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竟然是精兵卡,而且沒有緣分軍陣卡,只有緣分兵卡。
這丫頭不適合當將軍,只適合當精兵啊!
“你嫂子懷孕了,你們三個這些日子就住在宮裡吧,貼身保護你嫂子。”
蘇雲撇了撇嘴:“才用不着我,宮裡高手如雲,不說大宗師級別的高瞻,就是長寧跟蘇格也不簡單,還有老常,何午也都是好手,咱可算不上高手。”
蘇路聞言笑着說了:
“有你哥我在,你就是宗師級的高手,好好保護你嫂子。”
蘇雲本身實力不錯,有兵卡加持,就是頂尖高手。
蘇雲上下打量了蘇路:“哥你打仗是頂厲害,但是這腦子就不是頂好用,我是不是宗師高手,你說了又不算,自從你積勞成疾,傷了根本,內息不存之後,這評判武功高低的水準也是直線下降啊。”
蘇路無奈的笑了:“行了,我就不跟你鬥嘴了。你嫂子現在嗜睡,這朝政我要替她打理起來,尚書房那兒還等着我開小朝會呢,你們自去。”
跟不相信的蘇雲分開,蘇路徑直去了尚書房。
尚書房外,六部尚書跟幾個侍郎都在,看到蘇路過來,衆人都愣了一下。
錢謙益率先開口問着,“王爺,陛下身體有恙,可嚴重否?”
蘇路踏進尚書房,吩咐着說了:
“都進來說吧,陛下身體有恙,太醫不能確定是喜脈還是冰脈,我就不讓陛下再操勞了。這段日子,我來代陛下處理國事。”
周元跟錢謙益對望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裡的驚喜。
王爺雖然強勢,大家也都知道現在漢國是王爺說了算,但平日裡王爺根本不說話,這讓以王爺心腹自居的錢謙益不敢與其他人形成一派,很多時候都是孤立無援,自己的想法根本無法實施。
周元則完全是蘇路簡拔,一直到進入中樞,都是蘇路一錘定音,把他推到了戶部尚書的位置上,所以他自認是蘇路一黨,現在王爺執政,自己出頭的日子就要到了。
“王爺,京西大庫一案已經結案,大理寺的案卷已經到了您的案頭,不知陛下爲何遲遲不肯批覆。”
刑部尚書第一個開口說着。
前些日子因爲路侍郎謀逆之事,京城內幾乎亂了套,京西大庫的案子也拖了下來,前幾日案子審結,案卷也到了李清案頭,不過因爲牽連過廣,李清實在是無法狠心批覆刑部的奏請。
蘇路看了旁邊的小太監一眼,小太監一臉懵逼。
“王爺,奴才平日裡不在這兒侍候,都是長寧統領和蘇格侍衛在這兒,奴才真不知這案卷在那兒。”
蘇路無奈,只得自己翻了翻,找出了案卷,仔細看了一遍。
“啪”
案卷直接被扔到了刑部尚書頭上。
“刑部就是這樣辦案的,拿回去重寫,秋後問斬,發配千里,若都是這樣的判詞,我要你刑部尚書何用。”
刑部尚書唯唯諾諾,沒敢說話,拿了案卷,站到一邊兒去了。
王爺強勢,這案卷回去要改了啊,原本只是把案情寫了,建議的判罰也都是往嚴重裡判,陛下宅心仁厚,自然會從輕發落,現在到了王爺這兒,就不行了。
錢謙益站出來說着:“王爺,講武堂四期學兵即將完成學業,這次結業的學兵有一百二十六人,其中有六十一人已經被各處府縣衛府要走,其餘這些要如何分配,還請王爺示下。”
“全部發配到北地、南境、跟西境軍中,磨練三年,後續再看他們老子的本事。”
錢謙益聞言笑着說了:“那好,臣就把這剩下的六十五人派出去,讓諸位將軍抓鬮分人。”
“我說的是所有學兵。”
蘇路冷冰冰的吩咐着,看了錢謙益一眼:
“我不管你老錢跟他們有什麼關係,也不管這一百二十六個學兵都有什麼關係,統統都給我發配到各處邊關,三年後,我準他們全部帶着在邊關立下的勳銜回來。”
蘇路話音一落,幾個大臣的臉色都變了。
這一屆學兵人數是歷屆最多,其中不乏他們的親戚子弟,現在一下都傻眼了。
周元一看形勢不對,急忙開口轉移了話題。
“王爺,戶部運往沙州用於賑濟災民的糧草折損頗多,據查是各處官道損毀嚴重,馬車通行困難,糧草損耗是完好官道的三倍損耗,這實在太嚴重了。”
蘇路敲了敲御案,“那就整修官道,你們戶部出錢,工部負責出工匠,兵部出人維持,各地官府組織本地子民,以工代賑也好,直接給銀子也好,給糧食也行,把官道給我整修起來。”
“以後各地官道的整修,要記住多用砂石,不要純用黃土,黃土太不耐用,砂石或者鵝卵石,都可用上,這樣的道路還會結實一些。”
周元苦了臉,這下子好了,還要出銀子出糧食,這尼瑪戶部的大庫要被徹底掏乾淨了。
我真傻,幹嗎引火上身,讓王爺訓斥這幫傢伙去唄。
蘇路打量了一下週圍,繼續說着了:
“我知道你們有想法,不過修路是利在千秋的好事,以後你們會明白的。”
“周元,軍械司正在研究新的通行用具,以後會大量用到石材,沙州多山,正好可以在沙州開戰以工代賑,正好可以多方獲利。”
周元有些懵逼:“啥,又要我們戶部出錢啊?”
兵部尚書周平開口說着:“周大人,這是利在千秋的好事,您現在爲難,後來人都會感激你的。”
旁邊餘位開口問了:“王爺,若是以工代賑,我們工部的工匠恐怕不會願意做,他們畢竟要養活一家老小,養不活老小,怕是不會做。”
蘇路擺了擺手:“朝廷官吏自然要執行官吏的薪俸,軍士也要執行軍士的薪俸,災民才實行以工代賑,等到過了饑荒,採石場自然也要採用發放薪酬銀子。”
“我們治國,是讓子民吃飽穿暖,有大屋住,一家安樂,若是民衣不蔽體,面有菜色,要你們何用。”
周元的臉更白了,王爺這是把自己往火坑裡推啊,沙州山多,聽王爺的意思,還要給石匠多發銀子,可這銀子從哪裡來啊?
不要說銀子,就連以工代賑的糧草,自己都快不知道從哪兒弄了。
一番朝議之後,衆人都退了,惟有周元落在最後,一副欲說還羞的新娘模樣。
蘇路問着說了:“周元你有什麼事,留下來跟我聊聊?”
周元毫不猶豫的轉過身,一屁股坐在了小太監搬過來的軟凳上。
“王爺,臣這戶部尚幹起來壓力山大啊,到處都要用錢,臣若是籌措不到錢,怕是要激起民變啊。”
蘇路聞言笑着說了:“放心好了,我正想着推行新錢,你看咱們做成什麼樣式的好?”
“咱們沒銅啊,王爺。”
周元一臉苦惱。
蘇路笑了:“沒事,咱們可以把一文錢當十文錢花。”