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齊騰雲絞盡腦汁也沒想到,自己一個老奸巨猾的舉動,居然會惹到了宴景城。
可,說不過去啊!
怎麼說夏尋也是自家藝人,怎麼處理公關他說了算不是,宴景城管這事幹嘛啊?
可就算委屈,齊騰雲敢反駁嗎?
他擦了一把汗後,急忙解釋。
“宴少,夏尋雖是我旗下模特,但她早已表明要離開的心思。公司總不能因爲一個離心的模特,投入過多的資源吧。”
“再說了,我就是知道雲神會維護,所以才……撿個便宜嘛。”
“你放心,事情都解決了,不會影響到千黛名譽的。”
宴景城沒有回答齊滕雲的問題,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那句“雲神會維護”上。
旋即,他擡眸。
“齊總,你們公司市值多少啊?”
齊騰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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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
忽然收到回公司開會信息的夏尋和林甜,當即辦了出院手續,着急忙慌的趕了回去。
一進公司,就感覺到氣氛不太對。
及其壓抑。
秘書通知夏尋去齊騰雲辦公室找他,要單獨的。
這讓林甜也覺察出不對了。
“尋尋,你有沒有覺得怪怪的……”
夏尋對她聳了聳肩。
“別亂想了,我先過去了。”
其實林甜的感覺夏尋也有,但又說不出是什麼。
辦公室的門是虛掩着的,夏尋敲了門便走了進去,看見齊騰雲的靠椅背對着門口。
“齊總,找我有什麼事嗎?”
坐在靠椅上的人沒回答也沒動。
“齊總?”夏尋試探性地又叫了一聲。
“夏小姐,別來無恙啊。”
這個聲音……
“宴……宴少?”
宴景城轉過身來,戲謔地看着夏尋。
“怎麼是你?”夏尋疑惑地問道。
“怎麼就不能是我呢?”宴景城看着夏尋,似乎一眼就將她看穿。
夏尋尷尬一笑:“沒有,宴少作爲皇娛的合作方,來我們公司視察是很正常的。”
還是那套官話,滴水不漏的說辭,疏遠冷漠的態度。
這讓他很不滿!
“合作方?呵。夏小姐,現在我正式通知你,皇娛已經被宴氏收購,所有旗下藝人現在都歸宴氏。包括——你!”
夏尋不解,皇娛在娛樂圈算不上什麼大公司,要是爲擴大宴氏勢力也應該是收購頂級的纔對。
她知道宴景城有錢任性,收購公司就跟買個玩具一般簡單。
但,他至少是個生意人,賠本買賣有意思?
“爲什麼?”夏尋眼中透着迷茫。
宴景城陰鷙的眼睛一斜。
“因爲從來沒人敢騙我,你是第一個。所以,你要爲你的勇氣買單。”
夏尋雙眉微蹙地看着宴景城。
他這是想起什麼了?
宴景城見狀,從西裝口袋裡拿出幾張照片摔在了桌子上。
夏尋定睛看去,是自己吃蝦過敏住醫院輸液和陸雲晟來看自己的照片……
夏尋微不可查的嘆一口氣。
她居然忘記這茬了……
憑藉宴景城的聰明,又怎麼會想不到自己爲什麼會入院,都怪那個該死的狗仔!
夏尋穩住心神,淡淡開口。
“我不知道我騙了宴少什麼?”
見她到現在還面不改色,一如往常的冷靜,宴景城壓抑的火氣莫名竄起。
“你蝦過敏,爲什麼不說?”宴景城咬着牙問。
夏尋婉兒一笑,“我爲什麼要說?宴少也沒問啊。”
“你明知道過敏,可以不吃的,可你卻吃了那麼多,你是想死嗎?”
最後幾個字,宴景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夏尋垂眸,抿了抿嘴。
“我不想死,但好歹是宴少熱情款待,我又怎麼能駁了宴少的面子了。”
宴景城驀然起身,跨步走到夏尋面前。
夏尋沒有動,仰着頭直視着他。
居高臨下的俯視,宴景城沒佔到半點便宜。
他森然一笑,“我記憶中有個女孩對蝦過敏,性格冷然高傲。你說……和你像不像?”
夏尋眼眸動了動,躲開了他的直視。
“不像,我在宴少面前就沒高冷過,不然我何必冒着生命危險,因爲不敢得罪宴少而吃蝦。”
宴景城伸手,挑住了夏尋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看向他。
“也對,我和你之間就不是一個段位的,你怎麼可能是她。”
“但並不影響我對你感興趣,夏尋,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夏尋定定的望着他,眼神中毫無波瀾,就好像對他這句話置若無聞。
宴景城被她看得有點怵。
她的眼裡明明沒有任何情緒,可宴景城就是覺得難受。
因爲及其疏離和陌生,就猶如在看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般。
“宴少,玩笑不要亂開,不好笑。”
終於夏尋緩緩開口,甚至還把下巴從他手裡抽離出來。
“你知道我沒開玩笑,你也很清楚沒有我宴景城得不到的人。你以爲我買下皇娛來幹嘛的?”
他爲什麼連失憶都還是這麼專治霸道,夏尋壓抑着內心中的火。
她擡頭,無謂一笑。
“如果買下皇娛宴少就以爲買下我的話,那可能會讓宴少失望了。因爲我早就和齊總談好了解約。看來,宴少是要做賠本買賣了。”
“呵”宴景城冷笑一聲鬆開了捏在手裡的臉。
“我早就猜到你會這樣說。”
“啪!”
隨即將一沓文件甩在了夏尋面前。
“作爲老闆,怎麼着也要爲旗下藝人前途着想,你看我爲了你多努力。”
夏尋狐疑的拿起文件,發現全是一堆她的通告。
很多居然還是一些小商場開業走秀。
這對如今的她來說,簡直就是自降身價。
宴景城就是故意的!
忍着怒火,夏尋輕輕放下合約。
“宴少是耳朵不好?我剛纔就說了,我要解約。”
宴景城沒搭理她,愜意的走到落地窗前,勾了勾脣。
“解約?我宴景城可不是齊騰雲,沒人敢解約我,只有我解約別人。”
“別以爲你有了代言的兩千萬,就能付違約金,我可以找出一百條你違約的條例和你打官司,反正宴家律師團閒得很。”
夏尋氣惱的閉上了眼。
他是瘋子,她早就知道不是,爲什麼自己還會這麼生氣!
捏了捏拳頭,夏尋常常噓一口氣。
“既然宴少不珍惜自家模特羽毛,我身爲公司的人也無話可說。一切聽宴少安排就是。”
言下之意,就算當個開業小模特也無所謂,反正不會做他的女人。
“就不打擾宴少,我先去工作了。”
砰的關門聲,敲打在宴景城心上,他狠狠一腳,踹上了垃圾桶。
辦公室外。
林甜還在打探着八卦。
“今天大家都怎麼了?不會是齊總爲難你們了吧。”
其中一人趕緊手指靠嘴做出了一個噓的動作。
“他倒是想,可惜沒這個機會了。”
“啊?”
見林甜一臉疑惑,那人示意她把耳朵伸過來。
在兩人咬耳朵的過程中,林甜的臉色由白到青,由青到紫。
最後她的腦子裡只有一句話“宴氏收購,公司易主!”
因爲這兩天夏尋住院,自己要照顧她就也請了幾天假,怎麼就改朝換代了?
那天拍攝,宴景城對秦蓮的所作所爲她都是看在眼裡的。
一想到新老闆是那個暴厲的宴家少爺,林甜更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