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沒多久,地七也來病房看簡空了。
“老大,你還好嗎,有沒有哪裡很難受?”地七看着穿病號服的老大,有點擔心。
“我沒事。去查了嗎?找我尋仇的是誰,我當時嫌那人煩,沒等他說清楚就把他弄死了。”簡空問。
“額…查了。”地七對自己老大的這性格作風也是醉了。
“那人曾經是這裡的一個富商,家財萬貫卻近五十歲才終於生了個兒子,所以非常寵,寵到無法無天,導致他兒子從小就是個出了名的霸王,小小年紀到處作惡。
最轟動的就是兩年前的幼女強姦案,那小霸王當時也才十六歲竟然強姦了一名九歲的女孩子,被女孩家屬告上法庭,然後霸王他老爸就找了最好的律師替自己兒子開脫,最終證據不足釋放……”地七把查到的事情說給簡空聽。
“噢,你說這案子我就想起來了,當時我剛好就在這,聽人說巴伐利亞慕尼黑多漂亮特地瞞着師父來玩。這事鬧得沸沸揚揚,大街小巷幾乎都在說,我本來也沒打算管,可那個不長眼的傢伙,估計是剛從監獄釋放簡直太囂張,惹毛我了!後來,後來我就順手把他做了,嗯,爲民除害。”簡空經地七提醒,終於想起了自己兩年前曾幹過的事情。
“所以我崇拜你啊,老大,你順手就把人做了,人家老爸可是耗盡人力物力在到處地找你,從富得流油變成家徒四壁,傭人遣走了,老婆受不了也跑了,好不容易謀劃想要復仇,最後仇人活着,自己被炸得血肉橫飛,連全屍都湊不齊。”地七心大的嘀咕起來。
“不然呢?不然你老大我一起被炸死好了,你都沒看到那一排炸彈,把我炸成灰都沒問題,到時候你也不用去給我上墳,初一十五對空氣拜拜就可以了!”簡空開懟。
“我不是這意思,我只是覺得老大你太了不起了。”地七看看在一旁聽着的胥夜,尷尬的撓撓頭。
“當然了不起了,不然你以爲這麼多人想我死,我怎麼還能活着。”簡空撇撇嘴,翻了個白眼。
“所以老大,你到底怎麼逃出來的,我們在現場翻了好久,根據分析,那大門和窗戶都是防彈的,窗還完全焊死,門也是用了特殊的鎖頭。”地七真的非常好奇老大是如何在密閉空間面對炸彈的威脅絕處逢生。
“我當然有辦法……”簡空直接跳過她曾企圖鑽下水道這一段,只將自己如何利用粉塵爆炸的方式打開門逃走的部分描述得繪聲繪色。
地七聽得眼冒精光,“老大老大,你真是臨危不亂,智勇雙全!我對你已經不是崇拜了,那是完完全全頂禮膜拜啊!智慧與美貌並存說的就是你了,誰不服我削他!”
胥夜看着兩人在貧,他並沒從簡空的故意渲染中感到歡脫,反而更加後怕,如果她沒有碰巧發現那袋麪粉呢?
“老大,可不可以……”地七的手機響了,他一看又是島主,差點叫救命,可憐巴巴的看着自己老大。
簡空看了眼他的手機然後又默默撇開了頭,不敢接不敢接,她哥兇起來,她也扛不住好嗎。
地七隻好認命接聽了連線。
“她醒了沒?”許慕沉問。
地七再看老大,發現她已經縮在被子裡裝死……
“還…還沒。”他只能當自己瞎了。
“叫她馬上給我起來!”許慕沉一聽地七的語氣就知道怎麼回事。
“……”地七碰了碰老大。
簡空,不知道不知道,聽不見聽不見,我還暈着還暈着。
“堡主,你可以說話的,我認爲老大雖然沒醒,但也是能聽見的。”地七對着電話來了一句,然後就麻利的把手機聽筒對準了老大耳朵。
“簡空!”許慕沉喊。
簡空死撐。
“簡空…呵,你啊,怎麼要你安分就那麼難……我告訴你,我可是留了大把錢給你,你要哪天死外面了,我就把錢都換成冥幣燒了,看你心不心疼!”許慕沉覺得自己都要被折磨瘋了,他就不該當島主,不該接手這爛攤子,纔能有足夠時間去看着簡空。
而簡空縮在被子裡卻忍不住想,大把錢是多少錢。
“好好的,你師父老了又只你一個徒弟,白髮送黑髮真的會受不住,你哥我身邊也要有妙手神醫纔敢去和人拼命。”許慕沉緩和了語氣。
“……你就不能不去拼命麼?”簡空弱弱的開口。
“那萬一有人來要我命呢,我要快死了你就不能救我一救,我養你那麼久結果還沒派上用場你就把自己作沒了,我多虧?!!”許慕沉一聽她說話了,剛壓下怒氣又蹭蹭地躥上頭,咆哮。
“能。”簡空顫顫巍巍的回了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