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空回到鷹島已是十一月底,蘇白和許慕沉正談着事,突然接到下面人來報說簡空全身是血的倒在港口。
兩人迅速趕去,並着人通知古老。
“哥,小白,我報仇了……”簡空看到他們氣息奄奄的說,笑了笑,然後徹底的暈了過去。
古老聞訊而來,簡單查看後,嘆口氣,讓人先小心擡到醫藥閣,然後去準備東西手術去了。
“慕沉,簡空說的報仇是什麼意思……”蘇白感到不安。
“當年埋伏豹子的那個組織,幾天前首領被刺殺了,一衆高層無一倖免,基地也被炸燬,消息今天早上才收到,沒想到是……呵…”許慕沉笑了一下,有些哀痛。
“哎,那我們接下來的計劃要變嗎?”蘇白突然想到什麼。
“大體不變,輕微調整就好。”許慕沉想了想。
“簡空真是……”蘇白覺得心痛,她一點也不怕自己回不來了嗎?
“就讓她以爲仇已經報了吧,剩下的我們來就好,對方突然少了一個助力短期內不會有大動作,你過幾天再去華國,把之前說的公司抓緊籌備起來,留多一條後路總是好的。”許慕沉思索了片刻說。
“好,我明白了。”蘇白應道。
簡空身上中了三槍,其中一處離心臟只差幾釐,還有其它大大小小的傷痕觸目驚心,所幸她自己做了簡單處理,否則真的是撐不到回來。古老忙完已是第二天清晨,交待藥童如何護理,便去休息了。
許慕沉也在控制室待了一整天,查清簡空逃跑的路線,沿途的監控,替她抹淨痕跡,看得出簡空很小心,幾乎沒有什麼破綻,但許慕沉還是替她過了一遍。
再去看簡空時,她剛好醒來,想說些什麼,卻扯着傷口直皺眉。
“該,知道痛了吧,一個人跑去大殺四方倒是威風了,你要出點什麼事,你哥我也可以一頭撞死了。還有你師父,六十多歲人了,你也不怕他受不住!”許慕沉一邊罵,一邊替簡空倒水。
“後面的事交給我和蘇白擺平就好,你安心養傷,以後再做這麼危險的事要叫上我們,省得你死哪犄角旮旯裡我都不知道,還要耗財耗力滿世界找……”他給簡空喂水,嘮叨着。
簡空不再說話,眼裡有笑意。
三天後,簡空已經勉強能下牀了,她向旁人打聽蘇白接下來的安排,知道他明天就要出發去華國,去打理那邊的公司,想到什麼,眼珠轉了轉……
第二天,蘇白向許慕沉辭行後就上了船,他這次去估計要待上挺長一段時間,如果真的要將那公司做爲後路來安排,規模必須要比之前考慮的更大才行。實際上他們已經在好幾個國家做了類似的安排,他們需要可全面轉移的方案,才能無後顧之憂的和敵人開戰。
蘇白在船艙的房間裡,正琢磨着接下來的路,想着何時將各國的公司整合會比較合適,卻突然聽見角落裡有個箱子裡頭竟然有聲音。
老鼠嗎?不可能,船艙有人定時清掃,衛生不會那麼差。難道,是暗殺?蘇白有些冒冷汗,敵人潛入了島上?爲什麼來殺他?爲什麼不去殺許慕沉?蘇白定了定神,摸出搶,拉下保險,對準那箱子。
僵持了好一會,那箱子還是沒打開。難道真是老鼠?蘇白糾結,深呼吸一下,走前去,琢磨了一會,終於有些費勁的打開了箱子……
“嗚嗚,蘇白,你總算髮現我了,快扶我,傷口裂了,好痛……”
“簡空?你?簡直胡鬧,你不要命了嗎?”看到是簡空,蘇白真的瞬間有點懷疑人生。
“嗚嗚,小白,你先別生氣,我真的痛…”簡空弱弱的說着。
“哪裡痛,流血了嗎,你悠着點。”蘇白聽到她嚷嚷着痛也不顧不上生氣了,小心翼翼的把簡空扶出來。
“應該流血了,我本來想自己打開箱子,可那箱子太結實了,蓋沒打開,反而把傷口弄崩了。”簡空嘀嘀咕咕的抱怨。
“還說,你怎麼又跑出來了。傷口要緊嗎,我喊人替你重新包紮一下?”蘇白有點擔心。
“不用,我自己來,小白你都不知道,我躺了幾天就被師父罵了幾天,他還是要送我出家,連廟裡的住持昨天都特地來看了我。我看他們有商有量的,覺得還是得跑。”簡空回答着…
“你師父也是爲你好,你哥知道嗎?”蘇白問。
“不知道,他肯定不放心我現在走的,回頭再告訴他就行。”簡空一點也不心虛。
“真是拿你沒辦法了,你快把傷口弄一下,我先出去,一會就該下船去機場了。”蘇白無奈的搖了搖頭。
走出船艙,蘇白給慕沉電話告訴他簡空的事,許慕沉只囑咐照顧好她,沒再說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