刻蘇彥的絳宮之中已經染成了淡淡的金色,但非常龐雜,蘇彥此時所做的就是將它們不斷壓縮,提煉出更加精純的元力。
絳宮最中心處的元力顏色極深,手掌大小,靜靜地懸浮在那。
突然間,蘇彥的血液突然急速流動起來,帶着他周身的元力瘋狂的流動起來,蘇彥的身體好像變成了一個漩渦,帶着天地間的元力不斷涌進自己體內。
蘇彥被這突如其來的劇變嚇了一跳,在這一刻,身體彷彿不再受他自己的控制,元力瘋狂的涌進自己體內,高速流動着。
“啊…”
無盡的元力涌進蘇彥的身體,彷彿要把自己身體撐爆開來的劇痛讓蘇彥痛呼出聲,豆大的汗珠不斷從他的額頭上滾落。
突然,蘇彥的眸中驀地射出兩道利芒,口中一聲厲喝,絳宮內巴掌大的金色元力突然旋轉起來,帶着周圍的庚金元力不斷急速運轉着。
“凝!”
蘇彥一聲怒喝,絳宮最中心突然炸裂開來,而後一個更大的赤金色氣旋再次成形,比先前要大出一倍有餘,而且更爲精純,顏色熾烈,宛如一股熊熊燃燒的金色烈焰。
一股磅礴的元力從天而降,直接灌入蘇彥的身體,不斷沖刷着他的身體和周身脈絡。滂湃的元力如一道洪流般在蘇彥體內奔走着,轉眼間,一些雜質和污穢之物均被這股洪流逼出體外。
蘇彥感受着體內充盈的力量,絳宮內的金色氣旋仍着旋轉着,散發着龐大的力量。蘇彥猛然睜開雙眼,一股磅礴的力量從體內洶涌而來,衣衫呼呼作響,金光澎湃,庚金血脈特有的凜冽氣息直衝霄漢,在空中掀起一陣元力洪流,熾烈的光芒在夜空閃爍着,瑰麗不已。
因爲蘇彥造成的動靜實在太大,所以本在各自帳中休息的諸將早已經走出來,注視着蘇彥所在的營帳,愣愣出神。
吳蒙感受着那股直貫雲霄的凜冽殺意,驚歎不已,念道:“竟然突破了,還有此子好凌厲的氣息,狂放如斯,實在少見。”
營中的諸多將士也都將這奇異景象看在眼裡,唏噓感嘆不已,目光各異。
“好了,沒事了,都回去吧,各司其職。”吳蒙看見那股沖天的熾烈光芒逐漸消散,朗聲道,而後深深朝着蘇彥營帳看了一看,也轉身離去了。
蘇彥並不知道他的作爲幾乎驚動了所有人,此刻他的正心無雜念的感受着自己的力量。絳宮內的金色氣旋緩緩旋轉着,帶動着周圍的天地元力,蘇彥彷彿感受到了天地元力對他的認可,更甚從前,那種擡手間便能感覺的力量感着實讓他興奮。
這次的晉升彷彿讓蘇彥脫胎換骨了一般,體內元力更加精純,皮膚閃爍着幽幽的光澤,一股截然不同的氣質從他身上自然的透出。
蘇彥緩緩站起身來,哼哼着伸了個懶腰,身體立刻發出一陣噼裡啪啦的脆響,頓時讓蘇彥舒服的*出聲。
“行了,今天就到這吧,該休息了。”蘇彥瞟了眼外面漆黑的夜色,已經將近半夜,身子也有些乏了,便一路滿意地哼哼着倒頭睡下了。
……
……
在青州城外的道路上,一行人馬正在往城內疾馳着,掀起陣陣煙塵,正是前往刺史府赴宴的吳蒙、蘇彥等人。
科爾沁的鐵騎被擊退,倉惶逃竄,青州城內的氣氛自然一片歡慶,與前些日子蘇彥來得時候荒涼的景象大相徑庭,繁華之極。
街道旁各種店面鱗次櫛比,小商小販在兩旁大聲的叫賣着,行人絡繹不絕。小販的叫賣聲、客人的還價聲、行人的歡笑聲交織在一起,使得城內氣氛一片歡騰,看到此景,蘇彥一行人的心情也隨着變得極好。
刺史府的門房早早的便站在門口迎接,等待着吳蒙一行人的到來。吳蒙一行人除了隨行侍衛不到十人,除了蘇彥便是其餘的統兵大將。
所以,青州牧黎楚也不願怠慢,命人早早的在門前恭候。等到一行人到達府外的時候,門房慌忙迎上前去,見了禮後便引着衆人向裡面行去了。
由於慶功宴是在晚上舉行,所以門房便領着一行將軍來到偏院,安排了房間讓他們歇息,等待着晚上的宴會,而吳蒙則是去面見州牧,彙報具體的戰況以及做些日後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