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空在手機上刷了半天終於有了想法,回自己公寓洗漱一番後就去了一家花店,準備訂一屋子的花送給胥夜。這是她在網上看到的,認爲這主意夠誠意夠豪氣,豪氣中還有點小浪漫。
可她剛到花店說明來意,手機裡卻傳來提示,有人剪開了銀面邪醫的荼靡名片。簡空盯着花店裡的花遲疑半晌,又返回了公寓,打開電腦程序——德國,巴伐利亞。
地七後來還是沒槓住,簡空什麼時候走的他都不知道,他這幾天天天被老葉抓着訓練,背書,覺得自己過得比上刀山下火海還悽慘。醒來時他打電話給老大,想問問她還需不需要幫忙,卻關機了一直打不通。
即使上手術檯老大也不應該關機啊,可能回去補覺手機沒電了,地七想着,最後還是不放心的奔到老大那套公寓打算看個究竟,他總覺得不安。
下午,胥夜還在公司,突然秘書來告訴他,一樓大堂有人送來了幾十車黃玫瑰,聲明是要送給胥夜胥總的,滿滿的放了一整層樓,幾乎下腳的地都快沒了。
黃玫瑰?胥夜心裡咯噔一下。
“哥,看不出來啊,簡空居然還懂這個,哈哈。”胥陽聽到消息第一個衝到一樓,整個大堂都成了黃色海洋了,真是夠騷氣。
胥夜不說話。
“哥,是不是超感動,黃玫瑰,道歉之花啊,這下什麼矛盾也該能和好了吧。”送男人花就算了,還這麼大手筆,胥陽對簡空也是大寫的服氣。
胥夜卻始終有些反應不過來,這真是簡空準備的?她,人在哪裡?
他也沒能打通她的電話,以最快的速度開車回到公寓,一路心都是飄的,他要見她,他要問清楚她是什麼意思。
“胥總?”地七在公寓門口摁了好一會門鈴都沒人開門,已經放棄,準備走了,下了樓電梯打開卻遇到胥夜碰巧進來。
“你怎麼在這?簡空回來了?”胥夜也覺得奇怪。
“不是,老大不見了,我又找不到她。”地七並不是頭一回找不到自己老大,可心裡卻七上八下的,總感覺這次不一樣。
“不見了?”胥夜聞及僵了一下。
“昨晚她在我那看了一晚的電視,我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走的,哎。”地七糾結,他該上哪去找呢,還是等就好了。
正當他糾結的時候,手機卻響了,是鷹島那邊連線特有的提示音。
老天,島主怎麼親自找他了?!他迅速走出電梯跑開幾步,避開胥夜。
“簡空呢?”許慕沉沒等地七開口就直接問。
“……在找。”地七心裡一片死灰,完蛋。
“找?人不見了你不知道,我讓你去跟着她保護她,你都在做什麼,是不是外面太舒服了,讓你都忘了自己的任務!”許慕沉得知簡空居然一個人去了歐洲的時候真是恨不得把地七給撕了。
“屬下有錯。”地七戰戰兢兢不敢辯駁。
“立刻去找蘇白,如果簡空有事,我剝了你的皮!”
許慕沉掐斷連線,怒氣翻騰,當通訊部報告簡空當初要他們研發的那個信號器沉寂了大半年,今天上午突然有了反應,他就知道簡空要出事,果然他聯繫不上她,而蘇白也一樣。
地七立刻往外走,胥夜卻攔着他,“你要去哪?”
“去……”地七不知道能不能說,這人是老大男朋友吧,可又也許會牽扯到鷹島的機密。
“簡空在哪?”胥夜只是敏銳的察覺到地七有了簡空的消息。
“我不知道,但她可能出事了,你在這等就行。”地七想快點擺脫胥夜。
出事了?胥夜怔了一秒又快步跟上,不可能,她明明還給他送來了一整層樓的花啊。
無論地七怎麼拒絕,胥夜就是不走,地七又不敢直接來硬的,這人連蘇總都敢揍,別說他可能打不過,身份又特殊,明顯是老大放在心上的人啊。
“你怎麼把他帶來了。”蘇白早在慕安等着地七,看到後面跟來的胥夜,不由覺得鼻子好疼。
“……”地七也不知道怎麼解釋。
“簡空在哪?”胥夜直接問蘇白。
蘇白不說話。
“她的事我基本都知道,你不需要顧慮。”胥夜看出蘇白在爲難。
“你先去樓上選些裝備,半小時後天台集合。”蘇白看了胥夜一眼,對地七說。
“……有人剪開了名片。
但這極有可能是個陷阱,簡空發出去的名片這兩三年我們瞞着她幾乎都收了回來,畢竟銀面邪醫得罪的勢力得罪的人太多,萬一名片被作爲誘餌加以利用,後果不堪設想。
現在外界散落的名片統共就四張,有一張還在你那裡,這麼小的概率卻發生了,我們不得不懷疑其中有詐。”直到地七走遠,蘇白才緩緩將事情告知。
“我要一起去。”胥夜已經開始後悔,怎樣都好,他絕不可能自己在這等着。
“你?你去能做什麼?”蘇白打量他。
“我的女人自然是我去救。”胥夜表情嚴肅。
“呵…”蘇白笑了,好像在理,可怎麼聽着那麼酸呢!
天台,直升機已準備就緒。
“你去吧,我本來就抽不開身,地七他們都太年輕太毛躁,隊伍需要沉穩的人來牽頭。”蘇白成全了胥夜,他對胥夜自是有過一番調查,也相信他的能力,慕安近期有好幾個大項目在進行他若此時離開風險會很大,而萬一出了問題勢必會影響整盤計劃。
胥夜微微點頭,只要簡空安全,他沒什麼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