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宴會廳,簡空安靜的坐在之前的座位上,直到所有演出結束。
喬安格有些奇怪,他察覺到簡空身上的氣息相比之前有了變化,而且不僅她,連馬丁也變得有些不自然。
服務生收拾着會場,快速有序的爲各位賓客上着餐具。
馬丁自是不可能和喬安格一桌,也終於找到空隙去關心女兒的情況。
“剛纔走廊上,那個混蛋有沒傷到你。”
“你看到了爲什麼不過來救我,爲什麼不馬上把那人抓起來!?”
馬丁怔了一瞬,他何嘗不想,但對方是……
父女兩似乎感情並不和睦,儘管坐在一起,女兒的臉上更多是不耐煩。
酒水佳餚陸續地上桌,卡麗夫人也終於出現,去到臺上對來參加宴會的所有人表示感謝。
“夫人,好久不見,您依然如此明豔動人。”馬丁的女兒見卡麗夫人致辭完畢,主動迎了上去。
“貝羅琳也從美國回來了?”卡麗夫人看見她驚訝了一下。
“是啊,夫人是要去各桌問好嗎?讓我陪着你吧?”貝羅琳看見有侍者穩穩地端着一盤的酒水恭敬的跟在卡麗夫人身後。
而卡麗夫人要去的第一桌,自然是簡空和喬安格的座位。
纔到跟前,貝羅琳就認出了簡空,頓時皺起眉,“夫人,那人是?”
“是一位極其傑出的醫生,即將加入我們。”卡麗夫人輕聲給她介紹。
而簡空看見她們雖神色不改,但其實從貝羅琳和卡麗夫人剛剛接觸她就已經在關注。
“空博士…”卡麗夫人舉杯對她示意。
“夫人客氣了。”簡空笑了笑,也舉起了杯果汁,眼神慢慢掃過卡麗夫人落到了貝羅琳身上。
“她是馬丁的女兒,跟她母親在美國生活,假期會到這來。”喬安格注意到簡空的目光。
而按道理被介紹之後,貝羅琳此時也應該對簡空問好,但她卻緊緊地捏着手中的酒杯,簡空落在她身上的眼神已是毫不掩飾的輕佻露骨。
“你看起來不像如此飢不擇食的人。”
在卡麗夫人去到別桌之後喬安格眼底閃過疑惑,他當然也看出簡空方纔眸光裡那些異色。
“偶爾采采傲慢帶刺的玫瑰,也算種趣味不是?”
喬安格頓了一下,沒再說什麼,認爲這個人再怎麼荒唐也是理所當然,否則也不會被道上稱爲邪醫。
“我說的那筆生意你考慮好了嗎?”簡空突然問。
“十億訂金太過艱難,如今祺願集團正是資金緊張的時候。”喬安格婉轉的拒絕。
“那你能拿的出多少就給我多少吧。”
喬安格:“……”
“我的誠意已經這樣滿,你可不能再叫我失望。”簡空大度一笑。
而這話無疑讓喬安格完全沒有了退路,只能無奈着從口袋裡拿出支票填了給她。
“五千萬……”簡空接過支票看了看,“美人可要好好保重,你若能給我十億我自會用十億的速度去鑽研,但五千萬的速度則會慢很多,你可一定要活到我倒騰成功的那天啊!”
她用她的那杯果汁輕輕碰了一下喬安格的酒杯。
喬安格沉默,只優雅的按着步驟用餐,華國有句話,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相對於真正的不幸,他足夠被眷顧,不會再奢求更多。
觥籌交錯,推杯換盞。
一直陪着卡麗夫人的貝羅琳跟着一同對到來的賓客紛紛問好敬酒,走了一圈已有微微的醉意。
“夫人,請許我到外面透透氣。”貝羅琳的臉有幾分微紅。
卡麗夫人和藹地點了點頭。
馬丁也始終跟着卡麗夫人,但看見貝羅琳出了會場突然有些擔憂,只是他作爲卡麗夫人的第一助理卻沒有理由走開。
而簡空看到了貝羅琳離開會場,眼底掠過寒光,見喬安格正扭着頭在被一侍者請示沒有關注她,也站起身走了出去。
卡麗夫人很快回到喬安格的餐桌前,“空明淨呢?”
喬安格怔了片刻回頭,這才發現對面的簡空不知何時已經不見。
但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後排的席位裡就突然有了的吵鬧聲。
“銀面邪醫在哪!?”幾個彪悍的男人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目光兇狠的環視着會場。
卡麗和喬安格對視一眼,混在人羣裡的另一勢力也現了身,“馬上把銀面邪醫交出來,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當中幾人甚至直接舉起槍械。
看見槍械,人羣裡瞬間恐慌大亂,繼而倉促的躲藏,哭喊尖叫、酒杯墜落、餐碟碰撞的聲音此起彼伏。
喬安格卻很鎮定,只暗暗打量全場尋找簡空的身影,卡麗夫人眼神示意馬丁馬上採取措施,但馬丁倒像有些走神,這些不請自來的隊伍不會帶來多少威脅,他們敢辦年會自然會提前做好預案,只是簡空的失蹤卻讓他不得不擔心貝羅琳的安危。
“憑什麼交給你們,銀面邪醫必須跟我們走。”人羣中很快又站出了第三隊人。
“你們是誰?!”最先冒出來的隊伍看着後面接二連三跟着出現的人。
“南美多斯蘭家族。”舉着槍的一人陰沉着聲音回答。
“多斯蘭又怎麼樣,我們會怕嗎!?”第三隊人語氣十分不屑,從大衣裡也掏出了槍械。
槍械上有個東亞的雅扎庫組織的標誌。
場面瞬間有些劍拔弩張。
而除了已經現身的三路人馬,場內各個角落還有不少同樣潛進來在觀望的小衆勢力在按兵不動。
而柯文,始終沒有怎麼露面的柯文一直都坐在最不起眼的角落裡,此時被他的“女伴”扶着跟着在場的大多數人一樣蹲在桌子的內側。
“人是我們刻意放進來的,最先站出來的是我們自己人,不用害怕,你躲在這兒別動,我去找地七會合……”柯文的“女伴”囑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