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商業晚會上,蘇白見到了胥陽。
“你哥不來?”他舉杯示意。
“他現在只要有時間都是陪着簡空的,這些場合他不會來的嘍。”胥陽笑笑。
“難爲你。”蘇白也笑。
“我爸媽也來了的,在那。”胥陽指着一處。
蘇白順他指的方向看去,突然想起簡空曾告訴過他,胥夜的家人對她不滿意,不由的皺起了眉。
“我爸爸之前還想見你來着。”胥陽說。
蘇白又看見一年輕女子突然出現在了胥夜父母跟前,並親密的挽住了胥夜母親的手,他對人向來過目不忘,想起她是誰,臉色瞬間沉了幾分。
“那便見見吧,如今正合適。”說完,蘇白便朝那走去。
胥陽忙走前去爲蘇白介紹:“爸,媽,這位是慕安集團的CEO蘇白蘇總。”
胥父眼前一亮,“你好。”
“你好,不知這位女士是?”蘇白看了眼那女子,直接問。
“蘇總好,我是肖氏的千金。”女子笑了笑。
蘇白又看向胥陽,似乎在等胥陽的解釋。
“額,她,她就是和我們家認識,單純認識。”胥陽有點尷尬。
“嗯,我和胥氏的胥總是好朋友。”肖思思笑着補充說。
“如此,簡空說你們想見我,不知是有何事。”蘇白不喜眼前的女子,順帶對胥夜的父母也沒好感,公開場合與年輕女子行爲親密,不知道的還以爲她是胥家的兒媳婦。
“額,簡小姐父母已不在,兄長又遠在他國,許多事…”胥母應道。
“她哥哥不在,我能管她,但是你們要見我首先是得承認她,否則又是以什麼理由見我,談合作麼?我記得我和胥總明確說過,他若和簡空在一起,商業上慕安是不會和胥氏有任何牽連。”蘇白的眼神冷冷的掃過肖思思和胥母,威嚴顯露。
“你怎麼能這樣說話,胥伯父胥伯母是長輩,你這是什麼態度!”肖思思被蘇白的眼神看得心生膽怯,卻還是咬牙反駁。
“商場上看的是實力而非年紀。憑實力,十個胥氏加起來,我們慕安也沒怕的。”蘇白表情很平靜卻言辭挑釁。
“呵,你也未免太過狂妄了。”胥父胥母均未作聲,肖思思卻忍不住開口。
“狂妄嗎?你剛剛說你是肖家的,不如就拿你們肖家開刀如何,一個月後你們還能待在A市便算我輸。”蘇白又瞥了一眼肖思思,勾脣笑了笑。
胥陽在邊上看着,心急如焚卻插不上話,怎麼突然就吵起來了……
蘇白淡漠轉身而去,他無法容忍任何人欺負簡空,在他眼裡,他們鷹島的空少也不需要爲任何人承受委屈。
“媽,你明知哥有女朋友,還和她拉拉扯扯做什麼。”胥陽也埋怨道。
胥母側頭看了眼肖思思,沒說話。
胥父也一直沉默,他仍在估量慕安的真正實力,對方揚言要拿肖氏開刀,而肖家雖不如他們,卻也是A市有幾十年的老牌企業了,要動其根基並不容易。
“你們這些人,哎!”胥陽從他父親的神色裡猜到什麼,有些來氣。
蘇白說到做到,第二天開始肖氏許多在進行的項目就紛紛被打擊,撤資,終止合作,繼而股市暴跌。
肖父急得團團轉四處求人,卻無人敢襄助,胥氏也同樣,胥父冷眼旁觀,胥母只是不痛不癢的說了幾句,而胥夜更是不可能爲肖家去和慕安過不去。
不到一個星期,一家老牌企業面臨分崩離析。
簡空照常上下班,接診病人,上臺手術,她並不知道發生什麼,她也從來不關心商業經濟。直到這天週末,她正繞着小區跑步,肖思思找到了她。
“簡小姐,能不能求求你高擡貴手。”肖思思面容憔悴。
“高擡貴手?”簡空不懂。
“我保證再也不纏着胥夜了,求求你放過我們肖家吧。”肖思思顫抖着懇求道。
簡空心下疑惑,肖家出事了?
“你就幫我和蘇總求求情行嗎?”肖思思哀求。
是蘇白做了什麼嗎?簡空沉默着,沒說話。
“我爸爸一輩子撐起一家公司不容易,是我不好…求你了。”肖思思聲淚俱下的。
“我幫不了你什麼,公司的事我不管。”簡空已然猜到一二,淡淡回答。
“你喜歡胥夜,我也喜歡,我們公平競爭,爲什麼要如此欺人太甚?”肖思思目光突然冷了下來。
簡空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我什麼都不爭,因爲和誰爭我都不屑,你喜歡胥夜便努力喜歡你的,搶到手也算是你本事。至於欺人太甚,我也沒辦法,欺人…總好過被人欺吧。”
“你…!”肖思思氣惱。
“再見。”簡空嘴角露出慣有的帶着邪氣的笑容,越過她繼續往前跑。
跑完步,簡空回到公寓,她並沒給蘇白去個電話瞭解情況,晚上胥夜回來她也未提起,沒有興趣,她不會主動關注任何事。哪家企業蒸蒸日上,哪家企業傾頹倒塌,簡空覺得和她沒有半點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